蘇旭送別時一通淚灑衿,讓老國公、盛安大長公主、國公夫人目瞪口呆。
馬車,盛安大長公主直樂,“這蘇旭,沒想到,還是個夫人的。”
老護國公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有些想笑,“為是個清廉的,不枉太子抓著不讓他辭。據說折子一連遞了三封,都被太子給駁回了。”
盛安大長公主笑,“拴住了蘇家父子,才是拴住了蘇容與南楚的。”,說著,頓了頓,“也不對,還有咱們顧哥兒呢,有咱們國公府在,兩國的邦也不會斷掉。”
老護國公點頭。
隊伍行到冀北蘇行則一早得了消息,出城迎接。
將老護國公等人接到府中,安頓下笑著問大夫人,“母親可在兒子這里多留幾日?”
“你忙不忙?”大夫人問他。
“不是十分忙。”
“那我們就多留幾日。”大夫人看著兒子蹙眉,“怎麼清減了這麼多?沒好好吃飯?”
蘇行則搖頭,“上半年諸事多,公務繁忙,母親您也清減了,忙了六個妹妹的婚事兒,真是勞累您了。”
“還是你說話好聽,你父親說話就不中聽。”大夫人看著他,“你在冀北待了這麼久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蘇行則搖頭,“沒有。”
大夫人嘆氣,“行吧,你自己的婚姻大事兒,你自己上點兒心,我要去找你妹妹過好日子去了,可不會惦記著你娶沒娶妻。不會著急為了你回來持婚事兒的。”
蘇行則笑,“兒子知道,您若是在南楚住的舒服,只管陪著妹妹待著,不必惦記我與父親。”
大夫人直腰板,“自然,有乖乖兒,誰惦記你們兩個大男人。”
蘇行則無言。
大夫人說:“我離開時,你父親都哭了,好沒出息的,還要姨娘們哄他。”
蘇行則看著自己親娘,“若非當初妹妹死活不同意我去南楚,父親也不至于如此舍不得您,大家都去南楚就是了。”
大夫人不贊同,“你妹妹是有大局觀,你在大梁,得太子重,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平步青云,名留青史,到了南楚后,你再有才華,也難保不被人說你妹妹認兄唯親,史書上抹掉你的才華。還有你爹,他為雖平常,但好在踏實,你們二人,都適合留在大梁。如今你妹妹們嫁的好,你們父子二人途順暢,這是再好不過的。”
蘇行則嘆氣,“可是兒子也想妹妹。”
大夫人輕咳,“我會替你多看看多陪陪的。”
蘇行則:“……”
這是能替的嗎?
他與父親,在母親的心里,真跟小白菜一樣了。還有妹妹,只想著母親。
一行人在冀北待了半個月,繼續啟程。
剛離開冀北不就,收到了周顧的書信,讓他們沿途慢些走,他去南部三州辦差,是打著接他們的名義,若是他們早早到達南楚,他可就餡了。最起碼也要等他將南部三州的事理的差不多了,他們再到南楚王都。
老護國公收了信后,嘖了一聲,“本來我們也沒打算太快,這個臭小子。咱們人還沒到南楚,先被他利用上了。”
盛安大長公主算計著行程,“不如咱們去南平轉一圈?當初顧哥兒和小七,打的第一場勝仗,就是在南平。我也想去瞧瞧。”
老護國公沒意見,老妻想去哪里都行,“。”
于是,一行人轉道,去了南平。
周顧帶著人騎快馬,十日后,到了南部三州,一行人喬裝易容,明察暗訪十多日,果然發現了南部三州的確有大問題。
柳玉迎小聲說:“我敢斷定,黑峽谷,肯定養了兵馬。不知道當初南宮家,為何沒用那些兵馬?難道當時是看著大勢已去?沒來得及用?”
周顧神凝重,“四舅母,您既然斷定黑峽谷有兵馬,可否能確定養了多兵馬?”
柳玉迎搖頭,“這個就不敢確定了,我得帶著人再去打探。”
崔元彬抓住柳玉迎的手,“夫人,很危險的吧?”
柳玉迎反握住他的手,“夫君,危險自然是有,但我帶著鬼煞門的人,不怕的。你放心。”
崔元彬聞言看向周顧。
周顧搖頭拿出虎符,“子夜,你去調兵,調十萬兵馬來。”
子夜接過,“公子,最近的軍營,也在三百里地外,不足十萬兵馬,我是多跑兩個軍營嗎?”
“嗯,你只管去,作些。”周顧吩咐。
子夜應是,揣著虎符去了。
柳玉迎想攔,但子夜走的太快,不確定地對周顧說:“也許我判斷有誤呢,畢竟沒深深山去打探,萬一你調兵來,白折騰一回,還是得再去打探……”
“我相信四舅母您的判斷。”周顧道:“不必去第二回了,否則萬一打草驚蛇,我們就在這里等著,接下來,什麼也不做,只等兵馬來。”
柳玉迎點頭,“好吧!”
崔元彬松了口氣,打探軍營不是鬧著玩的,他真怕夫人折進去,如今周顧不打算讓人去探,直接調兵,雖有賭的分,但確實不涉危險。
周顧離京一個月后,蘇容終于收到了他的來信,信中說了南部三州他探查到的況,并且已派了子夜拿著兵符去調兵。大約真得三個月才能回王都了。
蘇容也震驚了,沒想到南宮家還有藏的兵馬,那為何當初沒全部出力對抗他?難道真是當時見大勢已去,作罷了?
給周顧回信,讓他務必小心,不著急回來,一切以他的安全為重。
然后,派人將夜歸雪喊進宮,將周顧的信遞給他看。
夜歸雪接過信,看罷后,也很是驚訝,“南宮家竟然還有兵馬留在南楚?這委實是……”
“所以,你怎麼看?”蘇容問。
夜歸雪又將信看了一遍,思索著說:“難道南宮家私藏的兵馬,是本來防備大魏奪了南楚后卸磨殺驢?以備后患?所以,才在當時大勢已去的況下,沒用,因為這本就是南宮家給自己留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并不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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