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份例銀子是每月四兩,離扛起家庭的重擔還差很多……
小夏只覺得頭頂了一座大山,快要呼不過氣來,但一想到重傷在家的丈夫、嗷嗷待哺的兒子和乖巧可的兒,又覺得自己必須堅持下去!
將兒抱在上,語重心長道,“這份差事很好,娘每個月能拿好多錢,而且又不累,娘可以用多余的時間給爹爹做裳,爹爹穿不完的,娘還能拿到街上去賣,這又是一筆錢財。最重要的是,娘能把你帶在邊,你吃好、喝好、穿好,不用和娘分開,也不用擔心你把你賣掉,你說,點兒氣值不值得?”
小秋雁想起那些兇神惡煞的人販子,嚇得打了個冷:“我知道了,我下次會乖一點的。誰打我我都不哭,讓他們打,只要能呆在娘邊就好。”
小夏點了點頭,又鄭重地叮囑道:“護住腦袋和肚子。”
諸葛鈺回到紫藤院時,水玲瓏正在補眠,姐兒挨著,哥兒在最里邊。諸葛鈺黑曜石般的眼底溢出一濃濃的滿足和幸福,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坐下。
枝繁打了簾子進來,小聲道:“世子爺,需要傳膳嗎?奴婢……”
“噓——”諸葛鈺比了個手勢,枝繁一把捂住,轉退了出去。
但水玲瓏還是醒了,水玲瓏了惺忪的眼,發現諸葛鈺正含笑看著,遂問:“回來了,沒吃晚膳吧?正好我也沒吃。”
諸葛鈺看著眼底的青,心頭一:“照顧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不算辛苦,只是睡不得整覺,每隔一個時辰必須醒一次喂所以有些睡眠不足,等過些日子習慣便好了。”水玲瓏云淡風輕一般地答道。
諸葛鈺卻是眉頭一皺,想說“這樣下去怎麼行?還是給姐兒找個合適的母吧”,但眸一掃過兒似他手掌大小的子,嚨又像梗了塊石頭似的,一個字也蹦不出了。
水玲瓏坐起,打算躬穿鞋。
諸葛鈺蹲下,拿起的腳:“我來。”
水玲瓏一怔,這……這不合規矩吧?哪有男人給人穿鞋子的?
諸葛鈺將繡花鞋穿在腳上,神自然,仿佛放下段像個妻奴似的伺候沒什麼不妥,實際上他并非真覺得很妥,只是想著早產不易,又想著兒弱小難帶,他看一眼都心疼,終日面對,要抱、要喂、要哄,所承的力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做了巨大的犧牲,他便沒什麼不能犧牲,哪怕是他二十年來從不曾屈下的雙膝。
“傳膳吧。”諸葛鈺抬頭,寵溺一笑。
水玲瓏點頭:“好。”
二人吃過晚膳,諸葛鈺主向水玲瓏談起了上茜和皓哥兒的事:“……當年就這樣離開喀什慶了,但其實沒有改嫁,而是帶著諸葛玲獨自生活。開了一間布莊,平淡度日,五年前諸葛玲嫁給了當地一名權貴的庶子。那個男人是外室所出,并未載族譜,有獨立的府邸,諸葛玲曾提議將接府中贍養被拒絕。大約一年后,諸葛玲生完皓哥兒崩而亡。”
“那又是怎麼離開南越,回大周了?”
“皓哥兒的爹在去年也死了,外出巡防,掉進了沼澤,連尸都沒打撈上來。怕皓哥兒遭了誰的毒手,就借著府探的名義放了一把火,假死,帶皓哥兒出來了。”
水玲瓏明白了,皓哥兒的爹是外室庶子,之所以不被載族譜想來是有個非常厲害的嫡母,嫡母容不得他,肯定也容得下他兒子,哪怕是為了不讓皓哥兒分走屬于自己的家產,那嫡母也極有可能對皓哥兒下毒手。
“父王可核實了南越的消息?”水玲瓏不太放心地追問。
諸葛鈺不疾不徐,聽不出毫緒波地說道:“查了,臨淄的確有那麼一名權貴,也的確在外養了庶子,娶的是劉玲,也就是我妹妹,這些在戶部有案底。上茜開的布莊在府也有記載,用重金買通一名農戶過繼在了他家,化名劉茜。”
言辭間一直沒過上茜“娘”。
水玲瓏握住諸葛鈺微涼的手,諸葛鈺的手指了,接著若無其事道:“從南越到大周,帶的盤纏被盜,只能一邊做點繡活兒養著自己和皓哥兒,一邊慢慢朝大周靠近,沒有馬車,一路走走停停……今年夏天才走到。”
走了將近一年?!
這麼說,皓哥兒從三歲便跟著上茜顛沛流離、風餐宿了,難怪他那麼……孤僻,生活習也不好,想來這路上沒挨凍,也沒險象環生,而最令水玲瓏側目的是皓哥兒那份連許多人年都不備的警覺。
猶記得初次見面時,好心給他糖吃,他卻怕下毒,非得讓枝繁試吃,而枝繁試吃完畢,證明糖果無毒,他大概又怕是在撒什麼餌,所以奪了果盤便撒遠離“潛在危險”。
這孩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知道了沒?”水玲瓏又問。
諸葛鈺蹙了蹙眉,嘆道:“剛剛知道了,哭得天昏地暗,差點兒背過氣去,想抱抱皓哥兒,偏皓哥兒一直躲在上茜背后,誰靠進,他都抓狂。”
沒幾年的孫兒去世老太君都傷心這樣,看來,瞞著諸葛姝的死訊是正確的。水玲瓏按了按眉心,問道:“皓哥兒太不合群了也不行,趁著年紀小可塑高,想法子讓他變得正常才是。”
四歲的孩子,應當要啟蒙了,也得有自己的朋友。
諸葛鈺和水玲瓏想到了一塊兒:“是啊,尋常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兩、三歲就開始識字,四歲請夫子教習,皓哥兒如今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得!父王和商議過了,等府里辦完洗三宴,就著手皓哥兒的啟蒙,馮晏穎的智哥兒與皓哥兒年齡相仿,父王的意思是要麼每日送皓哥兒到姚家學習,要麼每天請智哥兒到王府學習,兩孩子搭個伴。”
估計馮晏穎的兒子會被揍得很慘……
水玲瓏清了清嗓子,幾乎可以預見智哥兒有多炮灰了。
的手指輕輕撓著諸葛鈺的掌心,諸葛鈺看向了,淺笑著問:“可愿意接納你娘了?”
諸葛鈺眼神一閃,仿佛沒聽見似的站起,走向床邊抱起兒子,高高舉起,哈哈笑道:“兒子醒了,你瞧!”
噓——
一泡子尿,噴了他滿臉……
娉婷軒,董佳琳繡好了觀硯屏風,杏兒送去了郡王的書房,杏兒回來時,董佳琳正盯著三匹妝花緞若有所思。
“等你和哥哥與我五妹親,咱倆的關系又進了一步,明面上我不好太護著你,但只要你安分守己不犯錯,我也會盡量照顧你的。”
剛剛在紫藤院時沒反應過來,而今仔細一回想又覺得水玲瓏看在阿訣的份兒上照顧是假,借著“照顧”的名義進行威脅是真。
水玲瓏的照顧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不希做任何傷害喬慧的事!
水玲瓏竟是這般護著喬慧!
為什麼?
先認識的水玲瓏,喬慧是后來者,哪怕撇開這些,看在哥哥和水玲清即將共結連理的份兒上,水玲瓏不也該多眷顧一點嗎?
郡王也是如此,明明先與郡王兩相悅,卻礙于孤份生生輸給了侯府千金——喬慧。
但其實,哪點比不上喬慧?
容貌、才學、紅……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酸酸,像打翻了十壇子陳醋,如果喬慧突然病死了該有多好。
但不是所有人都和諸葛姝一樣,會輸給嫉妒、輸給心魔。
董佳琳怨天尤人了半響,最終還是說服自己接納了現實。
當然,接納現實不代表認命,作為一名優秀的小妾,籠絡丈夫是必須的,討好婆婆是應該的,敬重主母是刻不容緩的,將來的某一天母憑子貴當上平妻也不是不可能的。
細化了自己的目標,董佳琳從緒的深淵里解,又渾充滿了干勁兒!
杏兒就看著自家小姐從幽怨到氣憤,從氣憤到不甘,再轉為幽怨,最終又茅塞頓開……各種表變幻莫測,弄得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生怕是心里不平衡,怨上二。
憑心而論,雖勸著姨娘爭寵,但絕不贊姨娘喪心病狂地去害死二。董佳琳的道路從府為姨娘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或許能做平妻,但絕不是嫡妻。二不是喬慧也會是別人,但別人能有喬慧這麼單純善良?未必了。
“姨娘。”走到董佳琳邊,瞧見桌子上圖案不一的妝花緞,道,“咦?府里不是剛來了繡娘給您做裳嗎?這料子又是誰送的?”
二?二夫人?
董佳琳搖頭:“世子妃送的。”
“啊?”杏兒目瞪口呆。
董佳琳也沒打算和解釋,不是懶得開這個口,而是丫鬟和主子之間還真不能太明,否則失了神,丫鬟打心眼兒里便會看低主子,一看低就容易那種良禽擇木而棲的念頭。自己選擇做高門妾已經在人格上輸了一截兒,只能從其他方面讓丫鬟覺得值得敬重,譬如,有前途!
董佳琳了華麗的緞子,道:“我推說太多,世子妃盛難卻,我便全盡數領回來了,這一切啊,都是托了哥哥的福。”
杏兒本以為世子妃是想籠絡姨娘辦點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聽了這話才大徹大悟,敢是看了爺的面子。爺在朝中如日中天,有爺的支持,世子爺便能如虎添翼,難怪世子妃待姨娘刮目相看了。
而既然世子妃都向姨娘示了好,姨娘在府里的地位就更穩固了!有肋在馮晏穎手里,效忠姨娘是最好的出路,等于這輩子都要和姨娘耗上,既如此,當然希姨娘越來越好。
杏兒倒了杯茶,笑道:“姨娘請喝。”
董佳琳推開,明眸善睞道:“你把茶放著,先替我裁布,這匹秋香的妝花緞子正好適合二夫人,圖案也很特別,不似尋常的花花草草那般庸俗,倒是簡潔明了,端麗大氣。時間不多了,我得連夜做出來。”
……
清雅院,上茜沐浴完畢,出凈房時就發現屋子里空無一人,的眸一深,喚道:“誰值夜?”
一名模樣清秀的小丫鬟打了簾子進來,垂首恭順道:“回夫人的話,是奴婢,奴婢蓮藕。”
上茜沉聲道:“王爺呢?什麼時候走的?”
蓮藕聽出了上茜語調里的不悅,又將子福低了些,小心翼翼地道:“您進去洗漱時王爺就走了,王爺說您這些天累到了,又大病初愈,王爺囑咐您好生歇息,他明天再來看您。”
上茜的眼底暮然閃過一道森寒的冷,卻很快恢復了往日溫和:“是啊,我的確不宜侍寢,王爺有心了。”
蓮藕不敢接話。
這時,德福家的敲響了外邊兒的房門。
上茜眼神一閃,命蓮藕去抱廈歇息,夜間不必過來伺候,蓮藕樂得自在,收拾一番后便去往了抱廈。
須臾,德福家的領了一名姿容艷麗的丫鬟進屋,朝上茜行了一禮,道:“夫人,墨荷院的事兒奴婢打聽了,真沒發現任何異常,您要是不信,可以問。”
上茜溫和一笑,如三月春風拂面,暖人心扉:“你什麼名字?我昨兒去墨荷院怎麼沒看見你?”
“回夫人的話,奴婢不常在屋走,所以夫人沒見到奴婢。奴婢白梅。”
……
三日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便到了弘哥兒和湲姐兒的洗三宴,尚書府、姚家、冷家、肅侯府都收到了請帖,洗三宴一般邀請的是至親,諸如郭家是沒收到請帖的。
午飯過后,羅媽媽親自主持了洗三儀式。但由于諸葛家與大周的信仰不同,是以,細節的安排上也大相徑庭。
紫藤院的產房外廳設了香案,本該供奉碧霞元君、瓊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娘娘等十三位神像。可喀什慶只信奉媧娘娘,排斥一切他們眼中的假神的存在,因此,香案中央擺的是一尊白玉雕刻的人蛇尾媧神像。
兩旁的香爐里盛著小米,當香灰香用。蠟扦上一對特質的羊油小紅燭,下邊著黃錢、元寶、千張等全份敬神錢糧。
臥室的炕頭供的也不是炕公、炕母,而是媧座下的兩名弟子,白矖和騰蛇。
眷們看到這樣的擺設紛紛暗驚了一把,這樣的洗三能有效果嗎?但一想到喀什慶的民族信仰又都按耐住驚詫沒說話。
冷幽茹是佛教徒,沒參與喀什慶禮節的洗三,而是由老太君領著水玲瓏參拜了媧神像,羅媽媽只管賺錢,哪怕拜的是只烏也沒什麼意見!
幾人叩拜完畢,羅媽媽正式開始了洗三儀式。
先是王府的員依尊卑長帶頭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錢幣,謂之“添盆”。
王府的人添完,便到前來觀禮的親戚了。
冷夫人投了一對沉甸甸的金元寶,和藹地道:“愿弘哥兒、湲姐兒財運滾滾。”
姚大夫人添了兩個紅寶石金項圈,笑語晏晏道:“弘哥兒、湲姐兒洪福齊天!”
大公主放了一包荔枝、紅棗、花生,笑靨如花:“弘哥兒、湲姐兒健康長!”
諸葛汐角一,小氣鬼!
其他人也紛紛放了自己的禮。
添盆完畢,羅媽媽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攪,說道:“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妹妹跑。七十兒、八十兒、歪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
眾人聽得樂呵,全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便是給兩位孩子洗澡了,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哥兒和姐兒的臉都張開了些,仿佛沒之前看的那麼弱小。
諸葛汐和冷薇的孩子都是早產,姚家人和冷家人倒是沒覺得兩孩子有什麼不妥。
洗澡時,弘哥兒和湲姐兒都哭得厲害,主要是不大習慣羅媽媽糲的爪子,水玲瓏的手多啊,羅媽媽的與之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但嬰孩哭非但不忌諱,反而寓意吉祥,謂之“響盆”。
洗完,羅媽媽用艾葉球兒點著,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弘哥兒和湲姐兒腦門上,象征地炙一炙。再給他倆梳頭打扮,口中念念有詞:“三梳子,兩攏子,長大戴個紅頂子;左描眉,右打鬢,找個媳婦(婿)準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說話免丟丑。”
水玲瓏開心地看羅媽媽搗騰,眼底全是欣喜的笑意。倒是諸葛鈺沒見過這等架勢,看著小小兒子和兒在羅媽媽手里翻來翻去,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想著,要是敢摔了他寶貝,他就把丟進河里喂魚!
羅媽媽又拿出蛋往弘哥兒和湲姐兒臉上滾了滾:“蛋滾滾臉,臉似蛋皮兒,柳紅似白的,真正是人兒。”
洗罷,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蔥往上輕輕打了三下:“一打聰明,二打靈俐。”
蔥,諧音“聰”。
羅媽媽把蔥給了鐘媽媽,鐘媽媽會意,帶著葉茂出門,將蔥扔在房頂上,寓意:聰明絕頂。
羅媽媽有拿起秤砣幾比劃:“秤砣雖小千斤”
這是祝愿倆孩子長大后在家庭、社會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羅媽媽又拿起鎖頭三比劃:“長大啦,頭、腳、手”。再把嬰兒托在茶盤里,用事先準備好的金銀錁子和首飾往嬰兒上一掖,“左掖金,右掖銀,花不了,賞下人福大祿大財命大”。
隨后用小鏡子往倆孩子屁上一照:“用寶鏡,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凈”。
一屋子人再次笑了起來,這些話雖然俗氣,但字字珠璣。
結束時,羅媽媽把幾朵紙制的石榴花往烘籠兒里一篩,說道:“梔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兒的……”
諸葛鈺不理解,湊近水玲瓏,低音量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水玲瓏忍俊不地笑了笑,小聲答道:“祝愿咱們弘哥兒和湲姐兒不出或出天花,沒災沒病地健康長。”
羅媽媽給孩子們洗三完,累得滿頭大汗,老太君見作嫻,非常喜歡,賞了一個大紅包,全是金子。羅媽媽歡歡喜喜地謝過,總算沒白出這麼大的力,給旁人洗三可沒這麼賣命的。
洗三儀式結束時下午過了大半,諸葛流云與諸葛鈺去前廳會見男賓,眷們則留下與水玲瓏攀談了起來。
屋子里擺了一圈椅子,老太君坐主位,冷夫人和姚大夫人分別坐在左下首和右下首,甄氏挨著冷夫人,邊是喬慧;甄氏對面則是諸葛汐和馮晏穎。
甄氏今日的行頭非常出挑,一件秋香水印妝花緞做的琵琶襟束腰羅,典雅別致、清麗俗,裾和袖口有著十分特別的圖騰,看著悉,卻又不上來名字。
姚大夫人就笑道:“這料子好看,我好似沒見過。”
甄氏難掩得意地笑了笑,語氣卻很是謙和:“哪里比得上你上一寸一金的蜀錦?”
老太君一般不太在意人的裳,輕輕地瞟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不大舒服。
容渢是容侯府繼室所出的四姑娘一生不求富貴榮華但願平淡是福,可誰知事與願違,丈夫是個中山狼,娶她名聲敗落的她是為借侯府勢力;雙生妹妹是世上最美綠茶婊,柔柔弱弱得親人喜愛,但卻是個貍貓換太子後的假貨;親娘覺得她是奪福之人,害得自己不能在孃家立足……重活一世,容渢發現自己生活在陰謀的怪圈之中,努力晉升成打怪能手,凡事害過她的人必然百倍還之。不過,為什麼這一輩子她唯獨對一個太監多了一份喜歡,真太監她也不怕,假太監那當然是最好。這是一個重生繼室女的宅鬥打怪日常。
元執第一次遇見宋積雲的時候,宋積雲在和她的乳兄謀奪家業; 元執第二次遇見宋積雲的時候,宋積雲在和她的乳兄栽贓陷害別人; 元執第三次遇見宋積雲的時候,宋積雲那個乳兄終於不在她身邊了,可她卻在朝他的好兄弟拋媚眼…… 士可忍,他不能忍。元執決定……以身飼虎,收了宋積雲這妖女!
前世,她太過懦弱、太過信任他人,被心上人和至親連手推入最難堪的境地,卻原來,所有的脈脈柔情和溫暖關懷,都不過是爲了她不菲的財産和那個不欲人知的秘密。 狠毒的舅母,將她生生毒死。 自黑暗之中醒來,她竟重生到了四年前, 那時,父母剛剛雙亡,她剛剛踏入伯爵府, 再一次,她站在了命運的轉折點前。 帶著濃濃恨意重生的她,化身爲一半佳人一半魔鬼的罌粟花,誓要向那些恣意踐踏她尊嚴的人,索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