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吼一吼,王府都得抖三抖!
今兒表公子,是不是……是不是……來找們算賬的了?
小夏越想越怕,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將小秋雁得生疼也渾然不察。
小秋雁對這名踹了一腳的表公子實在沒什麼好,除了長得漂亮,真不明白他還有什麼優點?不過是出好,誰都結他而已,真要放到娃娃堆里,他鐵定是被群毆的對象!
小秋雁撇了撇,心不甘不愿地出一副戰戰兢兢的口吻:“奴婢見過表公子。”
皓哥兒犀利的目一直落在小夏掐著小秋雁胳膊的手上,一照,令他看起來像頭發現了獵的小豹子,蟄伏、匿,逮準時機,致命一擊!
屋子里的空氣仿佛一寸寸凝固了一般,小夏漸漸呼不過氣來:“表……表公子息怒……奴婢……奴婢的兒不是故意惹您不悅的……您要是沒消氣……奴婢給您打……”
小秋雁大:“娘!一人做事一人當!他要打就打我好了!”
言罷,氣呼呼地站起來,走到皓哥兒跟前,初生牛犢不怕虎地嚷道:“除了腦袋和肚子不能打,別的地方你隨便吧!不過,我會哭!你不許不準我哭!”
小夏嚇得半死,這是負荊請罪嗎?怎麼聽起來比主人還囂張?到底生了個什麼樣的兒?老天爺,你快點兒救命啊!
皓哥兒臉上的表變來變去,冷沉、微喜、驚訝、失落……像萬花筒似的,每看一次都有所不同。
小夏漸漸力不能支,快要攤在地上,這時,皓哥兒將手里的紅豆椰糕和紫薯蛋撻往小秋雁懷里一塞,隨即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德福家的跑斷了才堪堪追上,誰料沒說上一句話呢,小主子又調頭往回跑了!、、造的什麼孽,怎麼跟了這麼一個小魔王?
……
姐兒曬夠了太,水玲瓏和上茜便帶著一雙寶貝回了房間,姐兒和哥兒并排睡在嬰兒床上,都進了夢鄉。
上茜了姐兒的小胳膊,好像只比手指一點,渾的汗都恨不得豎了起來,忍住驚悚,心平氣和道:“待姐兒很辛苦吧?我聽說姐兒總吐,晚上也哭鬧。”
姐兒的睡眠不如哥兒踏實,夜間常醒,醒了便要吃,水玲瓏的確沒睡過一個好覺。水玲瓏將鬢角的秀發攏到爾后,笑意淺淺道:“就洗三那晚吐得厲害,平時還好,晚上偶爾哭一、兩回,吃點就又睡,帶也不算辛苦。”
上茜看著水玲瓏略顯蒼白的臉,出關切的神來:“又是哥兒又是姐兒,我真怕你子吃不消。”
水玲瓏剛想說“我扛得住”,上茜再次開了口,而水玲瓏發現下一句才是重點。
“要知道咱們做人的,先是人妻,再是人母,姐兒與你們同房而眠,晚上哭的話,會不會吵到小鈺?”
水玲瓏一聽這話心里不大高興了,什麼“晚上哭的話,會不會吵到小鈺”?諸葛鈺是爹,不吵他吵誰?難道兒乖巧可的時候諸葛鈺可以來父天倫,兒嚎哭鬧騰的時候他就不用盡父親的義務了?
沒這種道理!
水玲瓏斂了斂心底的不悅,出一個云淡風輕的口吻:“過段時間姐兒就會好的。”
“過段時間又是多久?”上茜看向水玲瓏,仿佛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你在家閑著,累了便能歇息,小鈺白日里要上朝、要理公務,他困了累了怎麼辦?”
在看來,作為一名合格的母親,在對待兒子與兒媳時肯定是不可能一樣的,兒媳再好也不是母親肚子里爬出來的,怎能與兒子同日而語?所以,覺得自己質疑得很對!
在外屋做繡活兒的鐘媽媽聽了這話,針都扎進了指里!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知不知道兩斤六兩的早產兒有多難養活?又知不知道自從姐兒出世,自己兒媳便沒睡過一次超過兩時辰的安穩覺?還知不知道為了不吵到兒子,姐兒一哭不論多困好兒媳都抱著姐兒走到偏房理狀況?怎麼能講出這種誅心的話?
大小姐在家閑著?也不看看墨荷院外加紫藤院,里里外外,都是誰在持?白天哥兒又都是誰在教導?幫忙了嗎?沒幫忙,憑什麼講這起子風涼話?
鐘媽媽就像自己兒在婆家了氣似的,心疼得落下淚來。
水玲瓏不知道外邊兒的鐘媽媽哭了淚人,沒那麼脆弱,照料孩子的辛苦甘之如飴。想起前世在平南王府的刁難,也想起老夫人和秦芳儀的微妙關系,不難明白上茜的初衷,只是明白歸明白,不代表就得欣然接。不是不心疼諸葛鈺,可上茜這麼一質疑,再心疼也不心疼了,最心疼姐兒,那麼瘦瘦小小,哭幾聲還被嫌棄,認為吵到了自己爹爹。
水玲瓏眨了眨眼,語氣如常道:“我勸相公回墨荷院歇息,相公不回,我也沒辦法,夫為妻綱,我一直謹記自己的本分,不曾有半分逾越。”
上茜發現水玲瓏察覺到所要表達的意思了,便不再繼續揪住水玲瓏不放,目的達到就好,沒必要真為了諸葛鈺被不被姐兒吵醒的問題而與水玲瓏翻臉,或者,和諸葛鈺翻臉。
上茜帶著皓哥兒離開后,白拉了拉白梅的手,躲在轉角問:“你看出來了沒呀?王爺到底更在意夫人還是更在意王妃?”
白梅蹙了蹙眉,面難:“上回王爺重重地罰了二夫人,一部分原因是二夫人穿了有佛教標志的裳,另一部分原因應該是惱火二夫人污蔑過王妃,所以,王爺是喜歡王妃的,毋庸置疑。可……”
“可什麼呀?”白急切地問。
白梅徐徐一嘆:“可王妃沒有子嗣,這是最大的問題,不管夫人將來做什麼出格的事,但凡看來世子爺和小公子的份兒上,王爺都會對夫人忍讓三分,王妃想有勝算,必須先懷個孩子啊……”
諸葛流云理完手頭的事,按例回往清雅院探皓哥兒,這段時間皓哥兒與智哥兒一同學習,智哥兒進步神速,已能背誦一整段《三字經》,也能握筆寫自己的名字,皓哥兒不行了,背他是不肯的,寫他是不愿的,天坐在書房,也不知他到底聽沒聽進去夫子的授課。
時下日落西山,東面灰藍,西邊一抹斜燦燦,映得半邊天際楓葉一般、霓裳一般,橙紅鮮亮。
皓哥兒蹲在梨樹下,荷塘邊,用枝椏寫寫畫畫著什麼,神分外認真,鼻尖掛著晶瑩的汗水,快要滴下來,他渾然不察。
諸葛流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邊,掏出帕子了他鼻尖汗水,皓哥兒嚇得一愣,看也沒看來人便站起,用腳踩了一地灰塵。
但諸葛流云的眼力何等之好?他早在垂花門便看清他畫的圖案了,是一名大烏馱著小烏在海里暢游,難得他小小年紀又不曾學畫,就能畫得有模有樣。可諸葛流云最在意的還是那幅畫的涵,自喪母,三歲喪父,又隨著外婆顛沛流離一整年,他其實很一種安定和溫暖吧,所以畫了那樣的畫。
皓哥兒低頭,不看諸葛流云,就用腳在塵土上刮來刮去。
諸葛流云蹲下,憐地笑道:“想不想騎大馬?”
皓哥兒抬頭,微愣地看向了他。
諸葛流云跪下,雙手撐地,沖他鼓勵一笑:“上來,外公馱著你云游四海!”
皓哥兒先是一怔,爾后眼底遽然閃過一道極亮的,怯生生地朝諸葛流云邁了一步,又忽而退回原地。
諸葛流云騰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背,睜大眼笑道:“來!上來!很好玩兒的!在外公的背上看世界,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皓哥兒的舌尖了角,緩緩地、緩緩地走向了諸葛流云,并探出小小的手上了諸葛流云寬厚的脊背,像著一片種了夢想的土壤,眼底閃起貪婪的。
然,不知了什麼刺激,他突然回手,接連倒退好幾步,隨即不聲不響地跑掉了!
諸葛流云就是一嘆,這孩子!
早膳陪老太君用,午膳陪冷幽茹,晚膳陪皓哥兒和上茜,這是諸葛流云而今的日程。上茜之所以挑了晚膳,就是希諸葛流云能用完膳后順便留下來,但與以往任何一次一樣,諸葛流云放下筷子,親自給皓哥兒朗誦了幾遍夫子教的《三字經》,又講了一則寓言故事,便要離去。
上茜笑著道:“今晚你也別走了,就陪皓哥兒住一晚,明天夫子放假,我們帶皓哥兒去外面玩玩吧!總悶在府里,皓哥兒也長不了太多的見識。”怕諸葛流云拒絕,又趕問向皓哥兒,“皓哥兒你想不想出去玩?想不想吃糖葫蘆還有李記的元寶?”
皓哥兒的舌尖又了角,諸葛流云總結出這是他心時,下意識便會做的小作。諸葛流云對皓哥兒是有求必應的,但這回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諸葛流云凝了凝眸,道:“明天我有事,后天吧,后天等皓哥兒下了學,我帶你們兩個出去轉轉,正好白天太熱,晚上涼快,集市又2熱鬧。”
“……”上茜一張,倒吸了一口涼氣,拼命給皓哥兒眉弄眼,希他能開口諸葛流云留下。皓哥兒卻一骨碌爬上床,鉆進了被子,上茜氣了個倒仰!
……
諸葛鈺下朝后,先是去天安居探了老太君,爾后去主院看了諸葛流云,回到墨荷院時,水玲瓏正在逗哥兒和姐兒說話。白天,水玲瓏盡量逗他們,以便晚上他們不用吵到某人,遭了上茜的嫌棄!
水玲瓏沒像從前那樣迎上去替他朝服,他眉梢微挑,一臉笑意地靠近水玲瓏,香了香臉蛋,道:“娘子,想為夫了沒有?”
“哼!”水玲瓏氣呼呼地撇過臉!
所以說,做婆婆的千萬別背地里給媳婦兒氣,轉頭媳婦兒就得灑在你兒子頭上。
諸葛鈺微微一愣,又自后擁住,咬著的耳垂戲謔道:“吃火炮了?”
水玲瓏一邊給姐兒和哥兒掖好被角,一邊努力掙他的錮:“從今晚開始你還是回墨荷院睡吧!我就帶著孩子們在紫藤院住下了!什麼時候孩子們不哭不鬧,會走會笑也會跳,再去找你!”
會走會笑也會跳,那得什麼時候?不是說好了滿月便一起搬回墨荷院的?莫不是要與他鬧分居?!
諸葛鈺又是一愣,水玲瓏趁勢出他懷抱,拿著床頭備好的裳便去了凈房。
諸葛鈺隨其后,在水玲瓏闔上門的一瞬間跐溜鉆了進去,并抵住門板,關門!
水玲瓏惱怒,抱著服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諸葛鈺繞至跟前,想俯與平視,頓了頓還是蹲下了:“生我氣了?”
水玲瓏看向別,不回答!
諸葛鈺微傾過子,吻上了的。
水玲瓏偏頭避開,卻被他狠狠扣住腦袋,倒吸一口氣的功夫,他的舌尖了進來。
舌相依,水玲瓏卻抵地想將侵者驅趕出去,諸葛鈺只能更大力地吻,連手也探襟,這下,水玲瓏徹底沒撤了。待到他放開時,得直接靠上了椅背,微微氣。
諸葛鈺將微涼的手合握掌心,認真地看向紅艷艷的、卻努力做出淡漠神的臉,笑道:“好了,有什麼話你講出來,憋心里難!你不是常說,心不佳水的質量也不高的嗎?咱們兒那麼小那麼可憐,你忍心給吃不健康的糧食?”
水玲瓏的角了,還是沒說話。
諸葛鈺在旁邊坐下,將抱在自己上,語道:“是不是誰給你氣了?”他本想問是不是照顧孩子太累,但直覺告訴他為了孩子,水玲瓏永遠不知道什麼做累。
水玲瓏垂下眸子,算作默認。不是喬慧,非得把婆婆給的氣忍在心里,不常生氣的,一般會直接選擇把對方咔掉,本沒什麼好怒的。氣,說明沒打算采取過激的行。
諸葛鈺的臉著的:“讓我猜猜啊,誰敢跟我們集三千寵于一的世子妃氣?是不是上茜?”
婆媳不好,但看諸葛汐和姚大夫人便知道了,諸葛汐多強勢,在婆婆面前還不是乖得像只小貓。他可不希他的玲瓏這種委屈!那個拋棄了他十七年的人,憑什麼欺負給了他無限溫暖的妻子?
水玲瓏委屈地道:“姐兒晚上哭是不是吵到你了?吵到你了,你就換個房間睡唄!或者我帶姐兒換一間……免得你上朝沒神,別人權當你縱過度!”
縱過度?還驕奢**呢!他都多久沒“吃”了?從孕晚期到現在,初步估算也有四五十天了吧!他可是忍得白頭發都快出來了!諸葛鈺沒好氣地道:“不要理!下次再來,你直接閉門不見!父王那兒我去說,讓他管好自己的人,別來欺負我的人!”
水玲瓏沒想到諸葛鈺這麼好說話,弘哥兒將來要是敢為了媳婦兒這麼對,肯定打爛他屁!不過諸葛鈺如此,除了高興還是高興!水玲瓏咧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別了,畢竟是你娘,能孝順咱們還是孝順一些……吧。”
假的,經歷了前世水航歌與斷絕父關系的噩夢,實在很難用“孝”字框住自己,敬重老太君和王爺,是因為他們也真心待。像上茜這種專會挑刺兒的,才懶得自己氣。
“聽聽聽聽,你這人到底有多口是心非。”諸葛鈺埋頭,在心口深深地呼吸了一番,滿鼻子都是香濃的香,他挑開襟,惡作劇地咬了一下,“真甜!”
水玲瓏赫地推開他腦袋,姐兒吃都不夠呢,他來湊什麼趣兒?
諸葛鈺見眉宇間的郁化開,又說道:“走的時候我才三歲,連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現在我勉強與吃飯、聊天,那種覺……”想了想,蹙眉道,“甚至……比不上我和母妃的相。”
話里,有些自責,作為兒子,不該這麼對母親的,母親錯了也還是母親,自己可以氣、可以惱,但不能仇恨和傷害。畢竟沒有母親,又哪來的他?只是……心里就是無法真正地接納。
十七年啊……水玲瓏幽幽一嘆,摟住了他脖子,三歲時就跟著冷幽茹了,不管冷幽茹怎麼淡漠地待他,終究在年不曾傷害他分毫,年是最容易打下烙印的時期,乃至于年后,冷幽茹做了一件又一件傷害他或親人的事,他還是會在最后……一點一點記起兒時的陪伴,從而原諒冷幽茹。
同理,他打小開始,每年都在遭被上茜棄所帶來的痛苦,恨了十七年,哪怕知曉了原委也難以即刻接上茜。
水玲瓏掬起他的臉,紅的覆上了他的,諸葛鈺突然按住肩膀,正問:“你不會離開我的吧?你要是敢離開我一次,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接納你的!”
水玲瓏一怔,這得需要多大的才能講出這種類似于威脅的、聽起來傷人、品起來心疼的話?
水玲瓏認真地看著他:“不離開!我們一家四口,一定要一輩子在一起!”
天微亮,大家都在睡,冷幽茹卻已晨起,不同于以往的素凈,今日的穿著比較喜慶,上著云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下著立式水紋八寶立水,影綽綽、余暉燦燦,整個人如霞彩般絢麗人。墨發挽了個瑤臺髻,左簪一支杏玉簪,一對瓊花花鈿,并右邊一支四尾釵。
看著鏡子里濃重的打扮,蹙了蹙眉,又出手染了明的甲油,將自己裝扮一個麗的瓷娃娃,才起帶著岑兒往二進門走去,馬車昨晚便已吩咐下去,車夫恭敬地立在馬車旁,見到來便行了一禮:“王妃萬福!”
冷幽茹“嗯”了一聲,問向岑兒:“禮都裝好了?”
岑兒點頭:“昨晚就裝好了!人參兩盒、蟲草兩斤、雪蓮一對、靈芝一對……”
岑兒一一細數完,冷幽茹面無表地踩上木凳。
岑兒扶著,問道:“王妃,咱們真的……不告訴王爺了?冷夫人不是還提醒您要帶王爺的?老太太要是沒看到王爺,怕是心里又不好……老太太子大不如前了……這生辰……”其實想說,王妃啊,您和王爺老這麼僵著算怎麼回事兒呢?難道真要便宜上茜嗎?王爺上次好不容易過來看您一回,您連個睜眼都不給王爺,王爺是男人,他需要哄啊!
冷幽茹的長睫一,素手了帕子,卻語氣淡淡地道:“上車吧。”
岑兒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隨著王妃踏上了馬車。
殊不知,還沒站到車轅上便被一和的力道送回了地面,心下一驚,拔出腰間的劍就要攻擊,這時,卻聽得悉的、低沉的話音響起:“你坐后面的馬車。”
話音未落,岑兒只覺眼前影一閃,冷幽茹已經被強行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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