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水玲瓏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冷幽茹眸輕抬,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你來啦?坐吧。”
水玲瓏依言落座,見冷幽茹在理庶務,倒也沒出言打擾,靜靜等了兩刻鐘。
冷幽茹終于弄完了手頭的事兒,看了水玲瓏一眼,道:“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水玲瓏輕輕頷首:“我和諸葛鈺,準備回喀什慶了,想來問問母妃的意思。”
這話說的討巧。
明明是想打聽一下諸葛流云夫婦會否與他們一塊兒西上,偏講得好像在征求冷幽茹的同意一樣。
冷幽茹淡笑著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我們年紀大了,喀什慶那邊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不給你和鈺兒添了。”
那個害死了兒子的地方,這輩子都不想再去了!
水玲瓏對于這樣一個結果并不到十分意外,人一生會遇到許多坎兒,大半都過得去,但總那麼一個兩個,一輩子橫在心里,不死不休。
水玲瓏告別了冷幽茹,又來到喬慧的院子。
喬慧還是和從前一樣,溫賢惠、勤勞孝順,甄氏早些年還喜歡挑病,后面挑得自個兒都不好意思了,便熄火了。
“大嫂!”喬慧歡歡喜喜地將水玲瓏迎上主位,親自奉了一杯茶。
水玲瓏將茶杯放在桌上:“這麼晚過來,沒打擾你吧?”
喬慧笑了笑:“大嫂說的哪里話?你來我這兒,我可是隨時歡迎的!”
妯娌倆說笑了一番,水玲瓏又道:“安郡王呢?今兒沒來你屋里?”
喬慧垂下眸子:“他最近比較忙,都歇在書房。”
歇在書房不假,卻未必是因為忙碌。再過幾天便是董佳琳的忌日,安郡王應該是在緬懷。說來也怪,一個背叛他,跟荀楓跑掉的人,有什麼值得他留念的呢?也許,正因為對象是荀楓、是一國之君,他才如此放不下吧!覺得連皇帝都看中的人,一定是極好極好的。
水玲瓏搖了搖頭:“男人的心思啊,我還真有些不理解。”
喬慧云淡風輕地笑了笑:“沒事兒,我習慣了。”
水玲瓏不好再多說什麼,再說下去,就顯得自己矯和炫耀了。
喬慧與安郡王的婚事,只是眾多大宅門姻親的冰山一角,安郡王縱然偶爾犯二,本質上并非一個壞人。除了接下甄氏塞給他的一個妾室外,沒再其它人了,對喬慧,也是十分溫。
比起大多數人,喬慧不算太差。
水玲瓏也只能這樣安自己。
“對了,我和你大哥要回喀什慶了,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帶回去給二叔的?”
喬慧想了想,搖頭:“剛找人帶過,還是不麻煩大哥大嫂了,替我和郡王向他老人家請個安吧!”
水玲瓏道:“好。”
喬慧又問:“什麼時候走?”
水玲瓏輕笑:“主要看諸葛鈺這邊,我反正隨時都能走的,大概……也就是這個月的事兒了吧。”
“這麼快?”喬慧的眸微微暗了下來,嫁王府多年,最舒心的某過于認識水玲瓏了,別人家的妯娌爭長較短,水玲瓏卻從未與紅過臉,但凡好的都給送來,但凡不好的全替扛著,甚至婆婆那邊,也多虧水玲瓏掣肘,不然,早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大嫂。”握住水玲瓏的手,眼圈微微泛紅,“這一去,什麼時候回來?”
水玲瓏微微一笑:“不知道,不過恐怕……不會常回了。”
接替族長之位后,非召不得回京。
諸葛流風任族長三十年,統共來過京城一次,想想就知道與諸葛鈺的命運是怎樣的了。
到底是舍不得水玲瓏,喬慧拉著說了許多話,直到二房的幾個孩子前來請安,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水靈靈的手。
水玲瓏回到墨荷院,被告知,柳綠來了。
今兒是柳綠回門的日子,水玲瓏沒料到柳綠會前來探。
柳綠給水玲瓏結結實實地磕了個響頭。
水玲瓏忙扶起來:“你現在是侯府的二了,可別再不跪我。”
柳綠哽咽一笑:“再我心里,小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沒什麼跪不得的!”
“你呀。”水玲瓏笑著,點了點腦門兒,“當初算計我的時候,可毫沒含糊呢!”
提到尚書府的事兒,柳綠難為地笑了笑:“哪兒能啊?我……我那會子不是被水敏玉給迷了心竅嗎?誰能想到他兒……不喜歡人?但天地可鑒,我真沒算計您!沒……算計,嘿嘿,再說了,后來……我不是如實招了嗎?”
“嗯。”水玲瓏眉梢一挑,“是誰事后一直記恨我來著?”
“咳咳!”柳綠清了清嗓子,“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揭我短了,再揭,我得撞墻了。”
“我不過是與你玩笑幾句,看把你嚇的。”那麼多年的舊事兒,若還計較,如何能放心柳綠嫁肅侯府?水玲瓏攜了的手在貴妃榻上坐下,丫鬟奉上瓜果,擺了擺手,丫鬟退下,道,“喬英呢?”
柳綠了門口:“進府時到世子爺,被世子爺著喝酒去了。”
“他對你好嗎?”
柳綠訕訕一笑:“好的。”
“真話假話?”
“那個……自然是真話了。”柳綠說完,不敢看水玲瓏的眼睛。喬英對好嗎?心中沒譜兒,一邊為沈害蒙冤,一邊又在爹娘家給長臉……反正,守住自己的心就好,不便不會傷。
夫妻間的事兒水玲瓏不好摻和,從妝奩盒子里拿出一副頭面遞給柳綠道:“拿好。”
柳綠一驚:“使不得!千萬使不得!您給我的嫁妝,我幾輩子都吃不完了!真的……再不能收您的東西了!”
“那嫁妝,不是為你給的,是為了鎮北王府的面。”水玲瓏將頭面撞錦盒,塞到柳綠手里,“回門了,哪有不領紅包的?”
柳綠還是不肯收:“不行!我可不是為了找您要東西才來看您的!”
“我知道。”水玲瓏拍了拍的手,“我要走了,這些東西,帶著也煩,你不嫌棄是我用過的就收下吧。”
什麼帶著也煩?你是世子妃,收東西、拿東西、運東西,又不勞煩你親自手!
柳綠明白對方是寬心才講那樣的話,心中越發過意不去:“小姐,您對我……太好了,您對枝繁都沒那麼好。”
是啊,三個丫鬟里,枝繁與柳綠陪的時間最長,按理說,該對二人一視同仁,偏偏,不論在經濟上還是神上,都厚待柳綠一些。
其實,這也怪不得。
盡管柳綠沒枝繁那麼聽話,但柳綠從未對丈夫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柳綠“攀龍附”的心與枝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可柳綠暗的對象是水敏玉,枝繁思念的卻是諸葛鈺。
所以,寬恕柳綠比寬恕枝繁來得容易得多。
與枝繁一番寒暄后,喬璉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兩個男人喝酒太無聊了,還是找那個傻人比較有趣。
喬璉尋到墨荷院時,柳綠剛好在如廁,水玲瓏接待了他。
有過三個孩子的水玲瓏,渾都充斥著一種令喬璉安心的母,喬璉眨了眨亮晶晶的眼:“你就是那個人的主子?”
那個人?
這什麼鬼稱呼?
水玲瓏了他鼻子:“哦,侯府的規矩真大呀,兒子這麼稱呼嫡母的?”
喬璉哼了哼,這人,下手可真重!他的小鼻子一定已經紅了!
“要你管?”他撇過臉,眸急切地搜索著柳綠的影。
水玲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母親很快就過來了。”
“哼!誰找?”喬璉邁小兒,一屁坐在了離門最近的杌子上。
水玲瓏被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逗笑了,走到他面前,蹲下道:“小家伙,我知道,柳綠嫁到你們家,一定給添了特多麻煩。那丫頭從前在我邊便如此,咋咋呼呼的,又傻兮兮的,除了長相過得去,簡直沒什麼優點!在你們家,了不欺負吧?”
喬璉鄙視地看了水玲瓏一眼:“有爺罩著,誰敢?”
噗嗤~
水玲瓏抿,下勾起的角,一本正經道:“這可是你說的,哪天要是被欺負了,可就是在打你的臉了。”
“還用你教?”喬璉天。
水玲瓏見喬璉在乎柳綠的,對柳綠在侯府的境稍稍放心了些。
……
這邊,柳綠辭別了水玲瓏,另一邊,喬英也辭別了諸葛鈺。
諸葛鈺沒說太多,只代了一句:“太后與皇上就拜托你了。”
喬英是太醫院院判,幾乎每日都能見到姚欣與荀奕,荀奕倒也罷了,壯得像頭小老虎,姚欣的子則有些差強人意。
懷孕時被馮晏穎打植人,昏迷了足足半年,那之后,再怎麼調理,都無法恢復如初了。
喬英道:“世子請放心,我會竭盡全力,守護太后娘娘與皇上。”
……
柳綠與喬英、喬璉回到侯府,喬璉折騰一天,困了,先由丫鬟抱回屋睡覺,柳綠、喬英則前往侯夫人的院子請安。
剛走到門口,二人便聽到一陣低低的泣,定睛一看,赫然是沈,一邊哭,一邊去拉侯夫人的手,侯夫人卻理都不理,甩開袖子人將攆走。
柳綠一頭霧水,沈是喬英元配的妹妹,一向最得喬英與侯夫人的歡心,今兒是怎麼了?侯夫人似乎不太樂意搭理?
喬英也著實困呢,侯夫人雖然并不真的多麼待見沈,可為了打擊柳綠,表面功夫還是做得足的,照他計算,沈至得在侯府呆到柳綠懷孕——
喬英來個婆子:“怎麼回事兒?”
婆子給二人行了一禮,道:“回二爺的話,沈家大爺又借咱們侯府的名義在外頭鬧事兒了,這回,強搶了黃門侍郎家的外甥兒,人給告到前了!大公主和大爺都被太后到宮里,狠狠地罵了一頓!”
難怪侯夫人會發如此大的火!
“姐夫!姐夫——你幫幫我大哥吧!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沈甫一抬眸,瞧見喬英,像狼似的撲了過來!
喬英頭皮一麻:“這事兒,太后娘娘與皇上自有定奪,不到我們置喙。”
沈大哭:“姐夫——”
侯夫人現在是半個沈家人都不想看到了,當即婆子把沈丟了出去!
當晚,月華郡主鬧上了沈家。
“沒良心的啊,我兒為你們沈家延續香火,把命都搭上了,你們就是這麼報答的呀!不管大哥的死活,也不管妹妹的名節啊——我怎麼攤上這麼個親家!我眼瞎啊——璉哥兒!你快出來呀!出來看看你外祖母被人給欺負了什麼樣啊?”
侯夫人早就不了沈家了,不然,在喬英寧愿娶柳綠也不娶沈的時候,也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今沈家犯事兒,害兒子、兒媳被太后罵,沈家還有理了?
“我敬你是我親家,這麼些年一直容忍你們作犯科!現在都鬧到前了,你還好意思怪我沒替你們當擋箭牌?你把我肅侯府當什麼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把腦子都用在這種歪門邪道上,才沒教好你兒子!”
“你……”月華郡主氣了個倒仰,“你……你你你……居然說我沒教好我兒子?”
侯夫人冷冷一哼:“豈止兒子?你這兒,也不是什麼好貨!”
說著,拉過柳綠的手,“我兒媳,剛過門一天,就被你兒潑開水!還反咬一口,說我兒媳害!這種黑心肝兒的人,也配許給我兒子嗎?”
柳綠:“……”
沈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完全沒料到自認為高明的手段原來并未瞞過侯夫人的法眼。
月華郡主啐了一口:“我呸!一個被人睡過的丫鬟,也只有你們這種人家,才把看兒媳!肅侯府不來也罷,簡直臟了我兒的眼!兒!我們走!不跟這種下三濫的人一般見識!”
侯夫人氣得一把沖過去,揪住了月華郡主的頭發:“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下三濫了?啊?”
月華郡王沒想到素來端莊清高的侯夫人會像個潑婦似的,上來就扯頭發,還扯得十分大力,幾乎要揭掉一塊兒頭皮。
“你……你個瘋婆子!給我放開!”月華郡主轉過,反手抓住了侯夫人的頭發。
二人就這麼扭打了起來。
這會子,喬英不在,丫鬟婆子又不敢輕舉妄。
倒是柳綠,上前一步,將沈撂趴在了地上!
月華郡主大驚:“你……你個小賤人!你干嘛?”
柳綠踩住沈的脖子,不屑嗤道:“你打我婆婆,我就揍你兒!”
反正看沈很不爽了!拿水潑,還污蔑,害被喬英折腫了手腕。
至于那聲“婆婆”,好歹有些狗的意味。
世子妃說的好,家丑不可外揚,不管部矛盾如何激化,當外敵來臨時,都必須抱團,絕不對方看扁了!
柳綠的加,可以說是給侯夫人帶來了倒的勝利,除了發髻散,侯夫人沒有收到任何損傷,倒是柳綠,不小心被月華郡王咬了一口,索,柳綠反擊快,沒被咬傷。
婆媳倆狼狽地看著比們狼狽一百倍的沈氏母,都覺著,解氣極了!
這一晚,侯夫人特地命人給柳綠燉了一碗燕窩。
綠芝一邊疊裳一邊笑:“婆婆送的燕窩好吃嗎?是不是特別香?”
柳綠被弄了個大紅臉。
半夜,喬英結束了與大哥的談話(其實是聽大哥發牢),回屋一看,柳綠已經躺被窩里睡著了。
先在自己家回門,又去鎮北王府探了世子妃,回來還跟沈家母干了一架,這定然是累壞了。
喬英決定——
自己服吧!
完自己的,又去柳綠的。
柳綠迷迷糊糊中,覺到有個火熱的膛上了自己的脊背,這是——
柳綠一怔,按住那只在間游離的手,瞬間從半夢半醒的狀態離了出來!
驀地回過頭,撞一雙閃著綠的眸子,那貪婪的清晰可見,像一簇火苗,將周圍的溫度,一下子燒了起來!
“軒轅暝,你休我出府,殘害我兒,此生此世,我與你不共戴天。”她是他的下堂妻,一朝生死,記憶重啟。“瑤兒,本王死了,誰又來愛你、護你呢?”他是獨霸一方的靖安王,桀驁強橫,情癡成魔。為她,他殺她祖母,屠盡蔚府滿門,一路廝殺奪下皇位。站在漫山遍野的白骨中,他嗜血一笑,“瑤兒,朕的後宮無妃,隻有你。”
江南邊陲有個清溪鎮,鎮上有個小姑娘名叫林羨,先克死了爹,后克死了娘, 末了竟連訂過娃娃親的前未婚夫婿也差點不能免俗,從此惡名遠揚。 外頭冷言冷語撲面來,林羨站渾不在意的低頭看看乖巧抱著她手臂,唇紅面嫩的小男娃, 安慰他,“婚姻之事有就有了,沒有也不強求的。” 小男娃抹抹眼淚開口軟糯,“阿羨嫁我便是了。” 林羨哄他不哭,胡亂點頭,卻不想沒幾年這話就成了砸自己腳的石頭。 女主假軟妹CP男主真病嬌。 女主:論如何把生意做成全國連鎖的小甜文。 男主:為媳婦兒不斷打怪升級成為boss的大寵文。
鐘離夙奇跡般穿書了!還成了被男主殺死的惡毒女配! 天哪!她才不要第六章就領便當!深夜某公主一咬牙一跺腳,男主,該討好討好,仇敵,該扳倒扳倒!她手握劇本扭轉結局無人能匹敵,擋路者統統滾開!大盛王朝盡歸她有,開通商道,發展運河,加強貿易。 一切按著她想要的劇情發展,女主成了她閨蜜,男主成了她跟班。鐘離夙以為她算準了一切卻沒有料到,當初心下一軟救下的小狼狗男主反倒惦記上了自己? 嗚嗚嗚說好的男主只愛女主呢?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噠!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