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樓陌一陣無語,這個莫掌櫃此刻哪裡還有半分堂堂東霂雲親王的模樣!分明是個隻知心疼妻子的憨厚人罷了!暗自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另一瓶藥來扔給他——
“補的!”,說罷自己便徑直往裡走去。
莫清玄自是笑嘻嘻地接下拿瓶藥,樂得合不攏,二話不說便要給自家夫人服下,又是噓寒又是問暖的,忙活得不得了。
淺黛被莫掌櫃一臉張的模樣弄得直起皮疙瘩,偏偏莫夫人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含脈脈地看著他,真真是夠了。
為免再被這二人的恩刺激到,淺黛咬咬牙,著自家公子的背影追了上去,寧可麵對那些水蛭,也不願自己的眼睛再荼毒!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怎麼還是如此……淺黛想想就一陣崩潰。
“公子,等等我——”
不一會兒的功夫,樓陌和淺黛二人回來了。
“怎麼樣?前麵可有通道?”莫清玄連忙上前一步問道。
淺黛似乎有些激,搶著答道:“前麵應該就是通往山下的出口了!”
“太好了!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莫清玄高興地猛地一拍手,又對自家夫人道:“夫人,咱們終於能出去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已經完,莫清玄此刻隻覺得無比地神清氣爽,連眼神中都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莫夫人笑著握住他的手,雖然途中兇險萬分,困難重重,但總算找到了那份關鍵證據,也算不枉此行了。
然而此刻樓陌卻沒有這麼樂觀,們雖然找到了攝魂,但卻沒有辦法將其帶出來,看來想要救大師兄還得另覓他法,或許還得想辦法再見大師兄一麵纔是!
……
太子府書房室,一聲怒吼傳來——
“什麼--你要我再騙一次?”
黑子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他,眼中彷彿有千山萬水經過,麵上覆著的麵似乎更加清冷凜冽了。
“我做不到!”錦男子冷聲拒絕,周的氣息愈發地寒了。
“隻是取上的一碗,不會要了的命,況且,也無須你手,你隻要將請到太子府宴會上來即可。”
黑子聲音依舊沙啞,眸中有一晦暗之一閃而過,如果可以的話也不願欺騙於他,甚至於親手斷了他的路,可惜,除了同那人的易,現在別無他法!
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了,一如當初親手殺了的那人……為了達到目的,早已不擇手段,如今,斷無回頭之路!
男子深深閉上了眼睛轉過去,久久不曾出聲,他此刻很清醒,從來沒有過的清醒,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為了復仇他必須不擇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包括……!
隻是他心裡尚且懷著一僥幸,希當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心狠手辣的毒之人時,能夠理解自己……然而現在看來,約莫是不能了吧?何況,他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找再多的藉口與理由也掩蓋不了既的事實。
“你確定不會妨礙的命?”男子的聲音有些許疲憊,黑子聽到後鬆了一口氣,知道他這便算是答應了。
黑子定定進他的眼睛裡,道:“不會!”
看著男子有些孤寂而冷漠的背影,黑子暗道:抱歉了,親手將你推深淵,但這是他們共同的命運使然,要想為一個真正的強者,就必須親手將自己的弱點——剔除!若要萬劫不復,會與他一起!
……
“你是說大師兄已經沒事了?”醉樓三樓雅間,樓陌臉上劃過一抹不可置信,那樣嚴重的罪名,怎麼可能說放就放了?
淺黛皺著眉頭道:“我也不明白,就在祭祀大典結束的當日,太子殿下就被放了出來,而南璟帝並未給出任何理由。”
忽然,外麵掌櫃的敲門:“主子,屬下有事稟告!”
“進來吧!”樓陌聲音十分平靜。
掌櫃的推門進來,先是恭敬行了一禮,而後才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張帖子來遞給樓陌,道:“主子,這是太子府派人送來的。”
樓陌麵一滯,接過信和帖子看了看,對掌櫃的道:“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待掌櫃的離開後,淺黛連忙上前問道:“公子,這信上怎麼說?”
“大師兄隻說是讓我按時赴宴,屆時自會與我解釋清楚。”樓陌說著臉愈發地凝重了,依著大師兄的意思,莫非他在府上有何不便之?
“那咱們真的要去赴宴嗎?”淺黛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們前腳進了皇陵,後腳太子就被放了出來,如今偏又邀自家主子去赴什麼宴會,地派人送了帖子來,卻又不說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這事兒怎麼看怎麼詭異!
連一向大意的淺黛都覺出不對來,樓陌心中怎麼可能沒有疑慮,隻是,不願自己往那個方麵去想罷了。
“去!”樓陌聲音堅定地道:“究竟怎麼一回事兒,今晚去了就知道了!”就算是為了逍遙穀三年相的分,願意賭這一次!但願隻是想多了,這一切隻是巧合!
轉而看見淺黛一臉擔憂地著自己,於是樓陌輕笑著對淺黛說道:“折騰了一日一夜,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一會兒,晚上再同我一道赴宴。”
淺黛猶豫了片刻,終究什麼都沒說出口,隻是默默離開了房間,留下樓陌一人坐在那兒,久久沒有回神。
……
自從青山出來後,莫清玄夫婦便和樓陌二人分開了,關於他二人為何不遠千裡從東霂來到南璟皇陵,這二人沒說,樓陌也就沒有多問,左不過那些個政局謀、黨派之爭罷了,樓陌並不興趣,也不想瞭解。
投桃報李,莫清玄夫婦也並未多問關於樓陌進皇陵的原因,二人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未免夜長夢多,收拾行李正準備啟程回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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