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昊眼中迅速升起一抹亮，然而下一刻卻聽得樓陌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尤昊，你想過沒有，這些武一旦大規模使用在戰場上，會有多人因此而喪命？鷹崖一役，三國六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除去那些在沂河河岸被雪狼所傷的，鷹崖下有多死你改日去看看吧！”

“我不是婦人之仁，隻是倘若這些武真的大規模出現，整個臨淵大陸都會人心惶惶，那種結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尤昊沉默了，這些問題他確實不曾想過，可是如果，如果他們能夠藉助於這些武統一整片大陸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尤昊，東霂如今的實力還撐不起這種野心。”清冷如水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宛若醍醐灌頂般給了他當頭一棒，他抬頭定定看著他，鄭重道：“將軍，我明白了。”

樓陌點點頭，就知道尤昊能做到西山大營統領的位置，就絕不會是一個空有野心的莽夫，他，沒有讓自己失！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尤昊搖了搖頭。

羅域和祁佑相視一眼，眼中似有彩波，言又止。

“你們倆是想問那種把三國大軍嚇得屁滾尿流的藍綠火焰吧？”樓陌直接說出了他們心中所想，蕭越和尤昊是在蒼狼發起進攻之後才趕到的，那時候鷹崖下已經是一片火海了，所以他們並沒有見到這種東西。

羅域和祁佑連忙點頭，直直地著樓陌等著他解。

樓陌笑了笑，道：“祁佑，還記得我讓你提前準備的那些東西嗎？”

祁佑打了個寒，麵古怪道：“頭兒是說那些……”

給了他一個表揚的眼神，樓陌語調輕快地說道：“不錯，就是那些我讓你帶人從死人骨頭上刮下來的東西。”

死人骨頭……在場的人除了祁佑意以外都不自地了胳膊，今晚好像穿了……

“人的骨頭裡含著一種做磷的質，磷與水或者堿作用時會產生磷化氫，這是一種可以自燃的氣，重量很輕，風一吹就會移。現在正值夏季，即便是夜晚氣溫也很高，足以讓磷化氫自燃，產生藍綠火焰，俗稱‘鬼火’。”

“那這種鬼火怎麼會追著他們跑？”羅域不解地看向他。

樓陌又喝了口茶，笑道：“我剛才說了，磷化氫重量很輕，人在走時不可避免地會帶周圍的空氣流，鬼火自然就會跟著他們走了，嗯，也就是你們所看到的鬼火追著他們跑。”

羅域和祁佑相視一眼，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頭兒說的又很有道理……

“頭兒，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啊？”祁佑有些苦惱地問道，頭兒這麼博學，他們力真的很大啊！

樓陌一怔，旋即微笑：“因為我是你們的頭兒。”

祁佑：“……”

羅域忍不住角了，他們怎麼不知道，頭兒居然是這樣的？

墨痕嗆了一下，他們王妃真是太……強悍了，這理由完全沒病！

“怎麼就你一個人，墨風他們呢？”樓陌忽而問道。

說到這個墨痕就苦著一張臉，哀怨道：“主子命他們三人帶領影衛去執行任務了。”這麼重要的事居然沒有他的份，簡直是差別待遇呀！

哦，是嗎？樓陌角掛著三分笑意，相當敷衍地安道：“沒事沒事，別難過，你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

墨痕：“……”

這是年不年輕的問題嗎？！

樓陌捂著打了個哈欠，道：“行了，時候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堆事呢！”

“尺素你留下，我有事要問你。”樓陌補充道。

墨痕這個知者除外，羅域三人的神都有些尷尬，頭兒什麼都好，就是這個人問題有些復雜，他們幾個經常出暄王府，所以多多知道一些，王爺對頭兒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頭兒似乎對這位溫姑娘更上心一些，還有醉歡閣的霓裳姑娘……

中間似乎還牽扯到王爺的好友公子和上公子，總之關係十分復雜，他們實在是搞不懂啊！

樓陌心裡裝著事，倒是沒那個閑心思去考慮這幾個人都腦補了些什麼，溫尺素卻是無奈扶額，“樓陌你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暄王掃地出門的！”

“什麼？”樓陌一臉懵圈，這話從何說起？

溫尺素頭疼地嘆了口氣，恨鐵不鋼道：“你現在是個男人，大半夜的把我單獨留下，你覺得你那些屬下會怎麼想？”

“額……”樓陌頓住了，這個問題還真是沒考慮過……

“算了算了，隨他們折騰去吧，我有正事問你。”名聲這種東西，樓陌表示已經隨緣了，斷袖都斷了，還怕別的嗎？

溫尺素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懶洋洋道：“你是想問我今日為何要隨軍，又為何不願在封玄跟前麵吧？”

樓陌挑眉一笑，“既然你都知道我要問什麼了，那就說說吧！”

坦白說，自五年前之堯追出城外把留下之日起，就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會走到一起，可也清楚，封玄在心裡終究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在今日得到了驗證。

“其實我今日隻是想要確定一件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在我心裡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結果我發現，當他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的心裡竟然平靜得沒有一波瀾，那一刻我就在想，或許我曾經深過的那個人隻是自己編織出來的一個完幻影，並不是他。”

“想通了這一點後，我便覺得沒有必要見他了，無關痛的的人而已，何必多事！”

溫尺素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片淡漠無痕，樓陌知道，直至這一刻，是真正地放下了，因為不在意，所以才能雲淡風輕。

“恭喜！”樓陌笑著，以茶相敬。

溫尺素舉杯挑眉：“多謝！”

“雖然這話現在說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對之堯怎麼想？”樓陌難得八卦一次，興致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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