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接親的隊伍遠去,之晴不由嘆道:“禕禕出嫁咱們尚且還有個送親話別的機會,去年曦和公主出嫁時,咱們可是連話都沒說上,就更別提送親了。隻是這一去,日後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呢!”
“曦和公主是去和親,規矩自然大些,連元貴妃都沒有話別的機會,又遑論咱們呢。眼下禕禕也嫁去北凜,隻希們兩個能做個伴兒也是好的。”文凝之也有些傷。一起玩鬧的好友們,如今也都一個接一個地出嫁了,日後想要再見麵哪有那麼容易。
舞霓裳摟著們二人的肩膀,笑道:“好了,都別一個個的哭喪著臉了,上京城到楊陵也不過半個多月的路程,真要想們了,找時間去看看就是了,屆時還能領略一番北凜的風土人,豈非一大樂事?”
“聽你這意思,似乎還真打算四雲遊踏遍五湖四海了?”溫尺素挑眉看向。
“有何不可?”舞霓裳斜了一眼:“我就不信你親了就能老老實實在上京城待著,大公子怕是攔不住你吧?”
溫尺素聳聳肩,“當然不能!”
“咳,我倒是覺得你們或許還有機會去西霄轉轉,這不,接待的人在這兒站著呢!趁現在還有機會,趕好好結結,說不定能省下一筆不小的住宿銀子呢!”南宮淺陌笑著朝一旁的文凝之努努,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噢?這麼說來,咱們九江公子終於得手了?”舞霓裳出了一抹八卦的目,眼神在文凝之上來回打量著,弄得文凝之頓時飛紅了臉,嗔道:“霓裳,不帶你這樣的!”
就在前不久,聞老爺子特意從西霄趕來,攜厚禮登門拜訪了左相,替自家終於開竅的寶貝孫子求娶他唯一的妹妹,文瀚之也沒有多做為難,很快便給了回信,現在雙方的庚帖怕是都已經換過了,隻是尚未聲張罷了。
這件事南宮淺陌也是在前日去看聞老爺子的時候才聽說的。
之晴對此卻是毫不知,此刻乍一聽聞這個重磅訊息,眼神中頓時閃爍著興的芒,連忙抓著問道:“九江公子?凝之你定親啦?!是上次那個在陌姐姐婚宴上吐了你一的那個聞子兮嗎?”
見文凝之臉都快紅到脖子了,南宮淺陌笑著開口道:“可不是嘛,說起來你們兩個畢竟是在我的婚宴上結緣,改日定要向聞子兮那傢夥討一份人禮纔是!”
“好啊,你們合起夥來笑我!不和你們說了!”文凝之瞪著眼睛就要走。
之晴手快,一把把人拉住,笑嘻嘻地道:“別啊,凝之,你這還沒跟我們代清楚呢,怎麼就想著腳底抹油了?年前的時候你不還對人家深惡痛絕呢嘛!”
文凝之沒好氣地把胳膊從手裡出來,斜著眼睛道:“某人去了東海,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
說罷又對南宮淺陌道:“你還不快把你這位未來大嫂給看好了,由得在這裡打趣我!”
南宮淺陌笑得十分無辜:“這你可就為難我了,我不過是個出嫁的小姑子,哪裡就管得到呢!”
之晴聽出這二人話裡話外的調侃之意,連忙擺手澄清道:“這話可不好說,我跟楓公子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再說了,我可是有心上人的!”
接到舞霓裳和溫尺素二人揶揄的眼神,南宮淺陌臉上頓時五六的,輕咳了一聲,用手肘懟了懟溫尺素,示意這個做嫂子的勸勸。
溫尺素強忍住笑意,道:“那什麼,之晴啊,你那個心上人也未必就有你想象的那麼好,說不定人家就是個風流浪子,再不濟萬一已有家室,而他們家那口子又是個醋壇子……”
“咳!”眼看著越說越離譜,南宮淺陌忍不住橫了一眼,溫尺素立馬改口:“總之,你還是考慮考慮楓公子吧,我覺得你們兩個很合適啊!”
“纔不是呢,大嫂,不許你詆毀無公子!”之晴揚著臉反駁道。
“噗!”溫尺素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丟給南宮淺陌一個“莫能助”的眼神,和舞霓裳兩人笑去了。
正說著,那邊走來一個著玄雲紋錦袍的男子,姿態淩然,氣度天,五廓分明渾若刀削,幽暗深邃的紫眸中充斥著一若有若無的笑意,顯得狂野不拘,邪魅,可不正是暄王殿下!
舞霓裳眼尖率先瞧見了,不由朝南宮淺陌揚了揚眉,揶揄道:“喏,家室到了。”
溫尺素一本正經地糾正道:“錯,是醋壇子。”
文凝之是個聰慧的,從三人的表現中猜到了一些苗頭,登時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看向之晴的目也變得有些哭笑不得,要是真像想的那樣,可就真了一樁說不清的司了……
說話間莫庭燁已走到麵前,對幾人微微頷首後自然而然地扶著南宮淺陌:“可累了?”
那語氣溫得能掐出水來,令幾人不自地抖了一下。
南宮淺陌臉上有些發燒,故作淡定道:“我又不是泥的,哪裡就能累著了!”
“好了好了,既然咱們暄王殿下都來了,咱們幾個就快別在這裡礙眼了!”舞霓裳眨著眼睛對那三人說道。
溫尺素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卻忽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對南宮淺陌道:“對了,陶翁過幾日要來上京城,你不是說想找他討個釀酒的方子嗎,這次或許可以試試,不過他老人家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你……做好心理準備。”
南宮淺陌笑了:“放心,我有分寸。”釀酒的方子倒也不是非要不可,主要還是想認識認識這位老先生。
一行人分開之後,沒走多遠就上了前來尋人的聞子兮,舞霓裳們笑了幾句就放文凝之離開了。
“你們剛才說的是那個有‘酒仙’之名的陶翁嗎?可他不是一直避世嗎,怎會突然來上京城?”之晴詫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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