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莫庭燁回到書房，一想到白日裡自己口那兩次詭異的痛，心裡就一陣慌困，神思不定，最終還是派人去把之堯請了來。

“你是說，孩子胎的時候你便覺得口痛？”之堯收回了搭在他腕上的手，不確定地問道。

“是，那種覺很強烈，就像……就像是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近乎窒息的痛。”莫庭燁仔細回想了一下，肯定道。

之堯又仔細把了把脈，末了搖頭道：“會不會是你太張了？你的脈象沉穩有力，並無任何不妥。”

見他沉默不語，之堯又道：“這樣吧，你這兩天多注意一下，看看是否還會出現這種況，我回去翻翻醫書，再問問我家老爺子。”

“嗯。”莫庭燁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一強烈的不安在逐漸擴大。

轉眼已是三月，靈犀郡主和鎮國將軍府二公子南宮杉的婚事終於到來，婚禮當天場麵相當熱鬧，煜王、睿王還有暄王三位當朝最炙手可熱的王爺分別以將軍府婿的份回府道賀，算是給足了南宮家麵子。

暄王自然是為了陪同懷孕的妻回府，而煜王和睿王則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越國公手上握著巡防營，可煜王手中卻無半分兵權，在這個時候，鎮國將軍府的選擇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不過憾的是，南宮淵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做純臣，對雙方的示好視而不見，這也難怪，背靠著暄王府這座大山，即便是不站隊，煜王和睿王也奈何他不得。

至於手握邊關十萬大軍的暄王府，則始終持以一種置事外的態度，既不支援也不反對，說白了就是對如今朝堂上的黨爭視而不見，一心一意等待他們未來小主子的出世，令人愈發看不清其心思。

婚宴結束時已經是夜裡了，莫庭燁毫不猶豫地丟下那幫吵嚷著要鬧房的人，陪著妻打道回府，許是今日忙活了一整日有些疲憊，南宮淺陌躺下後沒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陌兒，陌兒？”莫庭燁輕輕地了兩聲，見是真的睡著了，又盯著清麗的睡看了一會兒，悄悄起離去。

之堯正在自己藥房裡擺弄些草藥，忽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正要喊人，卻在看清來人麵容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我靠，大晚上的你乾嘛呀？嚇我一跳！”之堯一麵拍著自己口，一麵埋怨道。

莫庭燁沒有理會，而是繞過他走到書案後坐下，之堯見他神有異，不由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莫庭燁抬眸看著他，沉聲道：“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嗎？最近一段時間，那種窒息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了，而且我發現自己常常會想不起一些事。”

之堯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突然想到什麼，手裡的藥碾“咣鐺！”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說……你最近想不起來一些事，什麼意思？”之堯盯著他追問道，不自地屏住了呼吸，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莫庭燁眉宇間泛著一不安與掙紮，聲音微微抖：“我好像記不起來同陌兒的第一次見麵是在什麼地方了。”

不僅如此，就連前世他和陌兒之間發生的事也變得越來越模糊……這種覺遠比那種窒息的疼痛更讓他覺得無法接，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生生從生命中剝離一般，層層繭，深骨髓。

與此同時，一來自心深的惶恐油然而生，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漸漸忘記與陌兒有關的一切，甚至是……忘記這個人！

之堯聽罷頓時心裡一沉，抓起他的手腕開始把脈，片刻後鬆開了手，神卻是愈發凝重了，拉著他就往外走：“什麼都別問，先隨我去見老爺子吧！”

家主上了年紀，素來淺眠，此刻聽見外麵有人敲門，立刻便披上服起來開門，見到他二人不免驚訝道：“之堯，王爺，你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爹，進去說吧！”之堯聲音微沉。

家主看著他們二人的形，便知應當不是什麼小事，於是側讓開了門：“進來吧！”說著又去點了一盞油燈。

“爹，您還記得上次我問您的那種病癥嗎？”之堯直接開口問道。

家主正給他們二人倒茶，聽聞這話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記得，怎麼這會兒又想起來……”

“等等！”家主倒茶的手一頓，看著莫庭燁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那種癥狀出現在了王爺上吧？”

見二人陷了沉默，家主隻覺自己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對莫庭燁正道：“把手出來。”

莫庭燁依言將手腕遞到他麵前，家主搭上了脈，神卻是越來越凝重，末了重重嘆了口氣：“王爺最近是否已經開始忘記同王妃相關的一些事了？”

莫庭燁點了點頭，眉心聚了一個化不開的結，“家主可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唉，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江湖四大奇毒之首——忘塵引。”家主看著他的目十分復雜，要說當年的鴆羽千夜他尚有法子製一二，那這忘塵引他便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忘塵引？怎麼會是忘塵引？！這種毒不是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嗎？”之堯“謔！”的一下站起來，難以置信地問道。

上次老爺子隻是告訴他這些癥狀可能是出自一種奇毒，卻並未明確告訴他是什麼，再加上當時莫庭燁隻是口痛，並未出現忘記一些事的癥狀，所以他才沒有多想……

“敢問家主，這忘塵引是……”莫庭燁蹙眉問道。

也難怪，江湖人雖知忘塵引為四大奇毒之首，卻鮮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毒。

家主再次嘆了口氣，目變得悠遠起來：“忘塵引之所以能夠位居四大奇毒之首，便是因為它能夠令人忘卻前塵，從而殺人於無形。”

－－－－－－題外話－－－－－－

謝謝陌上墨花開的打賞，（*￣3）（ε￣*）麼麼噠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特種兵重生：獨寵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