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抱歉的，各人有各人的宿命，各人有各人的選擇，雖我不清楚你為何會這樣做，但倘若你我易地而，我也未必就能比你做得更好，所以，你大可不必介懷。”南宮淺陌淡淡說道，語氣平靜而疏離，再不復往日的稔。

看得出是真的不再介懷，卻也是真的不再將他放在心上。因為不在乎，所以無論他做了多過分的事都不會到憤怒。

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大師兄不讓他登門的良苦用心，他想，或許他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料到了樓陌的反應。

“他果然比我瞭解你。”司星辰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那語氣像是嘆，又像是自嘲。

南宮淺陌微微蹙眉。然而不待多想，便見他起，扯了扯角對道：“今日能見你一麵，我心願已了。日後……罷了，日後還是莫要再見的好。還有，此次東霂四境的戰事沒那麼簡單，你和暄王……多加小心！”

“行了，話說完了，我走了！”言罷便揮揮手瀟灑地轉離去，這一刻，南宮淺陌覺得自己彷彿又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嬉笑怒罵不知愁的年……

隻是，他最後提醒自己的那句話究竟在暗示什麼呢？南宮淺陌陷了沉思。

剛離開越州府衙不遠，司星辰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辰公子，主子正四派人在找你，請隨屬下回去。”

“嗬！”司星辰角勾起一抹譏諷：“找我？他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還要我回去做什麼！”

來人麵不改：“還請辰公子莫要與我們為難。”

聽到這句話，他角的譏諷更甚，“怎麼，我不回去他就要殺了你們嗎？那就讓他殺好了，左右你們的命與我無關！”他說話的語氣涼薄，著七分冷漠三分不耐。

“辰公子難道不想知道主子下一步的計劃嗎？”這回說話的是位子，眾人一見是，忙恭敬地給讓開了路，“桃夭姑娘。”

隻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先退下，自己緩步走至司星辰麵前站定。

司星辰抬眼淡淡瞥了一眼，仍是不為所：“與我何乾？！”

桃夭笑了笑，繼而對司星辰說道：“即便是主子接下來的計劃與樓陌有關，公子也沒興趣知道嗎？”

司星辰眸一寒，如冰棱利刃般直直向：“你為何要同我說這些？”

“屬下不過是為了完主子的代罷了。”桃夭臉上笑意不變，讓人琢磨不的想法。

“嗬嗬！”司星辰盯著瞧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意味不明地說道：“如此，甚好！”

……

沒了能征善戰的主將，繼隴鄴和西境十四州陷落以後，潯城到底還是沒能撐過三個月，西霄以平西將軍封玄為帥，帶領二十萬大軍一路越過潯長驅直，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打到了上京城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遠在皇城的煜王和睿王才終於慌了神。

睿王府，莫君睿正對著一乾謀士大發雷霆。

“這個賀蘭瑾瓈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是說好的到了潯城就停手嗎？怎麼一路打到上京來了？！”

越國公也是一臉凝重，沉聲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賀蘭瑾瓈的胃口太大了，他的目的恐怕遠遠不止於此……”

“一個隴鄴城再加上西境十四州還不夠？他這是想把我東霂江山都收囊中嗎？！”莫君睿怒火中燒，連著砸了好幾個古董花瓶。

“殿下息怒，”程之南開口勸道，“眼下不是指責賀蘭瑾瓈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解了這上京城的困局。”

莫君睿此刻正在氣頭上，對程之南自然也就沒了往日的客套禮遇，拍著桌子怒吼道：“哼，你說的好聽，本王難道不想解了當下的困局嗎？！問題是現在整個上京城本就沒有可以調的兵馬，你讓本王拿什麼去抵擋封玄的二十萬大軍？”

“殿下，越國公的巡防營或許可以一用……”一位謀士小心翼翼地開口建議道。

不想莫君睿聽罷卻更加窩火，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愚不可及！你也不想想，本王拿巡防營擋住了封玄的人馬，勢必要損兵折將，若是這個時候煜王轉過頭來用林軍對本王發難，你要本王拿什麼去應對？！”

那謀士麵一僵，忙唯唯諾諾地退下了。

莫君睿看見他這副慫包模樣更是氣不打一來，再次砸了手裡的茶杯：“都是一群廢，本王養你們有何用！”

書房裡頓時陷了一片寂靜，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聲來黴頭。

“下或許有一計可行。”站在角落裡的藍男子忽然出聲。

莫君睿聞聲去，卻是驀地笑了出來：“哦？世子有何高招？”

不錯，此刻站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越國公辛遠征的孫婿、靖遠侯世子上子謙！

隻見他不疾不徐地走上前來，朝莫君睿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才道：“自東霂建朝以來，歷代皇帝都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唯有皇上一人可以調。”

“你是說——龍衛？”越國公瞇著眼睛問道。

“正是。”上子謙直答道，麵上俱是波瀾不驚。

莫君睿似乎是頭一次聽說，不由詫異道：“什麼龍衛？為何本王從未聽說過？”

越國公解釋道：“據說，龍衛是東霂開國皇帝傳下來的一支皇家暗衛，歷來隻聽命效忠於皇帝一人，負責護衛其安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輕易調。坦白說，老臣為數十載，也從未見過龍衛的蹤影，甚至於，不人都懷疑這支神的龍衛是否真的存在。”

莫君睿聽罷神思微，眸中不覺染上一抹野心：“倘若本王得到這支龍衛，又何懼他區區一個煜王！”

“可眼下，皇宮都被煜王的人手控製了，咱們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想要得到龍衛的令又談何容易？”一個謀士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隻見上子謙神淡淡，從裡緩緩吐出兩個字：“宮。”

－－－－－－題外話－－－－－－

有人要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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