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一回頭竟瞧見自家媳婦著大肚子走了進來,忙不迭地迎了上去,上一刻還風度翩翩的大公子瞬間化碎碎念:“不是說了讓你在家待著不要出門嗎?怎麼就不管不顧地跑來了,雖說府離王府不遠,可這路上萬一要是磕著著……”
“之堯你現在廢話越來越多了,不覺得煩嗎?”溫尺素斜了他一眼。
之堯被噎了一下,旋即訕訕笑道:“咳,那什麼,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尺素你來啦?不好意思,剛才太著急了,在門口看見你也沒顧得上打招呼……”南宮淺陌說著報以歉意一笑。
溫尺素沒好氣地瞪:“行了行了,知道你寶貝你家小世子!快給我瞧瞧,好幾個月不見都長這麼大了?”說著就朝懷裡的孩子出了手。
莫之南小包子也不知是怎的,先是沖溫尺素咧一笑,然後下一刻就把小腦袋埋進了自家娘親的懷裡,雙手更是揪住南宮淺陌的襟,一副“堅決不從”的小模樣,看得眾人頓時哭笑不得。
“嘖嘖,我有預,這小子以後跟他爹隻怕還有的掐!”之堯攬過妻的腰,幸災樂禍地嘆道。
墨痕聞言頓時不樂意了:“大公子您可別瞎說,我們王爺可心疼小世子了呢!”
之堯睨了他一眼,目在某隻小包子上一掠而過,涼涼道:“是不是瞎說,等你們王爺回來不就知道了?”
“切!”墨痕卻是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自家王爺當初對小世子可上心了,大公子這就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
然而事實很快證明,大公子果然不愧為同暄王殿下打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兒,深諳暄王殿下的行事風格……
見流雲淺黛等人也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之堯不由撇撇,就莫庭燁那個小心眼兒的大醋壇子,別說人了,就連南宮淺陌方圓幾裡的公蚊子他都恨不得全都給丟出去!當初他疼這小子那是因為樓陌沒醒,現如今樓陌人就好好地站在這兒,以那傢夥的子,此刻眼裡哪還會有這小子的容之地!
不過從剛才的形來看,莫之南這小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猴猴的,哼哼,以後這暄王府怕是要熱鬧咯!
想到這兒,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某王爺同自家兒子鬥智鬥勇頭疼不已的形,之堯在幸災樂禍的同時,不由看了看自家媳婦的肚子,心裡默默祈禱:老天保佑,自家這個可一定得是個姑娘啊,這萬一要是個小子,莫庭燁這廝的今天可就是自己的明天哪……
“王爺回來啦!”院子裡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嗓子,接著便聽著門簾子一響,一道玄金暗紋戰袍的影大步走了進來。
莫庭燁在勤政殿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夜幕時分纔出宮門,回到府上,莫之南小包子都已經吃飽喝足在娘親懷裡睡著了。
“陌兒,我……”某人的話在瞧見南宮淺陌懷裡的小包子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皺眉道:“這臭小子怎麼在這兒?”語氣裡不乏滿滿的嫌棄和一的嫉妒。
“噓,你小聲點兒,南兒鬧騰了一下午,剛剛才睡著。”南宮淺陌正滿心地著懷裡酣睡的孩子,倒並未留意到他的語氣,見他連上的戰袍都還沒來得及褪下,忙關心道:“事很棘手嗎?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
聽到的關心,莫庭燁隻覺心裡的酸意稍稍平息了一些,將靴子踢掉,走至邊坐下,把頭枕在上,悶聲喊了一聲:“陌兒……”
“怎麼了?”南宮淺陌輕聲道。
莫庭燁沉默了良久,抿道:“一直以來,我大概都弄錯了一件事……”如果母妃宮是不得已,那麼自己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於他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
南宮淺陌聽完整件事真正的來龍去脈,輕輕抬手平他輕蹙的眉心,淡聲道:“他不會怪你的。一直以來,愧疚與悔恨始終纏繞著他,就如同藤蔓一樣得他不過氣來,你的怨懟反而會讓他心中好一些。”
“嗯,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隻是看到他如今這般模樣,心裡有些不舒服。”莫庭燁語氣有些低沉。
南宮淺陌知道他此刻需要的不是安,而是陪伴,故而也不言語,就這麼靜靜地陪著他,纖細白皙的素手輕輕替他理著頭發,房間燒著暖爐,許是剛剛沐浴不久的緣故,一淡淡的竹藥香浸心脾,不多時,男子竟是緩緩闔上眼瞼,睡了過去。
夜裡三更的梆子聲敲響,愈發襯得這個寒夜清冷孤寂,寒風呼呼地刮著,雪下得似乎更了一些。
“咚——咚——咚——”忽然,一陣沉鬱肅穆的鐘聲穿了這個冰冷的寒夜,正在沉睡中的莫庭燁陡然睜開了眼睛。
南宮淺陌也是一驚,心裡默默數了數,不多不,整整二十一聲!這是……帝王薨逝的象征!
莫庭燁一個激靈從塌上爬起來,整了整襟就要往外走,他的神是從未有過的凝重,有些事你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可真要發生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南宮淺陌說著就起匆匆拿過一旁架子上的外套披上,此刻外頭聽見靜的流雲淺黛已經候在門外了,南宮淺陌一麵吩咐二人照顧好小世子,一麵追著莫庭燁的影往外走。
正德殿,烏泱泱跪了一地的妃嬪宮人,神悲愴,一個個哭天搶地,淚襟,不知是在哭剛剛薨逝的東霂帝亦或是在哭自己一片灰暗的前程。殿外則同樣跪著剛剛進宮的一眾朝臣,與後妃們不同,他們既要顧及天子近臣的形象,又要表達心深的哀慟頑艷,委實要費一番功夫。
索後來有聞訊趕來的太後坐鎮,場麵並未失控,終於撐到了暄王夫婦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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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重生:獨寵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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