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寧這一覺睡得漫長,似乎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的在哭,跪著哭,找不到的兒子了,那些人,都是壞人,把兒子給藏起來了,那個說要庇護一生一世的人也不管也不問,任由那些人搶走的孩子。
覺得哭的快要死掉了,沒有人幫,覺得手腳冰涼,不,全都是冷的,那種冷是從心裏發出來的,要窒息了。
突然,一雙溫熱的手在的臉上,那種覺太舒服了,要用手去抓住那點溫暖,牢牢的穩穩的抓在手心,不讓溜走。
艱難的了冷的僵掉了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向著的臉上挪去,要盡力去抓住那點溫暖,能把帶出這片深淵的溫暖。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終於,
到了,
指尖到了,
也就那一下子,那片溫暖直接將帶到了一片明之中。
嚴寧睜開了雙眼。
正看到一雙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來抹去,嚴寧覺得鼻子堵住,眼睛很酸,上很疼。
肯定是疼哭了。
於是眼睛就那麽睜著,任憑眼淚越流越兇。
王瑤瑤吃過午飯,大夫說,今天婆婆就該醒來,可都過了晌午了,怎麽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王瑤瑤湊到的鼻子旁邊,去試試還有沒有呼吸,就看著的眼角在往外流淚。
一時也找不到順手的帕子,就用手幫了一下,可沒想到越越多。
“怎麽回事啊,有這麽傷心嗎?”
王瑤瑤抬頭看的臉。
四目相對。
……
“啊,小明,婆婆醒了。”
嚴崇明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後麵還跟著王遊和王明旭。
小小的屋子一下子被滿。
“娘,你醒了,要吃點什麽不?覺怎麽樣?”
王瑤瑤趕端來熱水,讓嚴寧喝下。
嚴寧幹的嗓子這才舒服,試著清了清嗓子:“你們都沒事啊?圍著我幹嘛,後院的麥子收完了沒有?今個不去賣糖嗎?還有你倆,下午不用去學堂嗎?學生們可都等著呢!”
……
還是悉的配方,還是悉的味道。
還不如昏迷的時候呢,至安靜。
王遊和王明旭本想著過來安一下,可見嚴寧中氣十足的指揮大家辦事,反倒自己更像是要被安的人,紛紛起告辭。
王瑤瑤出門給盛了一碗粥,進門就看到嚴寧留著淚抱著嚴崇明。
說了?
不是說先不說的嗎?
昨天大家商量了一下,覺得以嚴寧的格,若是直接告訴的事,怕接不了。
於是,大家商量,等穩定了,養一段時間再說。
“兒子啊,我以為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你還在我邊,沒有被他們搶走。”
“沒人搶我,娘,沒有人搶走我。”
從小到大,嚴寧時不時就會抱著嚴崇明,跟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好像總是擔心有人來搶自己。
搞得每次,嚴崇明都莫名其妙,誰啊,敢在他娘手上手搶人,就他娘那戰鬥力,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王瑤瑤看不懂:“婆婆,給你的粥,快趁熱喝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快吃點東西吧。”
嚴寧抬頭看了看王瑤瑤:“謝謝。”
謝謝你把我從深淵裏拉出來,謝謝你出現跟我一起守護我兒子,謝謝你的粥。
王瑤瑤當場呆住,這還是婆婆嗎?不會也像我一樣被魂穿了吧。
於是張口說了一句:“我是白雲,”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嚴寧。
沒反應?再來一句。
“我是黑土。”
“我七十一。”
“我七十五。”
本山大叔的小品都不知道,沒有穿越,那是腦子出了問題?
嚴寧一臉“是個傻子吧”的表,嚴崇明用眼神回應“是的娘,你猜的真對。”
於是,快速的把粥到嚴崇明手上,就趕快走出了房間。
太他媽尷尬了。
然而,剛出房門,沒走幾步,就聽到後麵的房屋穿出一聲:“這粥怎麽做這麽濃稠,就是糧食下來了,也不能這麽可勁的造啊。”
還是原來的嚴寧,沒有魂穿,也沒有摔壞腦子。
王瑤瑤跑回自己的房間,接著畫畫了一半的椅。
嚴寧變這個樣子,哪裏都去不了,若是他們都不在,就要整日困在這小屋子裏了
正常人都不了,更何況是嚴寧這種閑不住的人。
嚴崇明喂完飯出來,路過王瑤瑤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又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依舊是很奇怪的東西,他沒有見過。
王瑤瑤自己回憶,畫的認真。
現代肢癱瘓的殘疾人都配上了椅,而且,椅也越來越智能,幾個按鈕一按,完全不用人推著,自己就可以坐椅出門,逛商場,簡直不要太方便。
像現代那種高科技,就不想了,想那些氣坐墊,減震胎,都不想了。
想的是用木頭做椅,還是用鐵來做。
木頭輕便,易塑型,可就是木頭車在地上長久,依照這裏的路況,不好用。
鐵耐用,耐磨,可它不氣,還死沉死沉的,若是到時候出門遇到個門檻,太重,抬不。
“瑤瑤,你又在畫什麽?”
“我畫的這個椅。”
“這是幹嘛用的?”
王瑤瑤指著紙上畫的線條說到:“你看,兩邊這個圓圓的,車,是可以在地上滾的,上麵放著這個想凳子一樣的,是讓人坐上去固定的。後麵多出來的這些,把手,能讓人從後麵推著,讓子滾,從而帶著車上的人移。”
“哦,這是幹嘛用的啊?”
“看不出來嗎?給你娘做的啊,到時候坐在這個椅子上麵,你就在後麵推著,想去哪裏,你就給推到哪裏。我們要是都不在,還可以用手轉子,帶著往前走,到時候自己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方便吧。”
嚴崇明聽了細致的介紹,眼睛越來越亮了,這個東西是為他娘做的,到時候他娘就不用整天帶著屋子裏。
突然抱住王瑤瑤:“謝謝,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娘坐椅,謝謝你還能讓自己出門去。”
“……”
“小明,你鬆開,給我勒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