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飛逝,不知覺間又到了去給醉春樓送菜譜的時間了。
最近發生的事多,嚴崇明並沒有好好靜下心來練習做菜。
但王瑤瑤還是寫了五張菜譜,畢竟這是家裏最大的進賬了,可不想隨便放棄。
因為上一次的奇怪氣氛,讓王瑤瑤對這次的麵沒敢抱有多大期待。
果然,剛進城門他們就被攔下了。
攔人的小廝王瑤瑤記得,正是程砂的手下:“嚴公子留步。”
嚴崇明客氣道:“小哥,有何貴幹吶。”
“我家公子說了,今天你們不必再去醉春樓送菜譜了,以後也不用去了,咱們之間的合作就此作罷。”
“……”
沒有一點契約神,今日的菜譜白寫了。
王瑤瑤上前問道:“為什麽?”
那小廝一愣,顯然是沒料到還會問:“沒有為什麽,我家公子做事需要告訴你為什麽嗎?”
王瑤瑤也怒了,那個火呦,竄上竄下的想要懟回去。
嚴崇明提前一步:“勞煩你回去告訴你家公子,我們知道了,就此別過,往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轉拉住王瑤瑤:“瑤兒,息怒啊,別忘了咱還有正事呢,犯不著跟他在這吵。”
果然順了王瑤瑤的。
之前每次過來都帶著糖來的,想著來城裏找程記談合作。
可是每次都被耽擱,今個既然不用送菜譜了,那就直接奔向程記糖鋪好了。
嚴崇明也自在了不,他總覺得程砂看瑤瑤的眼神不簡單。
還記得初次見麵,程砂說瑤瑤這人有意思。
以後不在合作,嚴崇明當然樂意了。
程記糖鋪裏今日隻有小田,看來小鹹去賣鹽了。
“貴客您好,我是小田,買糖找我,小田隻賣最甜的糖,包您甜到心裏。”
一樣的開場白,和上次一樣,說的順口又自然。
王瑤瑤笑著打招呼:“小田,還記得我們嗎?”
小田看了看的臉:“不記得了。”
也是,整天這裏人來客往的,能記得才怪了。
上次已經見識過這個小夥計有多能說,於是嚴崇明直接開門見山:“小夥計,我們今日來不買糖,是想來談生意的,能不能把你們掌櫃的出來啊。”
小田愣了一下:“談生意?談什麽生意,你們先給我說說吧。”
王瑤瑤反問:“你能做主?”
小田:“並不能。”
王瑤瑤:“那我們跟你說個什麽勁啊。”
小田解釋道:“我可以幫你們參考參考,還能出謀劃策,提前把關,看你說的在我們掌櫃這裏行不行的通。”
王瑤瑤有所顧慮,考慮著要不要告訴這個小夥計。
嚴崇明直接了當:“我們會做糖,想要談談賣糖的事。”
小田仿佛是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一樣:“做糖,你們?你們知道糖什麽味嗎?上次過來隻問了價格,都沒舍得買,還做糖?別開玩笑了。”
“……”
剛剛是誰說不記得他們的,這會怎麽又記得了。
嚴崇明冷了臉:“我說了我們會做,就是會做,你這邊引薦一下就行,耽誤了生意,你可承擔不起。”
小田聳聳肩:“你說你們會做糖,先給我看看吧,要是真的,我就幫你們引薦。”
王瑤瑤掏出幾顆麥芽糖,家裏的紅糖不多,都留著了,現在隻賣麥芽糖。
小田拿了一顆,對著細看:“外觀上看不錯,可就是太暗了,不如我們賣的糖清亮。”
王瑤瑤白了他一眼:“我們這是新品種,純手工,跟你們之前的肯定有所不同啊。”
小田又把糖湊近鼻子聞了聞:“味道淡淡的,不如我們的甜。”
王瑤瑤又道:“品種不一樣,甜度自然也有差別了,有人喜歡吃甜的,就有人喜歡吃不那麽甜的,你嚐嚐就知道了。”
小甜把他放到邊,又拿下來:“真的能吃?沒毒?”
王瑤瑤不了了:“放心,沒毒。就算有毒也不毒你啊,把你毒死了,你能把你的財產給我繼承啊。”
小田:“不能,可是……”
趁著他張說話的功夫,嚴崇明用手一拍,就把他手裏的糖塞到了他的裏。
“你,咳咳,怎麽搞突襲的。”
接著小田那張皺的小臉,慢慢的舒展開了,眼睛也越來越大。
“天哪,娘啊,乖乖啊,這糖也太好吃了吧,怎麽還有麥香味,好像去到了麥田裏一樣,好好吃啊。”
小田忘的回味著舌尖上的甘甜。
王瑤瑤和嚴崇明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得意,看到了勢在必得。
王瑤瑤:“那現在能替我們引薦了嗎?”
小田吧砸吧砸,說到:“不能。”
“?為什麽?”
小田煞有其事的說:“這糖雖然不錯,但度不夠,不耐嗦,沒兩下就沒了。”
“……”別以為我們沒聽到你剛剛嚼糖的聲音。
嚴崇明板起臉:“你想怎麽樣?糖你也吃了,我們也證明過了,你還想怎樣?”
小田委屈:“你兇我,威脅我,你這話讓我心不好了,我不樂意去了,你自己看著辦。”
剛剛這些都是說辭,他知道今日掌櫃的有要事,他才不想去打擾,平白的饒了老爺的興致。
這程記糖鋪的掌櫃不是別人,正是程金山。
他現在正待在醉春樓裏眼穿。
早幾天就知道了,王瑤瑤他們今天要來送菜譜。
他一大早的就起床整理,早早地等在醉春樓裏。
他想看看還在肚子裏的小孫子。
還想吃嚴崇明做的飯菜。
可是一上午的時間,左等右等等不到。
程砂就如實告知,說是當初他們約定過,若是過了午時他們還不出現,那肯定就是有事耽擱不來了。
程金山覺得可惜,但也沒辦法,隻能拉著程砂去糖鋪。
一路上還問長問短:“砂兒,你說你那個相好的,相公打不打人啊。”
“不打,不打。”
“那他們和離容易嗎?”
“容易,隻要錢給夠了,還愁不能和離嗎。”
“你那個相好的,幾個月了來著?”
“兩個月。”
程砂鬱悶啊,怎麽當初就想了這樣一個餿主意呢。
旁邊的程金山嘀嘀咕咕,似乎在期待著這件事。
程砂看著他爹的樣子,平日裏明的一個老頭,怎麽這會這麽好騙呢。
這都能當真,真不知道,這幾十年的生意是怎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