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瑤瑤他們到家的時候,吳大神家三口都已經被挖出來了。
放下王瑤瑤,嚴崇明和王明旭就過去幫忙了。
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再見到人。
魏氏看想著王瑤瑤心不好,也不敢問孩子的事,隻讓回房休息。
私下拉著雲兒問:“雲兒,瑤瑤肚子裏孩子怎麽樣了,我看氣還可以,是不是沒什麽事啊。”
雲兒不敢妄自做答:“魏大娘,這事有點複雜,你還是親自問大姐吧,畢竟這是大姐的事,我也不好講什麽的。”
王瑤瑤回房間,床上擺著一雙嬰兒穿的虎頭鞋,看手藝,應該是嚴寧做的。
雖然這人的那張不值錢,可對王瑤瑤肚子的孩子還是很上心的。
隻是可惜了,用不到了。
王瑤瑤打開櫃子,準備把鞋子放進去。
可櫃子裏的東西讓停了作,王瑤瑤一一過,原來不知覺間,已經做了這麽多了。
有王清羽繡的紅肚兜,上麵繡著一枚大大的金元寶,說實話,這個針腳還真的不算好,提升的空間還很大。
下麵還有魏氏繡的虎頭帽,說是京城裏孩子都要戴的,隻有舅家才能送的,王明旭這個舅舅沒有說親,就由外婆代勞。上麵繡的那隻老虎還沒有點上眼睛,說是等生下來了才能繡,要不然老虎都跑了。
還有專門給王瑤瑤做的幾套服,都疊的整整齊齊,堆放在一起。
高高的一摞,占滿了那個大木櫃。
看著看著,的眼睛花了。
臉上一片冰涼。
王瑤瑤手去,可是本沒有什麽用,淚水似乎是決了堤,一一的往外冒。
認怎麽使勁的,還是沒有什麽用。
終於,王瑤瑤再也忍不住了,抱著那堆小服嚎啕大哭。
魏氏聽到聲音,趕進來:“怎麽了,怎麽了?”
“娘,孩子沒有了,從來都沒有,這些服都白做了,都用不到了。”
“沒事,沒事,你們還年輕,以後會有的,留著以後用。”
“怎麽會沒有呢,娘,你我的肚子,看裏麵到底有沒有。”
魏氏看著王瑤瑤那樣子,也是心疼的很,剛開始知道有孩子的時候,還鬧別扭,不想要。
可那畢竟是自己上的一塊啊,現在突然說沒有了,任誰都接不了。
王瑤瑤也很心塞,本來覺得自己都已經接了,可看到這些小服,還是破防了。
哭了良久,終於平靜下來:“娘,把他們都拿走吧,通通丟掉,以後不要再做了,我沒事了。”
“哎,好。”
魏氏拿出一個大床單,把那些一腦全放上去,四角係好,背著出了房門。
王瑤瑤也跟著呼了一口氣,這些東西都沒了,以後見不著,也就不會在想了。
一直到深夜,嚴崇明才回來,卷著風霜進屋。
王瑤瑤已經睡著,但還是被他的靜吵醒。
“你回來了,怎麽樣了?”
“吵到你了?人已經都挖出來了,可惜了,好好的一家人,也就兩年間,就剩這一個小孩了。”
嚴崇明因為上太冷,進門沒有掉服,先做在火盆邊烤了烤手。
“那小孩現在怎麽樣了,住在哪裏了?”
“去了裏正家裏,吳大神一家本就不是咱們村人,現在他也沒有親人能去投宿,天寒地凍的,也不能不管,暫時就先去裏正家裏住著。”
手暖的差不多了,嚴崇明才去了衫,走向王瑤瑤。
“你眼睛怎麽了,哭了,我娘為難你了?”
不提還好,提了之後王瑤瑤的鼻子又酸了。
向嚴崇明出手:“小明,抱抱我吧。”
“等一會,我上涼,再凍著你。”
“沒事的,我不怕。”
嚴崇明掀開被子,把擁進懷裏,被窩裏的王瑤瑤像個火爐。
和嚴崇明抱在一起,一熱一冷,形對比。
“說吧,怎麽了?我娘又說你了?”
“沒有。”
“那是,想李登科了?”
“沒有,我想他幹嘛?”
怎麽突然會提起李登科呢?這事關他什麽事啊。
“沒想他,你哭什麽。”
“除了想他,我就不能有傷心事了?”
“搞不懂你了,今日也就這一件事能調你的緒了吧,不是他,怎麽可能?”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哭了還不哄著,想什麽呢。
“你,好啊,我就是想他了,怎麽樣,氣不氣?”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看見人家的狀元排場後悔了,我看那小子對你也有呢,說不定還想著讓你當狀元夫人呢!”
啊?這一下給王瑤瑤整不會了,本來隻是想氣氣他,但似乎事有點嚴重了。
“你什麽意思啊?”
“就字麵意思,聽不懂啊。”
“嚴崇明,你有病啊,誠心給我吵架是吧。”
“是啊,我就是有病,我看到他含脈脈的看你,一句句瑤兒你,我就控製不住想打人。”
“我們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而且我們親的時候你是知道的啊。”
“我知道,跟親眼看見能一樣嗎,你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他,還跟他說話,還規規矩矩回答他的問題。上次是太子,你說那是你哥,好,我信你。可現在,你讓我拿什麽信你。”
“嚴崇明,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我當然知道,沒有孩子,你就是自由的,你就可以為所為,相信狀元郎也不會介意你已經過親的事,估計還會心甘願的娶你進家門吧,再不濟,去做個小妾也還不錯吧。”
“嚴崇明,你混蛋。”
王瑤瑤真的生氣了,本來好好的,怎麽說生氣就生氣,還說這種子虛烏有的話。
“好,我就是混蛋,我就讓你看看混蛋是什麽樣子的。”
說完,嚴崇明就向王瑤瑤,手去他的服。
“住手,住手,小明,鬆開啊。”
“怎麽,留著子去伺候你的狀元郎嗎?”
“我來葵|水了,不能行|房。”
一句話,拉回了嚴崇明的神智,看著服被扯壞的王瑤瑤,他趕鬆手。
王瑤瑤趁機往床腳躲去,哭著說道:“小明,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變了?”
兩句話像兩把尖刀一樣種種在嚴崇明的心窩裏去。
顧不上穿外,他穿著單薄的裏跑出了門。
門外冷風吹的他一激靈,但他似乎無知無覺。
邁開雙就奔向了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