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啊,家裏有個醋,今日這事,若是說不清楚就可就完犢子了。
果然,小明的臉黑的可以,若是再說不清楚,這人會做出什麽事,可是控製不住的。
“我跟你兒子,兩相悅?你哪看出來的?”
程金山笑笑:“怎麽還害上了,爹都了,還能有假,砂兒都跟我說了。”
王瑤瑤解釋道:“我你爹,是因為你就是我爹啊,我不是你的私生嗎?”
程砂跳腳:“什麽?私生?爹,你背著我娘還幹過什麽事?府上多妾,你還不滿足,還在外邊搞,私生都找到門上了。”
程金山也是無語啊,不是兒媳婦嗎,怎麽又了私生。
年輕那會的確是風流了點,可是隻要他睡過的人,最後都收了府,難道還有網之魚?
“姑娘,你今年多歲啊,哪裏人士,你娘是誰啊,你有何憑證說我是你爹啊?”
王瑤瑤一五一十地回答:“我今年十六歲,己未年二月初二出生,乃是沁源縣古園鎮王村人士。我娘劉丹娘,無父無母,乃是一個孤兒。”
程金山陷了回憶中:“十六年前,丹娘。”
十六年程砂剛兩歲,那時候,老爺子見他已經娶妻生子,正帶著他四奔波,準備把生意到他的手上。
老爺子在邊看著,家裏還有老婆孩子,那兩年,他著實是清心寡,不敢來,做了兩年的和尚。
日常也確實忙碌,一心想要證明點什麽,吃飯睡覺恨不得都紮在賬房裏,哪還有時間去尋花問柳,調戲小娘子。
“沒有,你不可能是我的孩子,那幾年,家裏看的嚴,我正跟著老爺子學做生意,沒做過那種事。”
王瑤瑤懷疑:“真的?”
程金山坦回應:“自然是真的,做沒做過我會不知道。”
程砂不信了,鐵了心要鬧:“你別在這信口開河,做沒做,我們又不知道,現在,私生都找上門了,你還不認,還有沒有點臉啊。”
轉頭看著王瑤瑤:“小妹啊,他不認你,哥哥認你,放心,以後你們就來我這酒樓報個道,我讓你們當老板,給你分,放心,哥哥養得起你們。”
又湊到嚴崇明邊,拍著他的肩膀:“嚴兄啊,不對,以後要你妹夫了,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咱們一起經營醉春樓,把這醉春樓做大做強,你看怎麽樣?”
嚴崇明晃一下肩膀,把他的胳膊弄下去:“不好,這事還沒說清楚,兩相悅,你親口跟你爹說的?”
不得不說,嚴崇明這重點是一抓一個準啊。
程金山拍了程砂一掌:“認個屁啊認,老子這輩子就生了你一個兒子,這姑娘不是我的種,我認什麽認?”
程砂一口咬定,自己親爹就是個始終棄,不認親生骨的畜生:“別狡辯了,是就是,人都長這麽大了,難道我還會嫉妒跟我爭家產。”
程金山覺得兒子腦子有病,跟他說不清楚,轉頭去問王瑤瑤:“你說的時間確實對不上,你娘這個名字我也沒聽過。你可還有其他的憑證,說是我的孩子。”
王瑤瑤坦誠回答:“沒有。”
“那你如何斷定我是你爹的?”
“你對我好啊,驅寒溫暖的,那麽點糖,若不是我們攔著,你都要給我一千兩。除了是我爹,我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程金山立馬就明白了,都是自己這小兔崽子搞得鬼,抄起一撣子就要往程砂上揮。
“小兔崽子,你跟我說清楚,怎麽回事?”
程砂眼看混不過去了,髒水潑不到他老爹上:“誤會,誤會,都是誤會。爹啊,別打了。”
程砂此刻算是明白了,人活在世,誠信為本。
若是不誠實,是有被打死的風險的。
一個謊言要有無數個謊言來圓場,怕的是還圓不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撒那個謊。
程金山追不上程砂,著氣坐在椅子上:“程砂說,你懷了他的兒子,我才給你錢的,那錢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孫子花的,既然沒有孫子,你把錢還給我。”
王瑤瑤也氣啊,在他們倆的對話裏,自己簡直就是個朝三暮四,對丈夫不忠的人。
古代子最看重名節,這麽侮辱的名聲,還敢反過來要錢。
“程老板,你沒開玩笑吧,你兒子辱我名節,我都還沒問你要神損失費,你還敢問我把錢要回去。”
“再說了,我給你糖,你給我錢,正經買賣,錢貨兩清,你憑什麽在把錢要回去?”
程砂:“爹,不要了,他們也幫我……”
“你閉。”
三個人同時吼他。
程砂本來想著溜之大吉,嚴崇明怎麽可能讓他跑,這件事可是因他而起啊。
見他要跑。直接堵在門口,三兩個就把程砂按住,彈不得。
程金山不服氣:“我收你的糖比市場上的進價高多了,你要退給我。”
“價錢是你訂的,又不是我訛的。”
“我那是因為你肚子裏有我程家脈,我才這麽賣的。你若不還我錢,我就是縣衙告你們欺詐。”
“不管什麽原因,都不關我的事,我收的錢是賣糖的錢。”說完,王瑤瑤用手指著程砂,繼續義正言辭:“孩子是他說的,自始至終,我都不知,何來欺詐一說。”
程金山分豪不讓:“我說欺詐就是欺詐,反正我不管,你把錢退還給我,我跟縣令可是好友,你若不還,等著坐牢吧。”
跟我比關係,我會怕你,皇上可是我哥。
“好啊,你去說啊,我倒要看看這大赦天下之際,你那位縣令好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金錢糾紛,他還敢接,你讓他我一下試試。”
大赦天下,赦的有一條就是關於民間金錢糾紛的,百姓欠著貴族的錢,是可以不作數的。
程砂被按著頭,出言相勸:“爹啊,嫂子啊,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都說了是誤會了。”
他不開口不要,嚴崇明隻是按著他,看著王瑤瑤吵架。
他一開口,嚴崇明就忍不住加重力道,想要手刃這個罪魁禍首。
“哎,嚴大哥,輕點,輕點,疼疼疼。”
程金山吵不過王瑤瑤,想要拉著兒子教訓一番,轉頭又看到兒子被嚴崇明的臉都變了形。
又覺得心疼,隻能承諾不追究錢財,求二人放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