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裏邊號好了脈,王瑤瑤已經平靜下來,任由嚴崇明牽著進了醫館。
“大夫,我娘怎麽樣了?”
“你娘剛剛發生了什麽啊,憂傷肺,恐傷腎,的肺氣和腎氣都有些紊,是什麽讓又傷心又害怕啊。”
聽張大夫這麽說,王瑤瑤也懵了:“啊?我們倆就在那說些閑話,娘說要去京城,我說若不願意就不去。別的也沒說什麽啊,我都說按照的意思來啊。”
張大夫又道:“以後,你們說話要注意點,盡量不要讓病患有大喜大悲之相,的太過虛弱,還有去京城,你們暫時也不要想了,不住的。”
王瑤瑤心有戚戚:“張大夫,怎麽會變化的這麽快,之前,你不是說的會好一陣子嗎?”
張大夫著山羊胡子,說道:“依著脈象確實是這樣,可心境慘淡,憂思過重,神不好,很拖累的。”
王瑤瑤和嚴崇明對視一眼,皆有些迷茫。
憂思過重?何來這麽一說,到底在憂些什麽,還有為何不願去京城,那個有到底是什麽?
無人知曉,就連嚴崇明也是半點不知,猜都不知從何猜起。
送走了張大夫,屋裏隻剩王瑤瑤夫婦,嚴寧還在睡著,夢裏似乎很不安。
“小明,你不,要不你先去買點吃的,我在這裏守著娘。”
“不了,我還不,你先去吃點吧,想買什麽就買些什麽。”
說完,嚴崇明從懷裏掏出些碎銀子,到王瑤瑤手上。
本就到了午飯時間,嚴崇明本是去街上買菜的,可是來不及回去做,就出了這事。
嚴寧躺在床上,們那還有心回去做飯吃。
王瑤瑤心知勸不嚴崇明,出門買了幾個包子,就抱著回去了。
半點都不耽擱。
二人就著水,吞了幾個包子,也算是裹了腹。
嚴寧皺著眉頭,滿臉不安:“孩子,不許我的孩子。”
兩手抓,極力想要去抓住些什麽。
嚴崇明趕把手遞過去,握住嚴寧的手,的。
“娘,我在呢,娘,沒人把我搶走。”
一聲又一聲,溫的趴在嚴寧的耳邊說著。
嚴寧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隻是閉著雙眼,沒有醒來的跡象,還是牢牢握著他的手。
“婆婆這是做噩夢了?”
“噓,小聲點,別吵著了。”
嚴崇明輕輕說道,眼睛依舊注視著他娘,一隻手被他娘握在手心,另一隻手覆在二人疊的手上,輕輕的拍著。
似是在哄一個小孩睡,小心翼翼,又極盡溫。
王瑤瑤想不通,一直覺得嚴崇明應該知道些什麽。
怎麽會做這樣的噩夢,誰會跟搶孩子呢。
難道當年小明的父親去世的時候,想帶著小明離開,被家裏的人阻止了。
這也就解釋通了,為什麽小明不知道父親是誰,也從來不祭拜自己的父親。
思及此,王瑤瑤更加覺得嚴寧可憐了,心中暗暗祈禱,婆婆啊,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再也不氣你了。
你想吃什麽都給你買,你想聽戲,就天天帶你去聽。
一整個下午,嚴崇明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彈。
直到傍晚時分,嚴寧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就看到小明的手被握在手裏,手背上的皮都被的通紅。
嚴崇明毫無所覺,手依舊未:“娘,你醒了。”
嚴寧回自己的手,啞著聲音說道:“水……”
王瑤瑤出去買飯去了,屋裏隻有嚴崇明,而他的手因為長期保持那一個作未變,這會正酸麻,使不上力氣。
近在咫尺的水杯,愣是因為他的腳麻手麻,而半天送不到嚴寧邊。
王瑤瑤推門而,正巧看到嚴崇明正扶著桌子挪腳步。
“小明,你怎麽了,你的?”
王瑤瑤手中的糕點掉落在地,跑到他跟前,扶他坐下,滿臉的擔憂。
“沒事,沒事,我就是有點腳麻,你先給娘倒點水。”
王瑤瑤這才注意到床上醒來的嚴寧,來不及再管嚴崇明,端著水到了嚴寧跟前。
“婆婆,你終於醒了,你中午是怎麽了,嚇死我了。”
想到中午的事,嚴寧滿臉愧意,喝了口水後,說道:“哎,可能是老了吧,說病就病,這次多虧了你,謝謝啊。”
王瑤瑤抹了把淚:“我不要你謝謝,以後你要是不舒服了,就及時跟我說,別突然就這樣了,太嚇人啊。”
嚴崇明的手腳終於緩和了,過來拉住王瑤瑤:“好了,娘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別擔心了,待會咱就回去,到家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哎,我買的點心。”
王瑤瑤這才想起自己買了點心,想著嚴寧若是還不醒,今晚怕是要在這醫館過夜了,就去買了吃的,防著晚上嚴寧醒來會。
進門就看到嚴崇明那半不遂的樣子,以為他怎麽了呢,點心掉了也不知道。
這會,點心都摔在地上,髒了,還怎麽吃。
晚上也沒有吃的多盛,清粥小菜,忌生冷,忌油膩,限/製了三人的餐食。
安頓好嚴寧之後,二人回房。
王瑤瑤打來一盆熱水:“小明,你坐著泡腳,今個我來收拾床鋪。”
嚴崇明環住王瑤瑤:“幹嘛呀,寶貝。”
“你不是腳麻了嗎,泡會舒服。”
“我是坐的太久才麻的,又不是真麻。”
王瑤瑤幫他去鞋,樂了:“你還知道啊,你還知道你坐的太久了,整整一下午,你坐那裏都未一下,活的一個雕像。你還知道麻。”
嚴崇明想揭過此事:“謝謝娘子,為夫君打來洗腳水,你也來一起泡,床鋪我來整理。”
“不用了,從今個起,我也要做個賢惠的娘子,你伺候娘就已經很辛苦了。”
嚴崇明一掃白天的鬱悶:“謝謝娘子,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王瑤瑤打了他一下,輕輕嗔道:“得你。”
話雖這麽說,可心裏卻甜了。
又何嚐不想說一句,得夫如此,此生無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