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寧時不時的向那扇閉的房門,門後沒有什麽哭泣聲,也沒有爭吵聲,平靜的讓有些不知所措。
“娘,別看了,瑤瑤有分寸的,沒事的啊。”
“不行,我不放心。”
就在嚴寧轉著椅再一次上前,決定要敲門的時候,王瑤瑤開門出來了。
嚴寧探著頭往裏邊瞧,隻看到雲兒乖巧的坐在床上看信。
“看什麽呢?”
“小弟給寫的信。”
“能看懂嗎?”
“能吧,誰知道呢,反正我又不看。”
人跟人的腦子真的是有很大區別的。
雲兒學乘法口訣,沒兩天就背了,可是去學堂認字,卻收獲了了,不值一提。
王瑤瑤沒有教他們認字,主要是不知道從何教起。
倒不如把學生放到學堂,跟著王遊學習,畢竟人家是專業的。
可嚴崇明死活不願意去,於是就跟著王瑤瑤在家學。
王瑤瑤教學方法是放養式的,不教《四書五經》,不教《三字經》和《百家姓》。
拿兩本玩/弄風月的話本子,就當教學書本了。
雲兒也曾跟著讀過,可那話本子多是虎狼之詞,得雲兒張不開。
於是跟著王瑤瑤學認字的想法也就歇了。
王瑤瑤一直覺得,嚴崇明突然變得那麽會,那些話本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或許是嚴崇明比較聰明吧,這種散養的方法倒讓他進步飛快,也就看了兩本,後麵竟能獨立看書了。
看著看著,覺著那書不好看,偶爾還自己提筆寫上那麽一章兩章出來盡興。
雲兒沒啥進步,又開始模仿著嚴崇明,去看話本。
但終究臉皮還是薄了些,影響心智,學的更加慢了。
如此,反反複複,認識的字真的不多。
王明旭就私下裏給開小灶,一些實在記不住的字,就畫花批注在旁邊。
久而久之,雲兒認識的字沒有增多,王明旭的畫技卻進不。
總之,也算收獲。
雲兒看著這封特殊的信,它更像是一幅畫。
點綴很多,夾雜在字裏行間裏,還有些專屬於二人的暗語。
雲兒讀的很順暢,過那些文字仿佛看到了提筆落畫的那個年。
王瑤瑤關上房門,把空間獨留給雲兒。
推著嚴寧去廚房找嚴崇明。
“小明,午飯吃什麽?”
“我準備烙餅,在這等著,吃熱乎的。”
嚴崇明正滿手麵,在案板上不停著。
“吃過飯,再發點麥苗吧。”
“又想做糖了?”
“嗯,我想吃了。”
嚴寧也笑著跟風:“我也想吃。”
“好,那多做點。”
之後又是一派和樂融融。
直到吃午飯,雲兒才從房間裏出來。
睜著一雙兔子眼,連鼻頭也是紅紅的。
嚴寧看到那個樣子,打趣道:“雲兒,你是不是也得紅眼病了,這次可要好好找張大夫看看,可不能跟我一樣吃錯藥啊。”
這一句話直接逗笑了雲兒:“大娘,說我。”
因為剛哭過的緣故,雲兒的鼻音很重。
寧再次驚呼:“這聲音卻不對勁啊,我上次就是這樣,慢慢的,最後竟然不會說話了。你可要當心點啊。”
王瑤瑤跟著笑:“婆婆,雲兒,快來吃餅,小明做的餅可好吃了,要趁熱。”
雲兒坐下,手上拿餅皮,裏麵包上小菜,最後在抹上王瑤瑤製的醬。
咬上一口,絕。
香的舌頭都要掉了。
還有什麽煩惱不是一口大餅能夠解決的。
若是不行,那就再來一口。
從頭到尾,三個人都沒有問哭的事,給了足夠的尊重,也給了足夠的空間。
王瑤瑤隻想讓自己想通,與不都是自己的權利,這是不分對錯的。
喜歡就去鼓足勇氣爭取,不喜歡就趁早說清楚,以後見麵還是朋友。
簡簡單單,不要把事搞得太複雜。
雲兒的到來讓王瑤瑤夫妻倆有了很多自由的時間。
這份自由還是那倆人強加給夫妻倆的,不要都不行。
這不,吃過飯,雲兒和嚴寧就把二人趕出了院子,讓他們出去溜達消食,免得在家長。
“小明,你不好奇雲兒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用我問,你會自己告訴我的。”
王瑤瑤不喜歡他這幅理所應當的樣子。
“我今還就不告訴你了,怎麽著吧。”
嚴崇明拉起王瑤瑤的手,加速快走:“不說就不說,那我就不聽。”
“切,不聽就不聽,我還懶得說呢。”
嚴崇明罔若未聞,拉著王瑤瑤暴走,說是中午的時候這樣子鍛煉最流汗,有助於排毒減。
大中午的,出來晃晃都能出一汗,更何況還要這樣子暴走。
沒一會,王瑤瑤覺得服都在上,似乎吸滿了汗水一樣,重的王瑤瑤邁不開。
“小明,歇會,我太熱了,想掉服。”
“不行,穿好,大街上/服像個什麽樣子。再說你這一汗,了服會著涼的。”
古代這服實在無語,穿到上層層疊疊,不氣,還不能隨時隨地減。
就拿上的這件,穿了五層服,可外袍隻有一件,了裏麵是一件白中,完全不能見人。
王瑤瑤扯了扯領子:“我明天再也不要穿這麽厚了,隻穿三層就行。”
嚴崇明過去又把扯大的領口歸位:“春捂捂,秋凍凍。再過幾天,徹底熱了再減服,都是老祖宗的智慧,你可要聽勸啊。”
“捂這麽嚴,就不要出來曬太了,再捂下去我都要了。”
王瑤瑤拽著嚴崇明往家走,是一刻也不想在這曬太了。
“那你晚上得多跑一圈。”
“行,但我要減一件服,要不然真的跑不。”
“。”
終於進了房門,似乎是進了空調房。
古代這房子都是泥土混著雜七雜八的材料建的。雖然造型上差點意思,實用上也沒啥特長。
但他有個好就是冬暖夏涼,住進去特別的舒服。
然而王瑤瑤還沒有幾下。
就被嚴崇明拉出來站在屋簷下:“現在這適應適應,一下子進去會著涼的。”
真的就,很,像個老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