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稀已經熬,雲兒掂起勺子:“你們看,像這樣,勺子抬起來,糖稀拉,這樣子就說明糖熬了。”
一掃之前的鬧騰,這會四周特別的安靜。
熬了,終於熬了。
十天了,整整十天,最後都匯聚在了這樣一個小鍋裏邊。
怎麽能不讓人興,大家都在屏息以待。
可是,似乎哪裏不對勁!
“這是糖稀啊,我們要的是糖啊。”
是啊,這怎麽能說熬呢?那樣一坨跟們賣的和們認識的糖還是不一樣的。
雲兒了額頭的汗水,笑道:“各位鄉親,別著急嘛,這糖稀就熬樣子,接下來,我要教你們如何把糖稀變糖。”
說完之後,雲兒盛出一半倒在案板上,案板的底部放著一把洗幹淨的黑炭,邊緣用筷子比對著,四四方方,有個形狀。
另一半就草率一些,沒什麽形狀,也放在案板上。
“你們看啊,這是兩種冷卻法,這第一種,就是直接盛出來,放涼即可,但是時間會久一點,想要完全冷卻,估計要到深夜了。明天早上起來,用刀把它切小塊,就能賣錢了。”
“你們看,下麵我放了黑炭,放這個是為了讓糖更加亮,也讓糖的味道更加好吃。”
周圍有人就問了:“加了木炭能吃嗎?”
雲兒坦然應答:“能吃,能吃,而且味道更好,若是不加,也是可以的,就是會偏暗一些,反正都能賣,看個人喜好。”
說完後,又指著旁邊那一坨:“若是,你們嫌慢,可以等它稍微涼一點,用手拉扯,像這樣拉長,疊,再拉長。拉著拉著他就了,不過這個就是形狀可能沒有那些整齊。不過,咱們賣糖的,也不拘這點細節。”
說著,雲兒手上不停地拉扯著那一坨糖稀,跟玩一樣,惹得不人躍躍試。
李紅月離的最近:“這個可真是好玩啊,我也來試試。”
“啊,拿著,嫂子。”
雲兒扯了一半遞給李紅月,糖稀到李紅月手裏的時候已經有些涼了。
已經不怎麽能拉的了。
李紅月大力扯了幾下,沒拉長多:“嘿嘿,這個看著容易,沒想到還費勁哈。”
“嫂子,後期確實不好拉,的時候好拉,現在已經差不多了,等會直接切小就能用。”
果然,李紅月一個用力,直接把給扯斷了。
“哈哈,紅月,你這泄憤呢!”
“紅月,當心著些,這可不是你家漢子的耳朵,隨便你扯。”
李紅月是個潑辣子,算是村裏為數不多的不怕自家男人的人,若是他相公惹不爽了,可是會毫不留的手的。
生平最的招式就是扯相公的耳朵,這也是村裏人人都知道的事。
李紅月聽到周圍人的笑談,配合道:“這玩意兒可沒有俺家男人的耳朵好扯,耳朵比它。”
這個真實不做作的手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雲兒見度差不多了,拿出刀子,對著這些糖,一頓切。
雖寬度不大一樣,但長度剛剛好,均有拇指般大小。
“喏,了,比自然冷卻的要略微淺一些,快嚐嚐吧。”
眾人上前哄搶,糖不算多,一人一顆肯定夠,一人兩顆就不行了。
“哎,別搶,別搶,咱們人多,一人分一顆估計就沒了,多拿的,分給後麵沒有的。”
照例,又到了王瑤瑤陳詞總結的時刻了:“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方法已經教完了,回去你們可以試著去做,但是不著急,因為咱這鋪子還沒有弄好。你們就先好好學學發麥芽,等個十天左右,我會向大家收糖的。”
下麵有人就問了:“,你這幾天不要糖啊?”
王瑤瑤笑笑:“不要,十天之後,我再要,這十天,你們就多練習一下,把這套好好練。”
不人可惜:“還要等,想著回去就做呢。”
王瑤瑤繼續寬:“別著急嘛,好飯不怕晚,東西學會了,以後自然什麽都不愁的。這幾天大家也把家裏的田地給種好,倒時候做起這個也沒什麽後顧之憂不是。”
這個說的倒是很到位,這幾天雖說來學習的時間不長。
但是不人一心都惦記著這個事,本無心耕種。
家裏的農活自然慢下去不,好多家裏多多都有意見呢。
趁著這十天也能好好休整休整。
王瑤瑤繼續補充道:“各位也不用去田裏薅賣苗,提前薅的不新鮮,做的糖不好吃。以後賣苗長大了就不能用了,長遠來看,還是好好學學發麥芽。”
“哎,。”
“做不好了,我們還來問你。”
“好啊,我和雲兒在家裏隨時歡迎大家來問。”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這事,算是告一段落。
天將黑,雲兒累了一天,回房間休息了。
王瑤瑤到廚房幫嚴崇明燒火。
“寶貝,你回去歇著吧,我來。”
王瑤瑤拒絕:“沒事,我不累,睡不著,來陪著你。”
他們倆算是和好了,或許是應了那句“夫妻哪有隔夜仇”。
反正之前生氣到不行的王瑤瑤,現在半點也不生氣了,甚至那事都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怎麽樣,開心不開心?”
王瑤瑤平靜的臉上起一笑容:“小明,我這是興,特別的興。這算是推進了一大步啊。”
“嗯,不知道木工做的什麽樣了?”
“明天咱去看看吧,沒想到時候王木匠會同意你的方案。”
就還是那兩個貨架的擺放問題,王木匠一聽二人的方案,直接就選了嚴崇明的,說是簡單方便還實用。
王瑤瑤一聽著專業的人都讚同了,也沒反駁什麽。
至於固定的問題,王木匠拍著脯說自己能解決。
王瑤瑤自然也就不多質疑,等著最後驗收就了。
嚴崇明隻說:“那還不是因為娘子的眼好。”
王瑤瑤雖然把好事往自己上攬,可也不是什麽都攬的:“這個都是你的主意,不關我事的。”
嚴崇明眨眨眼:“你眼好,找了我這個有好主意的相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