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揣人心這方麵,嚴崇明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直爽的子也不是嚴崇明的對手。
幾句話一出口,子立馬就蔫了:“我媳婦真的不要我了?”
“想要你媳婦回心轉意,你就得聽我的,盡管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
子半信半疑:“你真的能把我媳婦追回來。”
嚴崇明拍拍脯:“能啊,隻要你保證,以後在不跟手。”
子不讚同道:“我要是不手,會被別人看不起的。”
“誰看不起?”
“就是隔壁觀音廟村那幾個,那天我們在一起喝酒,劉文旺他媳婦對他那是百依百順。半夜裏,說讓起來做菜,那個媳婦都不敢有二話,立馬照做。”
嚴崇明仔細回憶著他說的這個人,似乎是以前嚴寧止讓他接的一個人。
風評也不怎麽地,屬於好吃懶做,尋隙滋事的那一類。
“回來我就這樣子央我媳婦,就讓給我倒碗水,可是,說孩子在哭,讓我自己倒。”
嚴崇明有些無語:“孩子在哭嗎?自己倒碗水怎麽了,能累死?”
子解釋:“不是,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我怎麽能自己去倒水呢。”
嚴崇明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直接口:“放你娘的屁,給你倒碗水,能讓你有多尊嚴,你這個人,真是蠢的可以,後來呢?”
子著腦袋,脖子:“後來,我也不知道那會怎麽了,就想起劉文旺的話,說好媳婦都是打出來的,我就手了。”
見嚴崇明怒氣未消,子趕補充:“其實,我也就是嚇唬嚇唬,沒舍得真打,就推搡了兩下而已。”
嚴崇明直接挑起,飛起一腳,直接把子踹翻在地:“還而已,怎麽好意思說的,而已。沒打死就是你心善了。”
子見嚴崇明板著臉,也不顧上疼不疼了,跑上去:“小明,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手了,你幫我勸勸我媳婦。”
“滾。”
“幫幫我吧,我幫你種田,我幫你開荒。”
“滾開,不用。”
“小明,看在咱倆從小相識的份上,你就幫兄弟一把吧,你那小侄今年才兩歲,要是沒有爹爹在邊,那可就太可憐了。”
子也學著嚴崇明拿孩子打牌。
嚴崇明不為所:“這樣的爹爹,不要也罷,學著別人打人,沒有一點辨別是非的能力。若是將來別人賭博,你也跟著學,別人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你都跟著學,還不如趁早,趁他什麽都不記得的時候,離的遠遠的。”
子這事,可大可小,本質上不過就是,二人日子過於平淡,子想追求別人的相模式。
往大了說,這事全怪子這人沒什麽自製力,別人幹嘛,他都要學著。嚴崇明習慣的把最壞的結局,把它設想出來。
子聽了之後,心裏也是一驚,那個劉文旺確實跟他說過賭博的事,還炫耀他手氣好,一天贏了快一百兩銀子呢。
當時,他們還約好,下次一起去玩。
這會直接被嚴崇明拆穿,子隻覺得好像別了服,站在那被人圍觀一樣,特別的憤。
嚴崇明注意到子那張變化莫測的臉,試探著問:“劉文旺教你的不止這些?”
“沒,沒有。”
子本能的拒絕道,但是那躲閃的眼神,磕磕的語氣,直接泄了他的底。
嚴崇明心下了然,追問道:“到底還有什麽,你還想不想好了,說實話。”
“也沒有什麽。”子見敷衍不過去,隻好把賭博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嚴崇明講了一遍。
不出意外的,嚴崇明又是一腳,踢得子不敢反抗。
一方麵是自己理虧,一方麵是打不過。
嚴崇明頗有些恨鐵不鋼:“那劉文旺是個什麽路子,你會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跟他勾搭上了,還一起喝酒,好的很吶。”
劉文旺這人從小心不正,在他們這群年紀相當的孩子裏麵,早已是臭名昭彰。
子他爹在世的時候,也是嚴詞拒絕他跟這人有來往。
現在好了,這年齡越來越大,還是跟那個臭蟲有了集。
“你就跟他混吧,你是嫌你命長是吧,以後孩子你也別去看了,趁著他小,趁嫂子還年輕,也好給他們一條生路。”
子趕拉住嚴崇明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再也不跟他來往了,再也不跟他接了,吧。”
“不是你的事,關我屁事,跟你鬧要離開你的是你的媳婦孩子,又不是我的。以後你跟著他去賭博了,輸的又不是我的銀子,你跟我保證個什麽勁。”
嚴崇明真的被他氣到了,不想再跟他說話,直接拿著鋤頭,自顧自去幹活了,接著剛才斷犁尖的地方。
子上竄下跳的圍著嚴崇明轉,試圖去和解,讓嚴崇明幫自己說話。
現在倒好,媳婦還沒有哄到手,又把嚴崇明給得罪了。
子那個悔恨哦。
隻好拿著鋤頭在旁邊幹活,整個下午都在試著找話題哄嚴崇明開心。
家裏的雲兒和子媳婦又做了一鍋麥芽糖,正放在一旁冷卻。
王瑤瑤存心逗崽崽玩,找了一塊木板,用刀子在上麵分別挖出五角星,心,和圓形的圖案,把糖稀放進去冷卻。
放進特殊模的糖稀已經拉扯過了,沒多久就變糖了。
王瑤瑤更是趁還往裏麵了小木,沒多久,一排形狀各異的棒棒糖就做了。
“要不要啊,崽崽?”
崽崽著小手去夠:“要,要,星星糖。”
那乎乎的小手,逗得王瑤瑤隻想去:“別著急,跟嬸子說說,今天吃了幾顆糖了?”
崽崽哪裏會知道,在他兩歲的小腦袋瓜裏,最大的數字就是“五”了,著手回答:“五個,五個,糖糖。”
王瑤瑤存心逗他玩:“呀,這麽多了,不能再吃了,再吃的話,小牙該疼了。”
小孩哪管牙齒疼不疼,隻知道這麽好看的糖,不給我就是不行。
當場就扯著嗓子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