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間,一聲嬰兒啼哭劃破夜空。
“哦~哦~~崽崽乖啊,崽崽不哭啦,崽崽快睡覺。”
子媳婦的房間一片亮,能約聽到哄孩子的聲音。
也是這個聲音拉回了門口三人的理智。
王瑤瑤和嚴崇明對視一眼,心下了然:“子,你回去吧,孩子已經被你吵醒了。”
子梗著脖子:“醒了我正好去打個招呼,給我媳婦說兩句話。”
嚴崇明推了子一把:“回去吧,你媳婦不想見你。要想見你,肯定會直接喊你,不會用孩子的哭聲來提醒你。”
子媳婦住在他們家好幾天了,崽崽夜裏也是乖的很,從來沒有鬧過覺。
起初,嚴寧還擔心孩子夜裏啼哭,影響王瑤瑤休息,提出過跟們換房間。
後來發現一切都是多餘,家裏多個孩子,跟平時沒什麽不同。
今晚上的靜不小,大家應該都醒了。
王瑤瑤猜測,子媳婦應該是故意把孩子弄醒的。
為的就是給子提個醒。
孩子還在,讓他要點臉。
子才不想那麽多,他隻知道今日一定得見著他媳婦才行。
“媳婦,秀兒,我回來了,我想接你跟崽崽回家。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手了,你就原諒我跟我回去吧。”
子扯著嗓子大,毫不顧及時間地點,他這樣做是否合適。
屋的崽崽聽到他父親的聲音,哭的更兇了:“爹爹,爹爹來了,爹爹……”
“崽崽不哭哦,明天就能見到爹爹了。”
子媳婦盡力安著崽崽,衝著外麵說道:“子,你先回去吧,太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子雖然心有不甘,但自己媳婦都發話了,看來今日是真的見不到了。
“那,媳婦,你睡吧,我過窗戶看你一眼就走,不打擾你,嗎?”
這個“嗎”顯得極其可憐。
王瑤瑤又把子橫在前,打破子極力營造的可憐形象。
“滾啊,聽不懂人話是吧,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別在我這裝可憐。”
子明顯底氣不足:“小明媳婦,求求你了,放我進去吧,我就看一眼,要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著的。”
王瑤瑤毫不同:“你睡不睡得著,關我屁事,你若再不走,我們一家人都沒得睡了。”
雲兒和嚴寧也醒了,隻是沒有出聲,默默聽著外麵的靜。
特別是雲兒,也披坐起,時刻準備著,若外麵有異常,就立馬衝出去幫忙。
崽崽不哭了,小臉上掛著淚,子媳婦狠狠心,衝著外麵喊:“崽崽睡下了,你不用來看了,回去吧,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明天也不要來了,以後都不要來了。”
子媳婦說出這話的時候,心有多糾結,有多難,隻有自己知道。
來王瑤瑤家住了三四天了,起初還盼著子來接他們。
可始終沒有等來。
王瑤瑤他們雖然待很好,但是寄人籬下的覺始終讓覺得不舒服。
特別是每天都還要看到嚴崇明和王瑤瑤的相。
是又羨慕又嫉妒,同樣是人,怎麽能有如此千差萬別的待遇。
一個因為夫妻不和,要去別人家借住,另一個夫君當是天,更是拿命在寵。
這讓怎麽能甘心。
終於等來了自己的相公,又是這樣一番景。
期盼著子的到來,同時,也害怕子的到來。
天亮了之後,該怎麽辦?要不要原諒?該不該原諒?以後要怎麽相?
子媳婦想了一整夜,未再合眼。
回到房裏的王瑤瑤重新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
扭過頭,盯著嚴崇明,眼裏帶著薄怒。
嚴崇明被盯得發,扯過被子蓋在上:“寶貝,快睡吧,還早呢,明天還有事要忙。”
王瑤瑤幽幽開口:“說說,你們在外邊都發生了什麽?”
“沒,沒什麽。”
嚴崇明可不敢說,若是讓知道子能回頭的原因。
估計王瑤瑤能提著子殺到他家。
和好的事,想都不要想了。
況且他還去了賭場,那地方更是王瑤瑤的區。
打人加上賭博,這人絕對沒救了。
“真的?你們說了那麽久,是在談心啊?我沒給你弄壺酒,是不是很不啊?”
嚴崇明咽了一口唾沫:“寶貝,快別折煞我了,我可不敢喝酒,誤事。”
見敷衍不過,嚴崇明又道:“其實吧,也就是他想接他媳婦,我不讓。就多說了兩句,別的真的沒有什麽的。”
這個問題揭過,王瑤瑤又問:“那他那一髒汙是什麽意思?怎麽弄得?”
“我不知道。”
許是嚴崇明否決的太快,王瑤瑤一個字都不信:“你上一個問題騙我,我不說,這個問題還要騙我?”
嚴崇明扭過頭:“我沒問。”
“我不信,你要不說,明天他就不用想來接人了。”
嚴崇明歎了口氣,斟酌了一會兒,才道:“好吧,那傷是跟劉文旺打架弄的。”
“劉文旺?”
“嗯,就是觀音廟村人,跟我們差不多年紀,是個不省心的,喜歡鬧事,我娘不讓我跟他玩。”
劉文旺,王瑤瑤沒什麽印象,可是不應該啊,之前還去觀音廟村賣糖,若是真有這麽一號人,怎麽會沒聽過。
嚴崇明看出他的疑,解釋道:“是這樣的,他家裏還算有點資產,這兩年跟著他爹去外麵做生意了,因為太鬧騰,今年就被他爹給留了下來。”
“他們倆,怎麽勾搭上的,怎麽還會打架?”
“據說是劉文旺的媳婦上吊自殺死了,子勸他回去看媳婦,劉文旺不回去,這才打了起來。”
短短兩句話,直接就揭了劉文旺的渣男本。
薄寡義,狼心狗肺,喪心病狂。
王瑤瑤覺得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劉文旺的惡。
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啊,自己媳婦死了都不去看一眼的,該有多薄的。
不管生前有什麽矛盾,但“死者為大”這個概念是留在每個人心間的,不可撼的。
人是不能對比的,薄的子遇上比他更加薄的劉文旺,立馬就顯得沒那麽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