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瑤瑤他們回來的時候,糖鋪門口停了好幾輛馬車。
謝懷古和柱子一左一右守在門口,沒人趕往前麵進一步。
嚴崇明本來打算帶著王瑤瑤從後門溜進去。
突然被程砂住:“嚴兄,嫂子,你們終於回來了。”
王瑤瑤臉不太好看,這個人怎麽還敢來,明明被周忠嚇得話都不敢說了,怎麽還敢來。
不人已經發現他們了,看來,想要溜進去是不可能了。
程砂跑到他們跟前,笑著說話:“你們終於回來了,我找你們可是大事,天大的喜事。”
嚴崇明冷著臉:“你能有什麽喜事?”
程金山帶著後的一眾人等來到他們跟前,介紹道:“諸位,這位就是嚴老板,這家糖鋪就是他們開的,別看他們年輕,糖做的絕對好吃,還有啊,這二位一心為民,大公無私,諸位可要跟著他們多學學啊。”
王瑤瑤一臉懵,這是怎麽回事,程金山主給他們介紹生意,他有什麽目的。
程金山又指著後一眾人向王瑤瑤他們介紹:“嚴老板,王老板,這些可都是咱們端朝的糖商啊,自從新政頒布,大家都買不來糖,正愁呢,我就給他們說了你這,大家都嚷著要來看看。”
後的人蠢蠢,已經開始組織語言誇獎王瑤瑤了。
“嚴老板,還真是年輕有為啊,你們那句‘天下糖塊,皆出糖鋪’,還真是讓人記憶深刻啊。”
“是啊,如此年輕就敢許下這樣的豪言壯語,可見襟確實不一般啊。”
“旁邊的是尊夫人吧,你們站在一起,還真是男才貌,般配的很吶。”
“……”
各種浮誇之詞流進耳朵,王瑤瑤心裏激,這可都是求上門的生意啊。
嚴崇明最先鎮定,臉稍緩,做了個請的姿勢:“多謝諸位誇獎,走,進我鋪子裏一敘。”
這……
大家都有些為難,門口兩尊門神,都還配著刀,兇著一張臉,任誰看了,膽不跟著兩,誰敢進去。
嚴崇明走到門口,兩個門神忙著行禮:“嚴老板,王老板,你們回來了。”
“我娘怎麽樣了?醒了沒有?”
“回稟嚴老板,還沒有,將軍嫌他們太吵,一概不見。”
嚴崇明扭頭著眾人,略帶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各位,家母病重,正在治療。確實不太適合談生意。要不,我做莊,大家跟著我找一間酒樓如何。”
程金山笑著回應:“看病要,咱們沒關係的,要是耽誤了病人的休息可就是罪過了。”
轉頭,又著後的人說:“諸位莫怪,走走走,小兒開了一間醉春樓,菜堪稱一絕,都跟我去,酒隨便喝,菜隨便吃。”
王瑤瑤走到程砂邊,小聲質問:“你爹要幹什麽?”
程砂無辜:“不幹什麽啊,就是給你們介紹生意,大家都是賣糖的,現在都很難,我爹前幾天專門去了一趟江南,給你們找來的買家。”
王瑤瑤顯然不信:“周將軍的事,你告訴你爹了?”
“嗯,說了,主要是想讓他幫著跟程縣令說幾句好話,放姚勝一馬。”
程砂看到王瑤瑤臉上的表,理所當然道:“這事瞞不住的,現在,太守肯定在來你家的路上,我爹這次真的隻是想給你們介紹生意,別的沒有其他的要求,他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會去求見周將軍的。”
這話的可信度是多,王瑤瑤自然還是懷疑,不過既然人都到了這裏,總要談談接下來的事。
聽程金山的介紹,這些人天南地北,幾乎涵蓋了整個端朝的州郡。
若真談的,那就大大加快了他們的速度。
本來他們計劃著,等嚴寧的穩定一些,就讓雲兒過來幫忙照顧他,他們兩個好去外邊走走,去跟人推銷一下自己的糖。
如今,被買家找上門,簡直就像開了掛一樣,不要太爽。
嚴崇明餘瞧見,王瑤瑤又和程砂湊到一起了,忙:“瑤兒,過來,該出發了。”
就這樣,一群人,一隊馬車,駛進集市,停在了醉春樓前麵,跟開業那天一樣,坐了滿滿兩桌子。
程砂找了一個大廚,學了好一段時間,功夫已,不用再去後廚為大家做菜了。
也在桌子上聽各位前輩們說話,權當學習。
嚴崇明先向各位抱拳賠罪:“諸位,真是不好意思,大老遠的過來,連我鋪子都沒能進去,失禮之,還莫怪。”
坐在程砂邊的是一個白胡子的老頭,腰桿板直,神矍鑠,算是這群人裏,年紀最大了。
王瑤瑤記得他,好像是江南來的,大家都稱他齊老。
齊老客氣道:“程老板不必介懷,這事有可原,大家也都理解。人吶,孝心最重要,我生平最喜歡跟有孝心的人打道。”
嚴崇明場麵話說的也溜:“多謝齊老肯定,我娘沒福氣,年紀輕輕就得了重病,還不如您一半好呢。”
“嚴老板,聽說你們專門找了太醫來救治,你娘福氣滔天,一定會逢兇化吉,沒事的。”
“那就先謝齊老吉言了。”
好聽話誰都說,齊老的眼睛裏滿是慈祥,王瑤瑤看著不由得想起現代的爺爺。
心也跟著了不。
正巧,小夥計端上來一些點心,王瑤瑤夾了一塊龍須放進齊老的盤子裏:“齊老,快嚐嚐,這是糖做的,我們獨創的,看合不合胃口。”
齊老笑著接過,咬了一口,嚼了嚼,回味了一會,肯定道:“這個味道好,這個味道好,甜而不膩,脆爽口。丫頭,你們這糖是自己做的?”
王瑤瑤笑著應道:“回齊老的話,以前都是我們夫妻倆做的,量太大了,我們做不過來,就把技教給了村民,大家一起做的。”
末了,王瑤瑤又加上兩句:“不過您放心,大家的技的,做的糖也保證味道,不會讓大家難賣的。”
王瑤瑤很樂意把自己的生意理念說給大家聽,想要得到大家更多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