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魏氏攜著王清羽到了周府。
們是眷,不用避嫌,在外間休息片刻直接進了嚴寧的房間。
正巧,嚴寧這會醒著,嚴崇明剛喂喝過藥。
“老嫂子,你怎麽突然就這樣了,上次來,明明……”
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嚴寧剛從沁源縣回來,子雖然單薄,但神很好,還能坐著和他們說笑。
這也就月餘吧,嚴寧活跟變了個人似的。
可不就是特別的突然。
嚴寧笑著去拉魏氏的手:“你呀,怎麽還不如孩子們,他們見我這樣可沒有這麽吃驚。瞧你,哭什麽,還沒到那一天呢,別哭?”
魏氏抹了一把淚,心裏還是憋得難:“我這不是見不得你這樣嗎,你怎麽回事啊。上次來,太醫還說能治好的。”
嚴寧不想說的病,笑著轉移話題:“清羽啊,別愣著了,過來坐。你們姊妹也是好久沒見了吧。”
王清羽過去朝嚴寧行禮:“嚴大娘安好,姐夫好,大姐,你們過來了,家裏怎麽辦?”
“雲兒看著呢,沒事。”
魏氏麵前,有關雲兒的話題,還是說為好。
嚴崇明出門去看嚴寧的藥,娘現在的全靠中藥吊著。
每隔一會兒,就要喝一點,和之前的還不太一樣。
嚴寧靠在床頭上,從旁邊出餞:“來,吃點甜的,嚐嚐和瑤瑤做的糖,那個更甜。”
大人給的東西,小輩要好生接著,魏氏遞過來盤子,王瑤瑤姐妹倆一人一顆。
“好吃,婆婆。這個比我做的糖好吃多了,你也多吃一些。”
臉上帶著笑,小心的哄著嚴寧,可那眼睛騙不了人,擔憂之意爬滿了眼眶。
王清羽也附和著,拉著王瑤瑤去旁邊說悄悄話。
嚴寧看著倆坐過去,低聲音,笑著跟魏氏說:“你瞅瞅,瑤瑤那張小,就會哄我。”
魏氏也了一顆餞放裏:“應該的,做媳婦的就應該哄婆婆高興。”
這話若是放在一年以前,隻怕要大大的打個折扣,那會他們相的一點都不融洽。
三天兩頭打架罵,那會兒做媳婦可不是為了哄婆婆高興,全然是來添堵的。
嚴寧笑著,拍著魏氏的手:“你這兒好啊,以後我那兒子可要托付給你們了。”
魏氏的手一滯,正想著怎麽開導。
嚴寧又道:“小明這人看著好說話,實際上主意正的很。我要是不在了,以後可就靠你們了。”
“哎,本來想著趁我健在,讓他和周忠認下,以後也算是個親人。幾次想下來,他們之間想要破冰,難。”
魏氏話:“怎麽會,到底是父子爺們,有緣關係在那羈絆著呢。”
嚴寧歎氣一聲:“也罷,他們之間,他們自己解決,以後若是真的沒能相認,我這個傻兒子可就托付給你們了。”
哪裏有傻兒子,嚴崇明一點都不傻好吧。
隻是,作為娘親,難免寵溺。
王清羽裏含著餞,笑的開心:“大姐,娘現在再也不去見劉了,也不著學東西了,娘變了好多。”
聽王遊說是一回事,親眼見著王清羽又是一回事。
王瑤瑤拉著的袖,關切地問:“那個劉,沒怎麽著你吧。聽說,你當時還舉著剪刀,可有傷?”
“沒事,幸虧如玉趕來,把他攔下來了,你不知道,如玉可厲害了。說話句句在理,說的劉無地自容,紅著臉走了,之後也沒敢再來府上糾纏。”
王清羽的語氣裏滿是對柳如玉的稱讚。
“那就好,這個柳姑娘可是要好好謝謝的。”
“嗯,肯定的,第二天,我就拿著東西去了丞相府。他們府上現在都是如玉當家,我去的時候,正在嗬斥下人呢。”
柳如玉也是個可憐的姑娘,生母早逝,被送到外祖家生活了幾年,說是子弱,外祖家那邊氣候更好,適宜養病。
接回家不過三年時,繼母就去了城外的廟裏,帶發修行。
家裏的管家權就落在了的上。
去年又和新科狀元李登科定親,本來說是今年親,可因為國喪,又不得不在家裏多待一年。
“大姐,你還想著李登科嗎?”
“不想了,早就不想了。”
“如玉還說,要是能見你的話,一定要當麵跟你致歉,說是搶了你的夫婿。”
額,這禮數有點多了吧。
王瑤瑤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現在好的,我跟李登科,老早都不可能了。”
“我也是這麽說的,我跟說,姐夫對你特別好,可總還是覺得愧疚。”
王清羽把這兩天,柳如玉對說的話,跟王瑤瑤複述了個遍。
能看出來,這個柳家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
隻是要見自己,王瑤瑤覺得的態度過了些,都不在意,何必要這麽執著呢。
“清羽,你回去告訴,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命定之人,李登科的事早已經翻篇。我們這次來京城不方便見客,以後有機會見麵再說。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王清羽點頭同意:“啊,聽說,你們現在招攬好多做糖的百姓?”
“嗯,每天產糖過百斤,可還是不夠啊。”
王清羽驚得張大:“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到底是錯過了些什麽,產糖過百。日進百金啊,大姐,你這是發家了呀。”
王瑤瑤挑眉:“日進百金,也不全是我的啊,大部分都是村民的。”
“大姐,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剛剛賣糖的時候,一天能賣一百個銅板,都能高興地睡不著覺。”
可不是,他們剛剛開始做糖的時候,純粹是為了口腹之,為了王明旭能吃上糖。
後來出門賣糖,補家用。再到現在,全村做糖,帶著全村人一同富裕。
王瑤瑤笑著回憶:“你還記不記得那個黑水村,真是嚇人啊。”
“可不是,還有你們遇到狼的那一次,家裏不知道你們出了啥事,爹娘擔心了整整一/夜呢。幸好你們第二天回來了。”
往事如煙,那些事,甜的,苦的,都已經了最好的記憶,塵封在了大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