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淩菱瑟了一下，他為什麽生氣？說錯什麽？難道現在不流行這樣？

段子瑞不能接這兩個稱呼，一個顯得他裝，太假了，一個又將他得太老。他才沒有那麽老，差十歲而已，也沒有相差很多。

“我，我回書房了。”淩菱瞄一眼男人難看的臉，決定撤了。

並不想惹他生氣，雖然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了。

段子瑞手舉起自己的吊瓶，“等等，我去你的書房看一下。”

他琢磨著，趁著自己還沒犯癮，還能自控，看看是否缺什麽。

淩菱愣了愣，“哦”了一聲。

兩人下樓。

一起來到書房，淩菱推開房門的一刻。

段子瑞幾乎驚呆了，這裏簡直是一家小型的電腦監控室。

他默默數了一下，一共有六臺電腦顯示屏，最大的弧形顯示屏目測有二十幾寸，放在正中央。主機他沒有數，有的也許是一機，數不清的數據線，縱橫錯，眼花繚。

此刻屏幕全都亮著，其中一臺電腦，九宮格一般的窗口，顯示的竟是淩公館部的道路監控畫麵。

“這些電腦全都是你買的？”段子瑞掃了一眼其他地方，一張折疊沙發床，質量一般的被子，角落裏堆著幾箱泡麵。

他之所以想要下來看看，正是因為覺得樓上並沒有生活的痕跡。他覺，似乎平時就睡在書房，整日與電腦為伍？

“你每天就吃這些？睡在這裏？”段子瑞忍不住問。

“啊，是啊，好的。”淩菱微微一笑。

沒覺得有什麽，獨居的日子，早就習慣了。

段子瑞，“……”

以他的了解，淩家不可能出錢幫買電腦和這些設備，想來淩菱手裏的生活費，省吃儉用，都用來買電腦了。

“這是？”段子瑞指著其中一臺電腦屏幕，“淩公館部道路監控？你怎麽會有？”

這應該隻有在門衛保安監控室才能看到。

“哦，出事以後，我侵了道路監控係統。”淩菱承認，“但我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學校每天放學太遲。所以姑父襲擊姐姐姐夫那一回，我沒能發覺異常，對不起。”

段子瑞心想，天，豈不是淩公館所有的靜，都在這個小丫頭的掌握之中？

突然，他的視線停留在屏幕裏的一監控區域，靠近湖邊，畫麵裏有涼亭。這是他來淩公館以後，最喜歡去的地方，他經常晚上坐在那裏吹風，或慵懶地斜躺在長凳上，姿態愜意，隨心所。要麽想事，或者打電話，因為有時差，國外公司很多事需要晚上聯係。

像是想到什麽。

段子瑞猛地看向淩菱，豈不是？從他第一天來到淩公館，遇到淩菱之後，淩菱就開始留意他了？

難道？每次他在湖邊涼亭裏小坐，全看在眼裏？

難怪，他明明沒有跟接過幾次，但顯然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慕他。

竟是這個原因？早就在暗中關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