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有些極力掩飾的僵,眸底下也有一閃而過的慌張。
說話間,沈雁已來到兩人面前,手里握著一只厚厚的文件袋。
“你知道我在查這件事吧。”
江月笙接過文件袋,丟在桌上。
他意有所指,蘇品濃則一副不懂的樣子:“笙哥,你在說什麼啊?”
沈雁冷笑了一下,出聲:“蘇小姐,你不懂的話,可以打開這份文件仔細看看。你腰上的紋,是在六年前紋的。至于其他的,我們也都知道了。所有東西的電子檔我也已經在十分鐘前發送到你的郵箱,包括監控視頻,銀行流水,還有那位紋師的錄音。”
在江月笙第一次見到那個紋時,蘇品濃就敏銳的察覺到異樣了。
所以,去找了當年給做紋的人,花了點錢。
沈雁去查的時候,紋師也說蘇品濃是在去年來過。
后來,在當年江月笙溺水的那家酒店里終于查到了相關的住記錄,蘇品濃是在事發后第二天才到的。
好在沈雁保存了那年的那段監控視頻,于是送去檢測。
同時,他查了紋師的銀行流水,發現不久前有一筆十萬塊的資金轉。
轉方,正是蘇品濃!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之后耍了些手段,得到了紋師的證詞和有關蘇品濃的聊天記錄,同時監控視頻的結果也在今天凌晨出來了,那段視頻并非原版,而是一支被人拼接剪輯過的品。
當年跳下游泳池救江月笙的,不是蘇品濃。
蘇品濃看著那幾份證據,角慌地抖了一下:“笙哥,這些都是被人故意設計好的,是誰在你耳邊說這些荒謬的事,白瀅?”
江月笙眸一,食指緩慢地,一下一下敲在桌上。
“你對的見真的很大。可是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準。怎麼你就聽不懂人話呢。”
他起來到蘇品濃旁邊,拿起桌上的咖啡,從頭頂澆了下去。
蘇品濃驚,狼狽地站起來,不可思議看著江月笙。
“你這是干什麼,你太過分了!”
“相比你對做的那些,這過分麼?蘇品濃,你是不是也想嘗嘗敗名裂的下場!”
蘇品濃渾發抖,知道江月笙這次是真的怒了。
居然……是為了一個下賤的傭跟怒!
咬咬牙,深知江月笙有本事讓那句話真。出兩滴眼淚,委屈說:“笙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當年救你的人是我,為了救你,我也差點死在那個游泳池!”
江月笙面不改:“即便你說的是真的,劇組那場火災也夠我把這份還清了。”
那場火,也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一直以為蘇品濃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盡己所能的為做事。
“笙哥……你……你以后會不會不管我了?”
蘇品濃掉臉上的咖啡和眼淚,扯了扯江月笙的袖子。
如果江月笙真的不管了,那以后該怎麼辦。正因為有他這個靠山,為了搶資源,才肆無忌憚地得罪了不人。他要是撤了,那迎來的將是能夠翻天的惡浪,足以是的末日!
“面對一個騙子,還有什麼承諾可言。”江月笙避開的接,厭惡地皺了皺眉。
蘇品濃愣愣看著他,清楚自己如今的狀況。
服務員過來上菜,看到這里的況端著盤子站在不遠為難。
江月笙轉要走,蘇品濃踉踉蹌蹌地追上來,冷笑地質問他:“你對我那麼好,有一部分是為了還,也有一部分是故意做給白瀅看的吧?跟你上床,可又跟段博煬有一,還跟秦斯齊有曖昧,你是在爭風吃醋嗎?”
“你覺得可能?”
江月笙譏笑起來,心里卻有什麼被了一下。
“呵。”蘇品濃眼里生出幾分挑釁,扯扯皮,“爭搶獵的游戲很好玩吧?你以為,你為出頭,就會向著你多一點嗎?如果知道當年那件事你也有份,你猜還會不會乖乖留在你邊?我猜,一定會恨死你!”
江月笙眸底一沉,低頭看著。
蘇品濃邊的笑意漸漸僵,忽然不敢看這個男人的眼睛,那雙眸子漆黑無比,似有狂暗涌,可怕得像要將吞噬。
倉皇后退,撞在后的桌子。
“你剛才說什麼?你知道什麼?”
江月笙步步近,單手扣住的臉頰,冰冷的手指深深嵌里。
“我……我胡說的!”
蘇品濃想糊弄過去,后悔自己太沖!
本來想借這個江月笙繼續為自己辦事,可忘了江月笙是頭狼,怎會由著威脅。
…………
醫院。
白瀅從噩夢中驚醒,江老夫人的慈祥的臉龐漸漸清晰在眼前。
“……”一見到,白瀅滿心的委屈再憋不住,眼淚一顆顆涌出來
。
江老夫人連忙拿手帕給淚,擔心地哄著:“好孩子,不怕。有在這兒,絕不準任何人欺負你!”
按照計劃,江老夫人原本打算再過兩個月回來的,可聽說白瀅在外面被壞人打了,立即從寺廟趕了過來。
來龍去脈,也大概了解。
歸究底,最不像話的還是江月笙!
如果不是江月笙放縱著那位蘇大明星,人家又怎麼會肆無忌憚地欺負到白瀅頭上。
江老夫人決定,這次一定讓江月笙跟蘇品濃斷絕來往。
如果江月笙不肯……
呵,這數十年里,江老夫人見多了豪門間的起起落落、恩怨糾葛,如果江月笙不肯,那就休怪這個老骨頭親自耍手段了!
白瀅不愿待在醫院,最近的事讓心神不寧,像只驚弓之鳥,總覺得外面到都暗藏著危險。江老夫人不忍心多番苦求,便辦了出院手續,把人接去了老宅。
江月笙回來,站在病房門口,里面已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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