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片刻后，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臉看起來有些沉。

金笑看著：“你放心，我還想在這兒多賺點錢，不會把你們的說出去的。只是你該為你自己打算打算，這麼說起來你也不過是他空檔期里的一個替代品而已。”

“嗯，我吃好了，有事先走了。”

白瀅抿了抿，把碗筷放到統一的收納箱，離開食堂。

確定走遠，金立即拿出手機，給某個聯系人發了個消息。

沈雁找了白瀅好半天，白瀅回到辦公室，江月笙抬頭看了看，拿起屜里的車鑰匙：“去吃飯。”

白瀅被他拽著走，低聲說：“我不。”

江月笙沒松手：“陪我吃。”

兩人驅車去了附近一家餐廳，江月笙看出心不好，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白瀅著車窗外，淡淡說了句：“隨便逛了逛。”

“金找你了？都跟你說了？”

前面紅燈，江月笙停下車，轉頭看著白瀅。

金的那些小作，背后什麼意思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白瀅不會爭風吃醋，但唯一會牽緒的，就是程雪的事。

白瀅頭偏向窗側，只是點了點頭，懶得和他說話。

江月笙抓住胳膊，想把人轉過來面對他，后面的車突然按喇叭催促，已經綠燈了。

江月笙干脆加快油門把車開到目的地，解開安全帶把白瀅撈過來。

白瀅以為又要訓，下意識往后了。

江月笙見害怕自己的樣子，湊上去親親的額頭。

“你知道的，我一定要救。”他用耳朵蹭著，低聲，“你應該也不想讓繼續那樣睡下去吧？”

這還是頭一次，在提到程雪的時候，江月笙沒有生氣、嘲諷。

他語氣平靜，也似乎是在很耐心的跟解釋。

白瀅的心了下來，鼻子也瞬間酸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傷的，我沒有想殺和肚子里的孩子。”

那天在臺上，和程雪發生了爭執，不知怎麼的，水果刀就刺進了程雪肚子，這一幕剛好被進來的江月笙看到了。之后百口莫辯，無論說什麼江月笙都不信。后來江老夫人出面，花了不力氣跟程家把這件事私了。

現在程雪躺在喬都最好的一家私人醫院里，每天續著命。

這也了白瀅心里一個流的疙瘩，每次提起都難不已。

江月笙捧起的臉，看著臉上的淚痕，心復雜。

他很恨，為什麼傷害程雪的人是白瀅，怎麼會是白瀅！

而自從知道那日下水救他的是白瀅之后，他也無數次重新審視白瀅。

或許白瀅從未變過，只是他們之間夾雜了太多以假真的東西，讓他分辨不清。

餐廳打電話過來，說預約的時間已經到了，詢問是否已經到店。

江月笙去白瀅臉上的淚，給披上大。

白瀅不喜歡外面流緒，進餐廳后，努力保持面平靜，舒緩的音樂也漸漸將方才那些負面緒消散。

他們兩個很單獨在外面吃飯，尤其是在這種環境浪漫餐廳，一看就是約會圣地。

江月笙給白瀅點了份甜點，熱巧克力順著脆餅的邊緣流下來，白瀅挖了一勺怕燙，用舌尖了下。

江月笙看這樣子，想到了昨晚，結不由上下滾了滾：“在外面，別這麼。”

白瀅愣了愣，隨后瞪了他一眼，把熱乎乎的甜點一口一口都吃完了。

江月笙又問起剛才在公司的事，白瀅就把離開辦公室后，看到金拍視頻的事告訴了江月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總覺得沒那麼單純。

還有在食堂說的那些。

白瀅說：“金之前就追過你，我讓不要再打你的主意……”

江月笙抬頭看：“你還學會警告別人了。”

白瀅撅了撅，江月笙示意繼續說。

“重點是，好像猜到我們之間有那種關系，所以我就承認了我們在搞地下。”

“我們之間有那麼明顯嗎？”江月笙若有所思，“地下……聽起來還蠻激的。”

那樣的激。

服務員端牛排上來，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話，目詭異地看了兩人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