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找了好幾個醫跟大夫看過世子的病,都說世子心疾已治好。
可先天心疾的人活不過三十,而且基本上都是用藥吊著的。現在居然治好了,以前可從未有過先例啊,
今兒聽到慕綰瑤親口確定,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俊王妃一改從前的態度,等世子走後,便親熱的拉著慕綰瑤的手,眼眶潤:“綰瑤,我在這兒跟你說聲抱歉,那天不該手打你的,你可是世子的救命恩人。”
被王妃說抱歉,慕綰瑤覺得還不如剛才的態度,因為現在這樣總覺瘮得慌。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俊王妃喊了一聲。
很快就看到一個丫鬟端著東西上來,俊王妃將紅布一掀,全是銀子和首飾。
“淮兒的心疾一直是我的心病,看見他治好,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謝你,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便都拿了點,你趕收下吧。”
慕綰瑤心中一驚,連忙起來福:“王妃,救世子是大夫的職責,綰瑤不敢收。”
“什麽職責不職責的。”俊王妃看著:“莫不是你嫌這點不夠,來人,再去庫房取一百兩銀子。”
兒子的病治好就是天大的喜事,這點銀子對於俊王府確實算不得什麽。
慕綰瑤趕攔下要走的丫鬟,轉過來道:“綰瑤謝過王妃好意,但綰瑤真的不能收。”
想了想,抬眸道:“不過綰瑤希,王妃能滿足我日後一個小小的請求。”
俊王妃一怔,揮手讓丫鬟退下,蹙眉道:“你想做什麽?殺人放火我可不行。”
“當然不是殺人放火,就是希王妃日後能為綰瑤說句話,絕不違反本朝律法。”慕綰瑤微微一笑,沒有複雜的表。
聽得這話,俊王妃慢慢放下心,手不重不輕的拍了下桌子:“行,我答應你。”
天已接近黃昏,慕綰瑤上午早早地進宮,剛回家又來了俊王府,肚子早就空了,發出咕咕響聲,尷尬的笑了笑:“王妃,要不我先回去?”
“別啊,王府到慕府還有段距離,你就在這兒用晚膳吧。”王妃起來就拉著往餐堂走去,吃食一道一道送上來,歐淮已經落座。
“你怎麽還沒走?”歐淮問道。
“我留在府裏吃飯,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歐淮笑嗬嗬的,挪了挪凳子,埋頭吃飯沒敢再說話。
今日宮中有事,俊王沒有回來,桌上就他們三人,慕綰瑤也不知道說什麽,離開王府時,俊王妃是送了一塊玉佩。
坐上回去的馬車,清兒把玩著玉佩,甜甜一笑:“想不到俊王妃還好相的,上次打您可把我嚇慘了。”
慕綰瑤微微皺眉,看得出來,王妃是很這個兒子。
馬車來到熱鬧的街道,賣聲傳了進來,慕綰瑤開簾子:“林風,在這兒停一下,我下去買點東西。”
清兒正要一起下來,慕綰瑤卻道:“我走兩步就到了,你們不必跟來。”
沒一會兒,慕綰瑤回到馬車,手裏還拿了兩包包子,一包給林風,一包給清兒。
在王府吃了點東西,可清兒二人是一滴水未沾,吃飯時好幾次看到清兒咽口水,想給吃點奈何俊王妃在,看得都有些心疼了。
林風二人沒想到是給自己買東西,林風怔愣了會兒,不知為何,今日的包子有些噎人,清兒則是淚眼婆娑的看著,嘟嘟道:“小姐,您對我太好了!”
馬車裏彌漫著包子的香味,他們不知道此時的慕府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慕瑾回來便看到竹雅院的東西一點一點往外搬,他眉頭皺,抓住張氏問道:“怎麽回事!”
“方才俊王府的人來了,走了慕綰瑤。”張氏在慕瑾麵前一直都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這是第一次在他麵前喊慕綰瑤的全名,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慌什麽?來了又如何。”看著大堂裏的東西越來越多,他不悅道。
張氏忙提醒道:“老爺,俊王府的人肯定是來找算賬的,不然我會這麽擔心?”
慕瑾一頓,覺得說得有道理,轉頭就臉大變。
慕妤歡也在指揮丫鬟奴才搬東西,換做其他院子,都會撿些便宜回去,隻是這是竹雅院,看都沒多看一眼,畢竟知道慕綰瑤沒什麽好東西。
就連不小心一下都拿手絹狠狠手。
都是要死的人了,晦氣!
“老爺,半個時辰前,我派丫鬟去打聽過,慕綰瑤從進了王府就沒出來過,俊王跟俊王妃總不可能留吃晚膳吧,那在俊王府待那麽久幹嘛,我懷疑……”張氏湊到慕瑾耳邊道:“我懷疑俊王府不會讓回來了。”
就差直說:俊王府的人要弄死。
慕瑾怎會聽不懂張氏的話。
張氏見他猶豫,又湊了過去,給他茶杯裏添了茶:“我還打聽到一件事,自從世子那日被抬回慕府後,便再也沒出來過。”
那日,指的當然是慕綰瑤氣暈他的那日。
慕瑾心中一震,當即拍板:“從今往後,慕府跟慕綰瑤劃清……”
“界線”二字還沒說出口,門房匆匆來報:“老爺,夫人,二小姐回來了!”
眾人皆是一愣,一時間忘記說話,直到看到慕綰瑤進了大堂。
“你……你沒死?”慕妤歡仿佛看到了鬼,連忙跑到張氏後。
“我為什麽會死?”慕綰瑤不解,忽然看到自己的東西都在大堂,橫七豎八的擺著,眉頭一皺:“你們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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