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現在仍記得有一次被他折騰的厲害,第二天直接下不了床。晚上他加班,派人送來一款最新的馬仕包包,賀卡寫著‘辛苦了,這是補償。’
這不是付嫖資是什麼?
正常夫妻誰家會這麼計較,這種事算得這麼清,還需要補償的?
霍庭深覺得此刻有點無法通,送禮還送錯了,他花了錢給自己買麻煩?
不知好歹。
“不想要就扔了吧!”
許之漾被他的豪言豪語驚到了,且不說儲藏室放了多包,就臥室帽間的那些加起來都價值八位數,他居然讓扔了吧。
心底忽然升起一種仇富心理,給san出設計圖,每年也不過拿個幾百萬,而這些錢都被買了票,留在手頭的零花錢并不多,許之漾一直認為自己沒什麼質,除了購買珠寶,其它沒什麼讓興趣的。
幾千萬的東西說扔就扔,被他說得那麼輕松,像是丟掉一件穿舊的t恤一樣容易,到底能不能尊重一下窮人?
“留著吧,萬一哪天你破產了再賣,還能讓你食無憂地活到老。”
霍庭深哼笑了聲,
“你希我破產?”
片刻后又說道,“我哪天若是破產了,先賣你的珠寶。”
許之漾氣惱,他這話一點都不是開玩笑,畢竟真的賣過一次。瞪著狐貍眼睨著他,心里想著自己那些寶貝要放到哪里存起來,讓這個狗東西一直惦記著好危險,保不齊哪天就被他拿出來送給客戶。
越想越覺得沒有安全。
“你敢賣掉,我就敢再買回來。”
霍庭深想到上次被揮霍掉的錢,他本來已經安排了人把東西拍回來,結果的出現,害他白白多扔出那麼多錢,倒是一點都不心疼。
“你男人的錢也是辛
苦賺來的,省著點花。至要花在刀刃上。”
許之漾不明白他說的刀刃什麼意思,平時本就不會刷他的卡,被他氣急了會拿出來刷幾次。從包里掏出那張黑卡,扔到他上,
“這卡還是你收著吧,家里的東西都有人定時采購,我也不需要買什麼。”
沒刷過幾次他幾次卡,到頭來還背個花錢的鍋,自己圖什麼?好像誰稀罕似的,現在取回媽媽買的信托,還有給留下的秦氏實業的份也快到分紅的時候了,最近買票花了不錢,手頭的那些已經數量足夠多,不用再買。
接下來的小金庫將會很滿,自己有錢,誰稀罕花他的?
霍庭深看著那張遭嫌棄的卡眉頭擰一個川字,第一次覺得被需要也是種幸福。這個人以前事事都粘著他,依靠他,連擰個礦泉水都要找他幫忙,恨不得跟著他去上班。
現在獨立到讓人可怕,他莫名覺到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快要不需要他了。
霍庭深睇看著那個削瘦的人,乖的時候像只被順的貓。發起倔脾氣也是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車里坐著姜政,他是不會當著下屬的面做那些哄老婆的事,不要便不要吧。
霍庭深收起那張卡放回自己的錢夾里。
言歸正傳,私事聊崩了,他與談起公事。
“你的辭職郵件我暫時還不能批,公司現在需要你。”
許之漾冷笑一聲,“傳說霍氏珠寶設計部是臥龍雛的地方,大神滿天飛,還需要我這一個小小的設計助理
?”
霍庭深聽出了話里的酸,
“職先從助理做起,這是公司的章程,不能說因為你是我太太就壞了規矩。你不滿意設計助理這個職位,我現在就給你升職。”
許之漾覺得諷刺,“你說職先從助理做起,那秦蓁蓁算怎麼回事?”
業誰不知霍氏珠寶設計部天降神兵,秦蓁蓁職便是首席設計師,羨煞設計圈所有人。怎麼這套公司章程對秦蓁蓁無效了?
霍庭深被懟得沒了耐心,
“漾漾,你怎麼能和蓁蓁比,那個時候在國外是取得不績的,我挖來做這個首席設計師完全對沒有照顧的意思,雖然現在陷抄襲風波,但當真是撐得起這個職位的。”
許之漾心中苦,他夸秦蓁蓁便夸為什麼還要捎帶著踩一腳?
他口口聲聲說對秦蓁蓁沒有照顧,可他照顧的還嗎?總裁專梯給用,他的停車位秦蓁蓁可以隨便用,第一次被出抄襲,他當作沒看見,第二次也是迫于輿論,怕連累霍氏才與解除勞合同。
試問哪家公司的老板能做到對員工如此?
誰若能遇到這樣好的老板,怕不是祖墳都要冒煙了。
而他對秦蓁蓁的好,就像呼吸空氣肺,早已習慣到自己都發現不了。
許之漾最怕的也是這個,秦蓁蓁于他而言已經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是他本就戒不掉的習慣。
他保證他們的婚姻不會有秦蓁蓁,而他又會無微不至地關心著婚姻里的第三個人,給了秦蓁蓁希和作死的底氣。
許之漾在想,他這輩子會不會對秦蓁蓁說出一句狠話?
霍庭深說完立即撥通人事經理的電話,
“許之漾升職為一級設計師,立刻準備合同,一會兒我們到公司就簽。”
人事經理那邊不知說了什麼,霍庭深又囑咐了幾句關于合同的事。
掛了電話,許之漾問,
“這樣做有必要嗎?”
是鐵了心不想待在霍氏。
霍庭深被這個人氣得沒法子,現在只想逃離他。
“漾漾,你是公司新季度主打作品的設計師,是設計部的員工,也是霍氏的老板娘,于于理你不能立馬離職,至要待到公司發布會結束。”
許之漾默了默,待到發布會結束是的底線了,本就不想進霍氏,不想再與他有更多扯不清的關聯。腦子里麻線團似的緒都還沒有理清,不能再為自己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至要讓自己的心定下來,才能決定對他的去留。在等他對秦蓁蓁的一個態度,而他似乎本就沒打算邁了那一步。
秦蓁蓁再怎麼作死也好,他始終沒有對徹底心冷。那份兒時的誼似乎夠秦蓁蓁消耗一輩子。
“我答應你暫時不離職,也請你答應我開完發布會就把那份辭職報告簽了。”
說完車里又陷死一般的沉寂。
這一路的對話一點都不輕松,總有吵不完的架。
霍庭深覺得累,他丟下沒完的工作,連夜高速飆車去接回來,除了睡了一夜好覺,沒一分安寧。
還帶著傷回來。
這個人是一點都不心疼他,只會跟他對著干。
“隨你吧!”
他丟給三個字,不想去便不去,左右霍氏也不指著一個人,把當花瓶養在家里還放心些,省得招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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