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得意地哼了聲,心道,人就是缺乏管教,順著就要蹬鼻子上臉了。
喬納蘭走后,他快跑兩步追到電梯口追上等電梯的許之漾,
“丫頭,你不是真要上去找蓁蓁麻煩吧?現在懷著孩子,已經確定了是男孩,我勸你頭腦清醒著點別去招惹蓁蓁,若是被霍庭深知道你對們母子不利,他那個可怕的脾氣,非得剝了你的皮不可。”
許之漾好端端的出來買東西,到這對惡心的人不說,還被他追著過來警告。
“秦業,拜托你們離我遠點,以后見面別再說話了不?”
早就說過,以后見面就當不認識,左右他不缺兒,也不想要一個人渣父親。
秦業蹙眉道,
“瞧你說的什麼話,你是我閨,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想不認就不認了?”
許之漾對秦業的厚臉皮徹底無語住,
“那你說,怎樣能徹底斷絕來往?”
說得干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以后見面做陌生人。
秦業看著電梯快來了,拉著到一邊,
“你先跟我到外面說,不可以去打擾蓁蓁,現在是有子的人,不得氣。”
許之漾力氣抵不過他,被他拉著離開電梯口,恰好這時老宅鐘叔抱著營養餐箱從外面進來,一眼便看到許之漾。
“夫人,老爺醒了嗎?”
“還在睡,你作輕點,別吵醒他。”
鐘叔在霍家做了幾十年,年輕時也是霍老爺子的得力助理,這個圈子里的人都認識他。
秦業自然也知道。這時他才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這丫頭,是上去看霍老爺子的,并不是要去蓁蓁病房里鬧。在鐘叔面前,話茬也下來,
“丫頭,你先別走,爸爸有話跟你說。”
許之漾心里惡心,秦業平時哪會認這個兒,恨不得送進手室給秦蓁蓁配。現在這副臉,還自稱爸爸,定是有事求。
“有什麼事現在就說吧,你也聽到了,我爺爺在住院,我沒有時間聽你瞎扯。”
秦業心道,這聲爺爺得倒親,你自己的親爺爺在地里躺著呢!
想到秦蓁蓁和霍庭深的事還需要這丫頭配合才能,他努力保持著微笑,盡量讓自己像一個慈祥可親的老父親,
“丫頭,我前幾天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本你媽媽留下的相冊,本來已經被你喬姨扔了,我撿回來的,一直沒機會給你。”
許之漾聽到這話,臉緩和過來,
“相冊現在在哪里?”
“就在我車上,你跟我來取一下,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
現在正是大中午,醫院的天停車場人來人往,想到有保安,有監控。秦業這副臉一定是有事求,他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況且跟小叔那借來的保鏢也在附近,許之漾了心。
提起媽媽留下的相冊,是真的想要。說不定能從里面找到點明軒的信息。
“那走吧。”
秦業看到許之漾愿意跟著他走,心道,果然要提許南煙那個人這個死丫頭才能上道,路上他又扯了些關于許南煙的陳年舊事,從他認識許南煙講到生了許之漾,專挑一些快樂的時來講。
這些事許之漾樂意聽的,從小也沒聽秦業講過,他不是出差就是在外面陪秦蓁蓁母,哪里會關心
這個不招待見的孩。
許之漾心里想著或許可以從秦業里打聽到點關于明軒的消息,他與媽媽認識得早,說不定知道些。
兩人走了一路,各懷心思。
許之漾看到前面已經快到停車場,試探著問,
“你和我媽認識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親人?”
秦業清了清嗓子,
“你媽不是北方人,這邊沒的親人。”
許之漾自然知道媽媽不是北方人,從小跟著許南煙,對小時候的事記得還算清楚。
許南煙是那種倒個垃圾都會換上自己最喜歡的子,補個妝出門的致人,生活中非常注重儀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的人。骨子里散發的那種優雅貴氣,任是婚后的柴米油鹽都無法抹滅。
許之漾清楚地記得媽媽吃不慣北方菜,經常會研究菜譜,做一些在京市吃不到的東西。
憾的是,許南煙從來不會跟許之漾細講家鄉的事,這也讓許之漾一度很好奇。后來沒來及問媽媽,就撒手而去。
許之漾眼底過幾悲傷,
“我媽媽的親人在哪里,是哪里人呢?”
秦業面尷尬,他這種患有直男癌的人,最注重面子。
他年輕時創業用的啟資金就是許南煙掏的私房錢,而且,他的那些生意經也都是許南煙傳授的。
他是個男人,堂堂七尺男人卻要依靠著一個人發家,這說出來就是他的黑歷史。
想到當時與許南煙結婚時,家里死活不同意養的千金小姐嫁給他這只連房子都買不起的窮小子,為這,許南煙與家族斷絕來往,豪門小姐不做與他做
了貧賤夫妻。
這些老黃歷,他絕不想讓后輩們知道,過去便過去了。
現在,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每天風風,公司上千名員工都要尊稱他一聲秦總。早些年的那些辛酸歲月,他永遠不想回憶。
想到這里,秦業一張老臉板起來,
“你媽媽沒有親人,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許之漾心里一點點失,看了眼秦業總覺得他在撒謊。
秦業前面講那麼多有關許南煙的事,只為鋪墊,打牌。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讓許之漾與霍庭深離婚,全秦蓁蓁。
“漾漾,霍庭深那個男人不靠譜,你聽爸爸的與他斷了吧。男人看男人最準,你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
許之漾看他話鋒忽然轉到這,瞬間明白了他這次的來意,還是想忽悠與霍庭深離婚,他這是替秦蓁蓁出手。以前來武的不行,現在開始來文的,完全是在把當傻子忽悠。
許之漾覺智商被侮辱,此時,照片還沒拿到,又怕惹怒了他不給,假意順著他的話道,
“霍庭深確實不是個良人,我早就想與他離婚了。”
話罷,秦業的老臉笑一朵花。
“我就說嘛,我秦業的兒不是那種沒眼的,這京市好男兒多的是,你迅速與他離婚,別把自己耽誤了。人的青春才幾年?你得學會為自己做打算。”
秦業話說到這里,又追問道,
“不如咱們現在就跟他把婚離了?爸爸明天就給你找個優秀小伙子,我們公司那個市場部經理就不錯,為人老實,人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找男人還得是老實人,像霍庭深那種男人你拿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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