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政沒說話,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離婚協議書遞到手上。
秦蓁蓁看到那幾個大字,氣到哆嗦。
才嫁給他幾天,離婚協議書就發來了。
好歹那個短命鬼許之漾還堅持了三年,而就只配做三天的霍太太?
姜政語氣平和地補充道,
“霍總的資產在離婚前全部給了太太,已經做了公證,雖然沒有花掉甚至不知道這筆資產的存在,這筆財富跟你沒有半錢關系,他是凈出戶的。
至于你說的夫妻共同財產,可以從和霍總結婚的這三天當中分,而霍總作為一個替太太打工的人,他已經曠工三天,沒有賺到一分錢。”
秦蓁蓁氣到用深呼吸來平復自己的心,許之漾那個賤人已經和他離了婚,且離開這個世界,卻還是被他邊的助理尊稱一聲太太,自己這個正牌太太現在算什麼?
打開那份離婚協議書,一頁頁看過去,條條框框都寫滿對的憎恨,
婚姻到方肚子里的孩子落地正式結束。
孩子由方帶走,男方出養費。
孩子隨母姓,不可以姓霍。
婚姻續存期間,夫妻雙方不必見面。男方任何事全權由助理姜政代理。
方不可以私自和男方任何家人見面。
……
后面的容秦蓁蓁已經看不下去,令不可思議的是,他竟連生的孩子也不想要,不讓孩子跟著他姓,甚至不打算再與見面,字里行間的意思也不想看到生下的孩子。
這是何等絕?
他是對厭惡到了極點,討厭與一切有關的東西,包括生的孩子。
抹了把眼淚,心有不平地問,
“他就不怕我去跳湖跳海跳樓,死給他看?”
姜政冷冷道,
“秦小姐請自便
,你跳了,霍總也算解了。畢竟他現在也沒多心思想活著。”
秦蓁蓁盛怒之下撕了那份離婚協議書,甩手揚出去。
病房門口,雪花飄了滿地。
姜政面對的瘋狂舉目無波瀾,他早就想過,不會乖乖簽這份協議。
“沒關系,我電腦上還有擬好的電子版,協議的容你也看到了,秦小姐回去好好想想,別失了面。”
秦蓁蓁抱頭蹲到地上,痛哭不已。
才做了三天的霍太太,還沒過一天霍太太的待遇,只有自己清楚這個份是做了多努力得來的。
讓怎能甘心?
以為只要許之漾放棄這段婚姻,補上這個位置,總會守住他的心。
哪里想到,那個賤人有狐妖,人死了,把他的心也帶走了。
霍庭深現在是徹底惡心,連想見他一面都了奢侈。
在地上哭了多久,姜政便冷眼看了多久,他是死守著這道門,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這個惡心的人進門。
電梯門打開,又有人朝這邊走來,姜政朝那邊看過去,是霍總的朋友穆拓宇,和太太的好哥們路修遠,兩人走得氣勢洶洶。
姜政知道這兩人與霍總和太太的關系,他沒理由再攔著,開門把人放了進去。
路修遠進門就要摔掛在架子上的藥瓶,卻不料這半瓶藥只是掛在那里,并沒有打進霍庭深的。
一米八多的男人氣到泣不聲。
路修遠與許之漾是校友,在一次設計大
賽上認識,彼此欣賞對方的作品為摯友,這些年兩人互相鼓勵督促著對方進步。
他看著上一個男人一步步深陷,放棄自己的原則,直到最后丟了命,心里不知道有多難。
“霍渣男,你滿意了?漾漾被你害死了!”
霍庭深神木訥,對路修遠的怒罵沒有一回應。
路修遠更氣了,拿起桌上的水杯,整杯水潑到他臉上,
“你現在這副死樣子擺給誰看?漾漾那麼好的姑娘被你害死了,從見你第一面就把整個心放在你上,連自己的事業都擱置了。你半夜喝得不省人事,忍著生理期劇痛去會所背你回家。
給你妹妹送東西,被你的婦暗算差點失了清白。
你割闌尾時,守在你床前日夜不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被小三辱時你又在哪?被那個賤人找的殺手跟蹤時你又在哪?”
霍庭深像被點了般仍然盯著天花板沒什麼反應。
路修遠若不是怕進局子,真想下腳底的鞋,大鞋底子他,死他讓他去地下給許之漾謝罪。
一旁的穆拓宇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
“霍兄,我們朋友一場,我也提醒過你多次不要把事做得太過分,小嫂子首先是個人,其次才是你的妻子。也需要關懷,也會難過。你整個打死不走的婦來惡心,哪個人能得了?換作我早給你茶里投毒了。
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了,我們都無法再原諒你。咱們這份友就到這里結束吧。”
路修遠緩了緩緒又道,
“你只要留著一口氣就給我爬起來,用你所有的關系,手段查清楚,漾漾走得不明不白,不能白這份罪,定是被有心人所害,現
在惡魔在人間,甚至就在你的邊。”
躺尸的霍庭深終于有了一反應,他強撐著坐起來,整個都在打擺子。
姜政忙不迭過去扶,
“霍總,您有什麼事吩咐我,您現在的狀況不能擅自離開醫院。”
霍庭深紅著眼睛道,
“查一下京市哪個陵園添了新墓。”
他還在想的去向,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到墳前去懺悔。
彼時,醫院的另一間病房,霍老爺子又在撥打許之漾的手機,仍然得不到回音。
鐘叔已經得知夫人離世的消息,心中難過不已。但此事對老爺子而言是致命的打擊,他就是上這張也不敢講話。
“老爺,夫人肯定是手機丟了還沒補號,咱們等打過來。”
霍老爺子心里早有疑慮,
“老鐘,阿深那小子怎麼幾天沒來電話也打不通,他手機也丟了?”
鐘叔閉不敢說話。
“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回家。”
鐘叔急著勸道,
“老爺,醫生讓您住完這周出院,咱們還是遵醫囑。”
老爺子翻了他一眼,哼道,
“現在給我辦,這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我聞得頭疼,還是回家更舒適。”
鐘叔被得沒辦法,老爺子答應他回老宅不出門好生養著,鐘叔想著他現在已經恢復差不多,家庭醫生隨隨到,他依著老爺子的要求下樓去辦出院。
他這邊剛出門,老爺子掉病號服,換上自己的服一個人出了門。
老爺子到醫院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報了給許之漾買的別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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