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你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當面說,你別把我拒之門外。”
秦文天不停地拍著門。
“不要管安悅說什麼,回來就是要報復我們秦家,想讓我們秦家家破人亡的,說的話信不過的。”
“玉琴,我們十幾年的夫妻了,我的為人怎麼樣,你也知道的,難道我的話你不相信,卻要相信安悅嗎?”
唐玉琴只顧著哭,沒有應答,更沒有開門。
“玉琴,玉琴。”
秦文天著急不已。
妻子的反應給了他答案,安悅肯定是說了出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認,或者將一切過錯都推到安悅的頭上。
反正,他不能承認,打死他都不能承認。
“秦文天,你過來!”
秦揚忽然走出房間,冷冷地喊著長子。
秦文天停止了拍門,扭頭看向父親。
“你媽醒了,你媽想見你。”
秦揚冷冷地道。
秦文天默了默后,才艱難地走向父親,“爸,我媽,,怎麼樣?”
秦揚不理他,轉回房里去。
不得已,秦文天只得跟著父親進去,他一進門,父親就關上了房門。
秦太太已經起來,坐在沙發上,手上捧著一張相片,那是全家福,是秦老太太死后,秦文天回到父母邊,過年的時候,一家人拍的全家照。
那時候,秦文天十九歲,秦天宇才十五歲。
一家四口。
秦天宇很親熱地挨著哥哥,一邊手還摟著哥哥的手臂。
秦太太的淚水不停地滴落在相片上,掉淚水,很快,又有淚水滴落,止都止不住。
雖說長子不在他們夫妻倆的邊長大,但是長子次子的關系一直都很好,天宇最喜歡跟在哥哥后,哥哥長哥哥短的。
老太太活著的時候,最疼的是長孫,對天宇這個次孫也不失疼,并沒有攔著兄弟倆培養的。
秦太太想著,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長子與夫妻倆關系疏離淡漠,那是婆婆教壞了長子,心里有氣,對長子也有愧,是偏心于小兒子,卻也不算對不起長子的。
怎麼長子就要想害死天宇呢?
真的像安悅說的那樣,長子是在報復夫妻倆?
認為他們偏心于天宇,所以就想害死天宇嗎?
天宇有多安悅,廣城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文天是天宇的親哥哥,哪有不知道,他狠呀,拿安悅開刀,不僅傷害了安悅和天宇,也傷害了玉琴。
“媽。”
秦文天走過來,見母親在看著以前的全家福,淚水不停地滴落在相片上,秦文天輕輕地了母親一聲后,便走到了母親的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
他這一跪,讓秦太太心如刀絞,又覺得天旋地轉的。
還心懷僥幸,認為安悅是故意氣的,說的都是謊話。
沒想到,長子進來,直接就跪在的面前了。
安悅說的都是事實!
害死天宇的人正是秦文天,的長子!
秦太太臉慘白,手抖得厲害,抖得說不出話來。
想狠狠一掌打過去,手舉起來了,拼盡全力,卻因為的抖,就算拼盡全力,落在秦文天的臉上,連紅印都沒有留下。
“為什麼?”
秦太太抓住長子的雙肩,哭喊著:“為什麼?文天……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呀?”
“天宇……他有什麼錯?你要害死他,你怎麼能那麼狠心,他是你的親弟弟呀!他那麼敬重你這個哥哥,你怎麼就狠得下心要他的命……天宇呀!你怎麼不帶著媽一起,你帶媽走呀……”
秦太太跌坐在沙發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媽,我……”
秦文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母親面前,他無法替自己辯解一句。
因為父親早就知道的了。
“媽,對不起。”
秦文天除了道歉還是道歉。
他也只能道歉。
天宇不是他殺的,但是他間接害死的。
天宇本來是個很開朗的人,他就是太安悅了,知道安悅和他的事后,天宇太痛苦了,很快便患上了抑郁癥,因為抑郁癥才會跳樓自殺亡。
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玷污安悅,天宇就不會死。
“對不起有什麼用?能讓你弟弟活過來嗎?你混蛋,你混蛋呀!”
秦太太哭喊罵著兒子,忍不住又去拍打著兒子。
做夢都想不到那個與安悅有染的男人會是的長子。
一直以為是天宇的那些朋友,懷疑得最長時間的便是沐長風。
結果,是的長子。
“秦氏集團也有你的份,爸媽是更喜歡天宇多一點,那是因為天宇在我們邊長大,你被你搶過去養著,你那是在報復你媽,跟你媽婆媳矛盾嚴重,是搶你去養,那是我親媽,我也不能拿怎麼樣。”
“爸爸工作也忙,你媽也經常需要陪著爸出席各種活,向你抗議過數次,也無法把你抱回來,你還以死相,我和你媽沒有辦法,才將你留在你邊養大。”
“這些事,爸媽跟你解釋過數次了,你信就信,不信我們也沒有辦法,但我們真的沒有抹黑你的。”
“爸媽更喜歡天宇多一點,對你也不差,該給你的,我們從來沒有說過不給你,爸那會兒是打算將秦氏集團給天宇打理,他的份也就比你的份稍微多一點,但爸媽還有其他打算的,等我們百年之后,我們名下的份會給你三分之二,給天宇三分之一,那樣,你們兄弟倆在公司占就是一樣的。”
秦揚痛心疾首地瞪著長子,“可是,你太貪心了,也沒有弄清楚,僅是聽說聽說,就開始對付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利用安悅來打擊天宇,你明知道天宇安悅如命,安悅是你親弟媳呀,你居然……”
“你對不起天宇,對不起安悅,更對不起你的老婆,你追求玉琴的時候,都說過什麼話,承諾過什麼?”
“你說,你做下這種事,教玉琴如何面對你?”
秦文天低下頭,眼睛紅紅的,眼里也有淚。
他還是一言不發。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因為,天宇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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