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的表妹坐在紅木沙發上,輕飄飄看了劉碧雪一眼,神微微一愣。
眼前,劉碧雪雖然穿上了干凈的服,但那臉慘白得跟鬼差不多。
整個人的氣神也是差到了一個極點,簡直可以用“嚇人”來形容。
聽了這話,陸老太表妹沒有太大的反應:“碧雪啊,人呢,要認命。
一個人,這輩子多富貴,都是注定的。你能改命到現在這副模樣,要恩。
不該你念想的,不要想。林清榆的事,我也幫不了你。”
不為一個外人,得罪自家人,這點理智,老太太總歸是有的。
劉碧雪一聽,臉白得更甚,拼命給自家干媽磕頭。
“干媽,你幫幫我,我會孝順你,我會幫你養老的,我會報答你的。”
老太太譏諷笑了笑:“養老?我有孩子?就算他們忙碌點,我還有護工,傭人,用不得你。
再說,邊若是要有個己的,我還有劉哲。至于報答,你能給我提供什麼?我能指你什麼?”
劉碧雪臉慘白,看了劉哲一眼,而劉哲則避開了他親姐的目,低下了頭。
他姐跟干媽鬧翻的這陣子,都是他在哄干媽。
“干媽,我懷了三爺的孩子。你幫幫我,我不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帶我見老太太就行。老太太不可能不要自家孫子的!”
老太太猛地起了眼皮:“三兒怎麼可能讓你懷了他的孩子!”
“那是三爺變傻的這段時間……懷的……”劉碧雪越說越心虛。
“這事,我不能答應你,但我可以幫你問問。我表姐要是愿意見你,我就帶你去。”
說完,老太太就給自家表姐打了電話,恭恭敬敬把前因后果說清楚后,等到陸老太的意思。
“行啊,你帶過來吧。我親自會會這個小賤人。”
掛斷了電話,陸老太表妹就把劉碧雪帶去了陸家老宅子。
這會兒,陸老太披著加棉披風,站在自家花園的池子前面,慢悠悠的起一把魚食撒在水面上,見劉碧雪來,也不看。
劉碧雪見老太太這般淡定,有些心焦,最后按捺不住先開了口:“我懷孕了,是三爺的。”
“所以呢?”陸老太神悠閑看著劉碧雪,“你覺得我缺孫子嗎?
我大孫子,剛剛娶了老婆。我還有兩個孫,一里,一外。
往小了說,還有安安和小野。說不定,過些時日,曾孫子都有了。
所以,你覺得你肚子里的種,對我來說,重要嗎?”
“可他是你們陸家的種啊!你難道愿意看見陸家的骨流落在外頭嗎?”劉碧雪有些激。
“陸家的骨?很矜貴嗎?”
陸老太可把劉碧雪問懵了。
“你要是想生就生吧。不過,我們陸家沒皇位可以繼承,也不在意這點脈。更何況還是來路不明的脈。”
“你——!這孩子就是三爺的!”劉碧雪居于下風,焦急之下,口而出,“你不在乎自己的孫子,你難道也不在乎你的兒嗎?我手頭有證據可以證明你婿是無辜的。你難道要看你兒和婿一個在外面,一個在監獄嗎?”
陸老夫人可不是樊夫人。
特別冷靜,笑得和藹可親看向劉碧雪。
“你說你有證據就有證據?可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自導自演?我憑什麼相信你?”
劉碧雪心口猛地一創。
哪里知道老太太這麼不好拿。確實掌握那個案件的核心,但只要說出來那麼一點,陸家人這麼聰明肯定會猜到的。
所以,不能說,卻也沒有了任何優勢。
而這麼一而再,再而三被陸老太打擊,神明顯繃不住,越來越慌,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這幾日,吃了很多的苦。
在拘留所里被同室的人霸凌,沒有自由,每天有漫長的時間,穿的是丑得要命的拘留服,吃的也不知道是啥東西。
而且心理負擔特別重,整夜整夜睡不好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刑法啊。
加上腳從醫院跑出來,走了十里路,嘗遍所有人冷暖。
干媽昔日疼的畫面歷歷在目,可轉眼就變那麼無的一個老太婆!
不——
劉碧雪心底最深沉的恐懼浮了上來。
那種早年貧困潦倒,什麼親戚都不理的恐懼再次襲來。
仿佛變了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
在恍惚,有人喊了一聲。
“劉碧雪。”
回頭,就看到林清榆帶著那些穿著悉制服的人,嚇得整個人一,崩潰地跌坐在了地上。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然后,劉碧雪就看到了陸勛。
哭跪著一路爬了過去,極其狼狽地拉著陸勛的,哀求:“三爺,你救救我,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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