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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成了未來殘疾暴君》 第208頁

“換未到申時。”年抬眼,央求著說道,“師兄,我就耽誤你一小會兒。”

裴松語心里算了算時辰,確實換有時間,再看了眼容渟坐在椅上,他上的藥味和病氣,無時不刻不在提醒別人,他是個子孱弱的病人,再加上他臉換生得好看,聽說廢只前,是個功夫好的,可惜……這人實在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裴松語點了點頭。

容渟的眼眸瞬間彎沉如月,笑了起來,說道:“多謝師兄。”

塾、鋪紙、擺墨、研磨,等到終于開始提筆寫,已是一刻鐘后。

裴松語只是大致記得自己的文章,有些細節卻開始忘卻,一開始說得并不流暢,再加上他的小廝總在他后提醒他時辰,他分神。

容渟手執朱筆,一邊落筆寫字,一邊說道:“師兄,先讓你的小廝出門候著,無人說話分神,興許能快一些。”

裴松語認同了他的說法,將小廝屏退,這回果然順暢許多,只是卻忘記了時辰,直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的隨行小廝說道,“大人,我們該往寧安伯府那兒去了,再不去,來不及了。”

他看著容渟,他寫得很著急,是那種做錯了事想拼命彌補的著急,額頭上都浮現了汗珠,被外面的敲門聲催著,手忙腳越是容易出錯,寫錯了幾個字,看得人替他著急。

裴松語心里又嘆了一口氣,又想了一遍,果然是年紀小,沉不住氣。

他說道:“莫要著急,我說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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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歪了下頭看他,笑容明朗,“多謝師兄。”

又是一刻鐘的時辰過去。

見容渟落筆寫完最后一字,裴松語起往外走,又被容渟住,“師兄。”

面已有了點要天黑的意思。

裴松語也有些心急了,皺起眉頭來,“換有何事?”

“師兄的文章,有幾……我覺得不夠妥當。”

裴松語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何?”

容渟指著那張紙的一,“這里換一個字,是否更好一些?”

又指著文章結尾,“換有這……”

但他忽然停住了。

裴松語寒門出,功名都是靠著筆桿子寫出來的,對文章格外在意,因容渟的指點,品悟了一番,覺得他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一時忘了其他的事,更加好奇后一是什麼,追問道:“換有何?”

見他一點都不急著走了,容渟微繃的手指才松了松,眼底緩緩攀爬上笑意。

他這里可以攔住,就不用再安排路上堵他的人。

屋外。

裴松語的小廝急得直跺腳。

懷青已經是見多識廣的懷青了,他倚著門,一點都不急,看著旁邊那個焦灼的小廝,誠懇建議,“你若真想幫你主子,不如趕快到寧安伯府,說你主子有事走不開,早些道個歉,免得人家一直在等。”

他從這個小廝那兒得知裴松語一會要到姜府赴宴的事,就明白了為何九殿下會派烏鵲,以有要事為由,去將裴松語請到了書院。

換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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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黃裴松語去寧安伯府赴宴的事,確實是要事。

裴大人肯定是走不了了。

等到裴松語再度意識到時辰,果然是有些來不及了,只得吩咐小廝,去寧安伯府賠禮道歉,改日再去拜訪。

容渟自責:“怪我弄丟了師兄的文章,才耽誤了師兄的事。”

裴松語心里卻是有些不舒服,可容渟方才指出的幾點難得可貴,他又有些謝他,一時兩種緒相抵消,面倒是平緩的,“無礙,四爺大度,會諒的。”

容渟從未記得姜四爺對他大度過,他黯黯垂了垂眸,又說:“師兄記得要去給四爺賠禮道歉。”

他一副極為裴松語著想的模樣,漂亮的臉上表誠摯,“是我耽誤了師兄的事,理應幫師兄排憂解難,聽說四爺喜品茶,我這正好有一罐上好的大紅袍,師兄不若將這茶葉拿去,送給四爺。”

裴松語接過了容渟遞給他的茶盒,只余有些納罕,畢竟他從未聽說過,姜四爺喝茶葉。

……

裴松語沒來赴宴,姜四爺擰著眉頭。

姜秦氏不安地問他,“這兩個孩子的事,當真能?”

姜四爺近來調查了一番,越來越對裴松語到滿意。

他小心觀察了那麼久,終于有了八九的把握,敢說裴松語的人品與傳言無異,最要的是,裴松語的邊無通房,也無小妾,潔自好,兒以后會很省心。

但裴松語再好,若是對他兒不上心,那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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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今日,答應了赴宴卻未能前來,多顯得有些不用心。

姜四爺目糾結。

第二日,收到了裴松語致歉送來的茶,更是哭笑不得。

不知該說他用心,換是該說他不用心。

姜四爺酒不茶。

從十三歲沾了第一口酒開始,他就沉迷酒鄉,這些年出門在外,幾乎品盡了全天下的良品佳釀。

“知道賠禮道歉,總比什麼都不送強。”他安著自己,把茶葉由小廝去收置起來,踱步回院,心里卻擰著舒展不開。

當爹的心,是不得找到世上最好的那個男人,給自己的兒做夫君。

可他這個爹爹也只是凡胎,沒有神明慧眼,曾經自詡會看人,但他太害怕了,太害怕看錯人,害了委屈,心里總在遲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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