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嗎?”他緩緩靠近,直到抵著耳邊。
一字一頓,仿佛戲謔,又仿佛隻是在說一句輕飄飄的玩笑話。
“笙笙,是你親口說的啊,兩個月前,你喝醉的那次——”
裴時晏角噙著一冷笑,嗓音微頓,在南笙震驚的目中,再次開口:
“不記得了嗎?笙笙那天喝那麽醉,醉到意識模糊,忘了我隻是個替了呢。”他這話,漸漸帶上了一抹玩味。
仿佛隻是在評價別人的故事。
“我們的笙笙,哭的泣不聲,眼淚串往下掉,一遍遍抱著我喊——宋澈!”
最後兩個字,帶著撕碎般的狠,從嚨深一點點出。
片刻後,裴時晏手掌落在背上。
順著僵繃的脊骨,緩緩輕拍了下。
他微微抬了抬,對上的視線。
麵再度恢複往常的隨意。
“笙笙就是把我當了他的替,是嗎?”
他輕著的頸,不讓逃。
明明他沒有用力,一點力道都沒有用。
南笙卻覺得,整個人都被什麽東西死死纏繞住了。
這一剎那,就連呼吸都做不到。
手腳冰涼得不似自己的。
裴時晏欣賞著臉上的表。
角勾起一意味不明的弧度。
“當初你接近我,跟著我,是不是,就是為了過我尋他的影子?”
“笙笙以前說喜歡我,其實,喜歡的並不是我,而是你心底深的宋澈吧?”
“你看似在說喜歡我,其實你表白的,哪一次不是他。”
“正如同,從昨天開始,我說了好幾次,甚至祈求你,讓你說句喜歡我,你卻始終不肯鬆口。”
“可若是換他,你還會這樣拒絕嗎?”
“不願意聯姻,不願意跟我結婚,不就是因為——”
他語調驀地變冷。
指腹驟然用了兩分力。
功在眼底看到痛,他才近乎殘忍地說:
“我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替,誰會這麽傻,真和替結婚呢?你說是不是,笙笙?”
南笙眼睫抖得更加厲害。
明明已經過了初夏,可裴時晏的手卻如同冬日一般涼。
不知是不是被他手上的溫度傳染,南笙覺得,渾都涼。
涼得骨。
而裴時晏仿佛沒有發現全的輕。
將人溫的攏在懷裏,著耳邊,輕聲問:
“笙笙,如果今天,站在你麵前的,是你心裏的那個人,要跟你結婚,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毫不猶豫的拒絕嗎?”
南笙死死掐住手心。
疼痛讓恢複冷靜。
猛地推開裴時晏,起就要往外走。
他眼睜睜看著懷裏人離開,就仿佛,一個原本就不屬於他的人,在緩緩離去。
裴時晏眼底暈出幾分狠。
眼眸深,是從未表在南笙麵前的狠。
在南笙快步走到門口,指尖即將上門,就要推門離開的時候——
裴時晏猛地起,大步走過去。
在南笙邁出那道門之前,一把攥住了的手腕。
接著,男人手上用力。
南笙被他猛地推在門上。
下一刻,他掐著的下,驀地低頭,狠吻下來。
腥甜的腥味,瞬間在兩人齒間彌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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