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
華林醫院。
邢航接完電話後,迅速在頂樓會議室找到了傅景洲。
“傅總。”
見他慌慌張張進來,傅景洲抬了抬眼,“怎麽了?”
邢航說:“紀棠紀影後意外傷,目前被送到了華林醫院。”
傅景洲有些不耐煩,“這種事需要向我匯報?”
邢航:“……”
見他不走,傅景洲又問,“還有什麽事?”
邢航猶豫了下,遲疑說道:
“蘇府那邊來電話說,瑞禾小姐意外從樓梯上滾下來了,現在多傷——也在華林醫院。”
傅景洲臉上越發不耐煩,“還有別的事嗎?”
邢航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繼續道:
“……瑞禾小姐指名讓蘇醫生負責這幾天的傷。”
就在邢航以為傅景洲會怒的時候,卻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傅景洲的聲音。
他不經意間抬了抬頭。
見傅景洲坐在椅子上,垂眸想著什麽。
過了一會,他開口問了句:
“陸嶼走了嗎?”
“好像還沒有,值班的護士並未發現陸離開。”
聽著這話,傅景洲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扣了兩下,說道:
“讓宛辭去負責蘇瑞禾的傷勢。”
邢航正要轉離開,又聽到傅景洲說了句:
“另外,把紀棠和蘇瑞禾安排在一個病房。”
“是……啊?”
邢航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傅總是說,們兩個在一間?”
傅景洲站起,整理了下襯領帶,睨向呆站著的邢航,“有問題?”
邢航哪敢說有。
“沒有,傅總。我立刻去安排。”
同一時間。
三樓,308科室。
休息室中。
蘇宛辭醒來,看著雙手雙腳纏著的陸嶼,了有些酸麻的手腕,輕輕推了推他。
“陸嶼,一點四十了,你該回去了。”
男人在頸間蹭了蹭,隨即微涼的在耳後吻了下。
了脖子,往後躲了躲。
陸嶼卻趁機轉頭吻上的。
他作看似溫,齒間的攻勢卻強勢又肆無忌憚。
幾分鍾後,催促推他。
“快起來,馬上兩點了。”
陸嶼瞅了眼時間。
一點五十二。
還有八分鍾就到兩點。
他順從地起,沒再纏著。
整理妥當後,蘇宛辭打開休息室的門,正要出去,李明輝主任的電話就撥了進來。
接完電話後,回頭看了眼陸嶼,“我要去工作了,你先回去吧。”
陸嶼挑了挑眉,算是應下。
……
蘇宛辭所在的這棟樓是急診部。
旁邊的那棟大樓是住院部,所有病人的病房都在那邊。
蘇宛辭剛走進住院部的大樓,就在門口遇到了李明輝主任。
李明輝將手中紀棠的病曆給了,說道:
“蘇醫生,紀棠紀小姐兩個小時前經曆了一場車禍,上多骨織損傷,也有輕微的腦震,我已經進行了初步治療,後續跟進還要麻煩蘇醫生。”
蘇宛辭大致翻了翻紀棠的病曆本,點頭應下,“好。”
想起剛才電話中李明輝提到的蘇瑞禾,問了句:
“蘇瑞禾是怎麽回事?”
李明輝也有些一言難盡,“應該是從樓上滾下來了,我現在有一臺手比較急,蘇瑞禾這個也要麻煩蘇醫生了。”
李明輝給蘇宛辭說了紀棠和蘇瑞禾在幾樓後,便急匆匆地出了住院部。
到了四樓。
蘇宛辭剛從電梯出來,就在安靜的走廊上,到了剛給紀棠辦完住院手續的徐瑾屹。
男人倚在白的牆壁上,微低著頭瀏覽著手機中的消息,手指不時在屏幕上敲打幾下,發送一兩條信息。
或許是察覺到了有人靠近。
男人收起手機,抬起頭,就看到了拿著病曆本走來的蘇宛辭。
徐瑾屹沉穩漠然的眼底深,快速閃過了幾緒。
他直起,往前走了一步,攔在了蘇宛辭麵前。
“是蘇醫生嗎?”
他聲音很好聽,低沉醇冽,裹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溫。
眼底常年的冷銳鋒芒也刻意收斂,怕嚇到眼前的小姑娘。
蘇宛辭停下步子。
目落在徐瑾屹上。
很確定之前並沒有見過徐瑾屹,但不知怎麽,竟有種說不出的悉覺。
蘇宛辭微微皺了下眉,將心底這種莫名的緒斂去,“你是?”
徐瑾屹示意了下旁邊的病房,“紀小姐是因我而傷,還蘇醫生費心,多照看一下紀小姐的傷勢。”
蘇宛辭自將他劃歸到了紀棠家屬之列,點頭道,“這是我的職責,放心。”
說完,越過他就要進病房。
徐瑾屹下意識拉住了。
蘇宛辭轉眸看他。
徐瑾屹意識到了自己舉止唐突,連忙鬆開了。
隨後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蘇宛辭,
“這是我的名片,蘇醫生,今後遇到任何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蘇宛辭有些莫名。
恰逢這時徐瑾屹手機響起,他將名片夾在了病曆本中,便抬步離開了。
蘇宛辭拿起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名字和一串號碼。
——徐瑾屹。
看著上麵的徐瑾屹三個字,蘇宛辭腦海深恍然間閃過了什麽畫麵。
但不等抓過,那些模糊的影麵就已消失。
蘇宛辭並未多加糾結,將名片隨手夾在病曆中,便去了病房。
……
樓梯拐角,季修延著手機走過來,徐瑾屹已經打完了電話。
季修延靠在拐角的牆上,八卦地看向自己隊長。
“徐隊,剛才那小姑娘是誰啊?這麽多年了,我第一次見你主跟孩搭訕。”
徐瑾屹是國家培養的重點特警。
自小進部隊接嚴酷的訓練,在一次又一次九死一生的實戰演習中,造了徐瑾屹的子也越來冰冷。
說的難聽點,用沒有人味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在部隊和特警隊中,對於徐瑾屹這個冷漠寡言、不茍言笑的隊長,大家除了敬畏和傾佩,也打心底裏犯怵。
季修延同樣出特警,多年來和徐瑾屹配合著作戰,是無言的戰友,更是默契的左膀右臂。
這些年來,季修延和徐瑾屹的關係也最好。
所以這次,看到從來不近的隊長主將私人號碼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季修延除了意外就是詫異。
當然,他更多的,是八卦。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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