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這到底傷沒傷著。”江恕嗓音淡淡的,全數檢查一遍之后,才放下心來。
之前視頻里流著的部分沒有半點過傷的跡象,好在真的是只是拍戲需要化上去的特效。
溫凝吐了吐舌頭,自己又手了那:“哎呀,真的是化的嘛,你別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欺負了也從來不愿意和我說,每回得親眼看見才算數, 傻瓜。”江恕溫地了臉頰呼呼的,話語里看似責備, 實則是濃濃的關心。
溫凝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小姑娘就著兩人這樣的姿勢,往前挪了點兒, 雙手環保住面前的男人, 正好抱住了他的大, 隨后抬起頭,下磕在他皮帶上,笑嘻嘻地吹捧起他來:“都說了又江總護著我, 哪還有人敢欺負我呀。”
江恕垂下眸,睨著這賣乖討好的小模樣,再看著下抵住的位置,嚨都有些干了:“你下再往下移一點,江總就忍不住想欺負你了。”
溫凝愣了一瞬,眼珠子往下掃了掃,臉頰頓時紅了:“……流氓。”
都要做爸爸的人了,居然還這麼不要臉,這樣下去胎教可怎麼好得了,寶寶要跟著臭爸爸學壞的。
溫凝嗔著瞪了他一眼,還手往他上拍了一下,可好死不死就拍在了某。
江恕低低地笑出聲來,笑聲磁沉,讓人聽了心:“再拍重點兒試試?就地辦了你。”
溫凝:“……”
溫凝這會兒還沒打算把懷孕的事告訴他,明天就是除夕,想把驚喜留到特別的時刻。
也不知道江恕聽到之后會是什麼表,應該會高興吧?他先前可是不止一次地說過想和要個兒呢,雖說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到底是閨還是小子,可總歸是上天送給他們兩個的禮。
還是一式兩份。
除夕這天清晨,江恕起得格外早。
溫凝這小半年來被他慣出了點從前沒有的病,賴床一天比一天晚,江恕疼,也舍不得起床。
小姑娘磨蹭著起來的時候,江恕已經在樓下忙活倆小時了。
溫凝發了會兒愣,江恕便正巧端了杯溫牛進來:“還睡不睡了?”
溫凝乖巧地搖搖頭。
江恕走到床邊,俯直接把人一把抱起來,去了浴室。
“洗臉刷牙,一會兒出來吃早餐。”
溫凝“嗯嗯”兩聲,從他手里接過盛滿水的漱口杯和好牙膏的牙刷,聽話得不行。
江恕倚在墻邊,懶洋洋地勾著笑,低聲道:“跟帶兒似的。”
“……”溫凝含著滿泡沫,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心下卻在想,想帶兒啊,沒準幾個月之后就有機會了,“你先練練手唄。”
含糊地說了句。
“什麼?”江恕沒聽清。
“沒什麼。”
溫凝洗漱完畢,江恕從帽間里拿了套生穿的服出來:“一會兒換這個。”
溫凝有些懵地從他手上接過,看了眼,是喜歡的款式,可是先前沒見過。
江恕見面帶疑,干脆直接解釋了:“除夕這天要穿新服,辭舊迎新,習俗。”
溫凝恍然大悟“噢”了聲,一邊對著鏡子比著新服臭,一邊隨口說:“我不知道嘛,我以前也沒過過年。”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江恕沒來由地心疼,從后將人環住:“以后我們每年都好好過,好不好?”
溫凝歪過頭來,仰著看他,點點頭,還主踮起腳尖在他上了一下。
江恕輕笑一聲:“長大一歲,是變得更懂事了。”
溫凝用手肘他兩下,跑帽間換新服去了。
溫凝換好服出來,喝了牛又把早餐吃了,跟著江恕去了樓下才發現,這男人似乎把過年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只不過先前沒拿出來,一夜過去,樓下變得一片紅火喜慶。
溫凝繞到廳堂的長桌旁,拿著對聯瞧:“你什麼時候買的呀?我怎麼沒發現呢。”
江恕:“有些人躲片場去拍戲的時候,我閑著沒事,就把這些先準備上了。”
溫凝撅了撅,努力替自己辯解:“我哪是躲啊,我那是去賺錢好嗎!”
“錢還需要你掙?瞎心。”江恕從手中接過春聯,把人攬到邊了頭發,“陪我春聯去。”
江恕邊走,邊掏出手機來,關了機,把手機塞到溫凝手里。
溫凝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嗯?”
江恕淡淡道:“今年除夕,不會再有電話來,以后的每一年除夕都不會有。”
溫凝怔了一瞬,忽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一年前的今天,他接了電話,頭也不回地走了,怎麼求都沒能把他留下,后來便也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這是在保證,怕想起不好的回憶,讓心安。
溫凝黏人地抱著他手臂跟在邊,一出別墅的門,就見嘻嘻在外邊小花園里溜達。
穿得一紅火,頭頂的還扎了個歪七扭八的啾啾,上頭系著個巧的中|國結。
溫凝見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忙蹲下,攤著手讓嘻嘻過來:“江恕,這是你扎的呀?”
“昂”,江恕不自在地答了句,扎小辮子這事,他一個大男人做起來,確實有些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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