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門派戰比法已經提前公布,每個門派會各出五名弟子,進提前準備好的探險地中,以使對手失去抵抗力為勝,為期三天,最終剩下有戰斗力的弟子最多的門派為勝,屆時也會有各派師叔藏于其中,及時援救傷弟子。
門派戰衡量的不僅僅是弟子的實力,也有門下弟子組織、應變與合作的能力,雖然很多時候不方便觀賞,但不妨礙大家的熱心關注。
花焰打聽了一下,以往門派戰勝利次數最多的是青城門。
有種出乎意料之外,又在理之中的覺。
花焰又問了問陸承殺,他很干脆地道:“嗯,沒贏。”
想了想陸承昭,又想了想其他停劍山莊的弟子,花焰心道,果然帶不啊!
知道陸承殺要進去住三天,花焰提前就在想準備點什麼行李,被告知主辦方會準備好每個弟子三日的口糧和簡單的行囊,花焰反而有點郁悶。
和陸大俠認識了這麼久!還沒有分開超過一天呢!
這三天要干什麼啊!
探險地會提前封鎖,不允許其他人擅自闖,也無法圍觀,只能等東風不夜樓的人送來比試的最新消息。
大清早的,花焰就很蔫蔫,寧常死皮賴臉跟在旁邊也很蔫蔫——他好像不太敢去跟陸承殺。
青城門昨晚倒是鬧騰非常,好似去秋游,沐雪浪那一鮮淋漓的傷,現在已然快看不出來。
當山派的弟子中出現了褚浚的影,不人看著他議論紛紛,他頂著一頭卷發黑著臉看起來也很不爽。
左驚霜正在一旁和尤為天說話,尤為天同說話時勾著角在笑,但至沒有發瘋的跡象,花焰沉著臉盯著兩人,用力在心里哼了一聲。
石山派是湊不夠人數的,尤為天和另外幾個小門派的弟子一道進,算作一個門派。
花焰正在到看看,一道黑影映眼簾。
陸承殺走過來時,兩旁的人下意識避開,像以他為分界線將人群撥散,周圍的人便都逐漸不起眼起來,好像滿場的人群都只是他的陪襯。
他黑黑發,面無表,藏藍發帶同藏藍劍穗一道飛揚,神依舊冰冷,目卻非常溫和。
“小心一點哦。”花焰想著要說什麼,“雖然陸大俠你很強,但是萬一有襲什麼的,千萬別傷了……如果其他人像陸承昭什麼之類的有危險,就別管他了!還有……”從袋里取出一個油紙包,“城西的粽子糖,帶著吧!路上可以吃!”
陸承殺默默接過,放進懷里。
花焰又絮絮叨叨說了一會,發現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可是……明天早上起來就見不到陸大俠了呀!
“比完早點回來哦!”
陸承殺點了點頭,道:“嗯。”
剩下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兩個人就這麼站著對,發了一會呆。
凌天嘯已經上了臺,準備開始講規則。
花焰小聲道:“……那你走吧。”
陸承殺輕輕點了點頭,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眨了兩下。
看著陸承殺逐漸走遠的背影,花焰莫名還有些傷,然后轉頭就看見寧常目瞪口呆的臉。
寧常好震驚:“師、師、師姐和師父真好……”
都這樣了還說不是師娘!
花焰沒理他,長長嘆了口氣:“唉。”
凌天嘯大致說了下規則,隨后表示門派戰勝者將有權在之后舉行的審判儀式上優先置魔教教主謝應弦,此話一出,各門派弟子都發出了響應之聲,紛紛對魔教教主表示深惡痛絕。
花焰愁愁地想,謝應弦到底能不能搞得定啊。
此時,凌天嘯邊上還有個戴了面的紅人,面和服裝都極其華麗浮夸,尤為天的朱紅長衫已十分惹眼,可這人上的紅偏偏更艷麗上幾分,料上花團錦簇姹紫嫣紅,張揚至極,服下擺更是拖曳至地,比戲園子里的戲服還要夸張。
花焰隨口問道:“這是誰呀?”
寧常道:“江樓月啊,師姐你沒見過?”
“江樓月是?”
寧常小心翼翼道:“師姐你住了這麼久的東風不夜樓客棧,應該知道他們的樓主什麼吧……”
對不住,還真不知道。
原來這就是東風不夜樓的樓主,花焰有點肅然起敬,能開出那麼多家連鎖客棧還承辦問劍大會的人果然不是個普通人,難怪一看這個人的造型就想起了東風不夜樓那浮夸的仙絳多寶塔。
凌天嘯說完,便到江樓月說話。
江樓月一開口,花焰就想起當日陸承殺在東風不夜樓打聽消息時,隔著帷幔聽到的聲音,依舊辨不出年齡也辨不出男。
“看起來好神哦。”
寧常立刻狗道:“師姐說得是!江樓月神很久了,按照年紀江樓月應該有百來歲了,可你看這哪里像百歲的人……傳說中這不過是個代號,每一任樓主繼任后,都會為新的江樓月。”
花焰點點頭,突然覺得陸承殺有這麼個徒弟還好用的。
江樓月的話說完,很快便到弟子進場。
試煉地在一片茂的森林中,就在會場后不遠,東風不夜樓專門修了一條棧道過去。
依舊是簽決定順序,第一個門派的弟子進場兩刻后,第二個門派的弟子才會進場,如此這般,等到最后一組門派弟子進去后,計時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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