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弦后來跟說過,他去當山地牢不止為了苦計,一方面也是想查證這件魔教百年來最大的鍋。
花焰當即點了一下頭,道:“好,我答應你,如果有什麼進展我會告知于你。”
“那就多謝了。”尤為天著的劍尖道,“現在可以把劍可以放下了嗎,圣大人?”
花焰總算慢慢把劍收回鞘。
他若是真的為了相思做戲,沒必要這般迂回,還告知了他們門派的事。
“當然,你還是得記著你欠我一個人,要還的。”說著,尤為天取出一枚藥丸,道:“這顆,只能做抑制之用,給陸承殺服下,他可以暫時清醒一會,藥效過了,就什麼也抑制不了了……待會讓他別對我拔劍,我帶你們過去。”
花焰著那顆藥丸,將信將疑,仔細嗅了嗅,又捻了一小撮下來,確保無毒無害,才道:“你等著……”
轉頭去尋陸承殺。
陸承殺已閉目泡在冰水里良久,周散發寒氣,似乎快要凍冰雕。
花焰連忙走過去,腳步聲驚醒了陸承殺,他抬眸看來,漆黑的眸被折磨得已經有些渙散,見到才仿佛重新凝聚起來,他剛要退,聽見花焰道:“陸大俠,你先把這個吃了,應該會好一些。待會有人會帶我們去……解毒,你記得別打他。”
陸承殺就著的手把藥丸吞下,蹭過的掌心,就連這樣都激起一陣熱。
不過藥確實有效,不一會,陸承殺只覺得里的熱流好似慢慢褪去,神智復蘇,變回正常的自己,他從溪流中翻上來。
花焰見狀,也總算松了口氣。
只是再見到尤為天時,陸承殺還是下意識拔了劍,他還記得這個人曾經對他下藥,不知意何為。
花焰連忙拽住陸承殺,道:“他……今次應該沒什麼惡意。”
陸承殺仍舊目冰冷。
倒是尤為天聳肩笑笑道:“我帶你們過去,馬上就走,不用敵意這麼重。”
在霧氣中他穿行無阻,好似已對地形了如指掌,他帶著兩人來到一座小石山前,四周掩映著草叢,不甚起眼,他用掌心在石山上輕輕敲擊,出一條通路,頗有幾分像之前花焰看到破廟里那個。
尤為天道:“這是備用的休憩之所,在那邊出事之前,是不會過來的,兩位……”他見兩人都十分警惕,笑道,“好,我領你們下去。”
里頭則比花焰看到的那個宅院大小的地宮要小上許多,仿佛只是個比較大的子閨房,最顯眼的莫過于當中一張碩大的檀木床,四周罩了緋的薄紗作簾,朦朦朧朧,甚是曖昧。
床褥整齊鋪在那里,似乎還沒有人過。
花焰不自膛起伏,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看,陸承殺因為什麼都不知曉,倒沒什麼反應,只是依舊冷冷看著尤為天。
尤為天把人送到,便道:“那我走了。”
花焰道:“你等等,萬一……”
尤為天大概猜到想說什麼,隨即莞爾一笑道:“放心,這種事我見得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本沒有興趣看。”他指著一側布置在墻上,海棠花似的裝飾,道,“花蕊里有個機括,你按一下這里頭便鎖了,即便從外面也打不開。”
花焰莫名開始覺得張,臉上窘然,甚至有一退之意:“那個……”
尤為天已經看著想笑了。
花焰連忙怒道:“不許笑!”
尤為天忍住笑,抖著肩膀道:“好,我不笑。里頭什麼都有,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這個地下的閉空間里,很快只剩下花焰和陸承殺兩人。
試著按了一下尤為天所說的那個機括,那機關做的異常致,絳海棠花艷無比,幾乎像是真的,只是機括位置有一點深,花焰在指按下的同時,忽然覺到一微妙,臉頰一紅。
然而伴隨著“咔嚓”一聲,房間里似乎更加寂靜了。
陸承殺已經把上弄干了,雖然臉還有些青白,但看起來大致無礙,他警惕地站在遠,花焰才發現他從剛才恢復清醒到現在,都顯得格外沉默。
見來,他才終于開口道:“這是哪里?”
這態度不像昨天把認作陌生人時那麼冷漠,也不像以往親時那麼溫和親昵,于一個很微妙的臨界點,像是不知道如何定位兩人的關系。
花焰沒想到他藥勁過去,居然還變得冷淡了!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四周安靜無比,沒有第三個人,來回踱了兩步道:“……你是不是清醒過來就后悔了?后悔剛才親我?”
陸承殺無言以對,良久,他道:“你是魔教中人。”
花焰沒想到他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句話來,頓時又氣又委屈:“出生在哪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好氣啊!
花焰忍不住抄起一個枕,朝他丟了過去!
陸承殺單手便接住了,他拿著枕,有些無措。
花焰道:“這三個月你有沒有想我?”
陸承殺不言。
花焰又拿了一個枕,蠢蠢道:“快點說!”
怎麼會不想呢,每一刻都在想。
陸承殺結滾,翕,到底無法欺騙自己,他終是聲音沉沉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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