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知正準備拿筷子夾的手頓住,覺得自己這也太不夠意思,就問他:“你不吃嗎?”
晏楚和頷首,“我吃過午飯。”
沈歲知有點懵,想問他吃過午飯怎麼還吃,但接著便反應過來,“你過來只是為了給我做頓飯?”
“嗯。”他給出肯定答案,似乎是看太想問原因,于是先行堵住的,“就當我沒事做。”
那可真是個慈善家。
沈歲知由衷在心底慨道。
吃過飯后,本想盡地主之誼包攬刷碗的工作,但晏楚和以手掌傷為由將拒之門外,只好百無聊賴地拿來醫藥箱,坐在沙發上鼓搗掌心傷口。
傷的是右手,先前手掌被玻璃劃破,傷還沒好利索,這又傷上加傷,沈歲知也不知道自己這右手是倒了什麼霉。
左手作不便,棉簽沾太慢,直接攤開掌心,拿酒瓶往里倒,結果沒控制好量,倒得有點兒多,火辣辣的疼。
沈歲知正嘶嘶著涼氣,那邊晏楚和推開廚房門,就看到在這兒作死,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明明沒有任何生存技能還要逞強的生活九級殘障。
沈歲知心虛了,“我手誤。”
晏楚和選擇無視的話,從桌上出紙巾了手,隨后坐到邊,單手握住右手手腕,挪到自己眼前。
他取了兩雙頭棉簽,掀起眼簾掃一眼,“別。”
沈歲知哦了一聲,真就沒。
晏楚和用被酒浸的棉簽抵上掌心傷口,輕輕拭進行消毒,他作小心謹慎,像是對待什麼珍寶一般,甚至覺得手掌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沈歲知垂下視線。
男人眉間淡漠,高鼻梁之下,弧度自然的薄微抿著,面部廓雖偏冷冽,但仍舊極為出挑。他睫羽半闔,順著向下,卻意外落進他深邃如海的瞳孔。
有落在他眼底,一瞬間沈歲知好似看到灑在海面上的皎潔月,而月亮就浸在其中,干凈得不染塵埃。
心尖一。
晏楚和正在給傷口涂碘伏,察覺到的異樣,抬眼問:“疼?”
沈歲知倏然回過神來,不著痕跡地收拾好自己的緒,“沒事兒,你繼續。”
掌心的傷口被理得很好,全程沒怎麼覺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走神太久。
沈老爺子的壽宴晚六點準時開始,這會兒就已經四點多鐘,沈歲知忙不迭站起往臥室跑,還不忘囑咐晏楚和冰箱里有飲料隨便拿。
晏楚和恰好口,走到廚房本來打算倒杯水,想到沈歲知說的飲料,不知為何莫名有種不太對勁的覺,于是他拉開冰箱門,果然看到整整一排的“飲料”——
如果啤酒也能算飲料。
晏楚和面無表地關上冰箱門,心想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琢磨沈歲知的話,轉拿了一次紙杯去接水。
而房間的沈歲知對此并不知,正忙著挑服,既然是宴會那就得穿子,可平城這里近年末,晚上溫度直飆零下,穿子實在吃不消。
沈歲知全然忘記自己是如何在大冷天穿吊帶去YS的輝事跡。
最后勉強挑了件款式介于保守和暴之間的黑長,理由很簡單,長不用,能穿保暖。
換好服化好妝,等沈歲知拿著卷發棒鼓搗完自己的長發,已經是五點了。
時間還算及時,拉開臥室門,對上男人投來的視線,有一閃而過驚艷的意味,被捕捉到。
然而這份驚艷并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下一瞬,沈歲知便十分接地氣地套上件長款寬松面包服。
瞬間整個人都圓乎乎的。
晏楚和有些忍俊不,他從沙發起,“走吧。”
“走走走,你開車。”沈歲知作利索地走到門口,從鞋架里挑出雙高跟鞋踩上。
二人乘電梯下樓,先前在室覺還好,一邁出樓道口,凜冽的冬風毫不客氣撞了滿懷,凍得沈歲知忍不住瑟一下。
不由暗慶幸自己穿了保暖,還能起到些抗寒作用,不然真要給凍僵。
目落在邊的男人上,卻見他神未改,好像溫度的急劇變化對他影響并不大。
沈歲知開口,想了想又閉上。
最后還是沒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清了清嗓子,語氣認真地對晏楚和道:“晏楚和,我有個特別好奇的事,想問問你。”
晏楚和摁下按鈕,將車解鎖,“問。”
沈歲知醞釀了一下,真摯問他:“天氣這麼冷,你穿秋嗎?”
……
滴。
晏楚和指尖輕,又把車給鎖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晏老板:這人怎麼回事??
說好的雙更,作者專欄收藏漲幅間接決定更新字數。
以后恢復晚八點日更。
第20章
最終沈歲知還是不知道,晏楚和到底穿沒穿秋。
也不敢吭聲,也不敢問。
——因為晏楚和表實在太爛了。
沈歲知自覺把給閉上,心里尋思這不就是句普通的關懷嗎,跟前這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怎麼就擺臉了。
裹著棉服坐在副駕駛,車暖風很快就讓生出些許熱意,于是便把外套給了,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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