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就這麽過了,日子很快就到了正月底,而大旱的征北已經可以預見。
而此時都城的四道城門外十裏地的地方,正在修建簡易房屋。
百姓們雖然不知道這是誰人蓋的,蓋來幹什麽的,但心裏都清楚這些房屋是為什麽而建的。
不僅建有房,更有打深水井,井打到地底才會出水。
東辰國並不是沒有經曆過天災,幾乎年年都有,隻是有大有小。
一旦發生天災,就有大量的災民湧都城,尋求庇護。
所以都城百姓見了並不驚奇,但卻引來恐慌,不的百姓也開始做準備。
雲傾得知這消息之後,估計是閑王與大長公主做的,也安排人到莊子上建一些簡易房,還有就是打水井。
能盡多力就盡多力,空間裏的不義之財就用於此吧。
而且還手了幾個宅子,這些宅子都在城北,院子年久失修,但很大,價格又便宜,以後就拿來收容災民。
“母妃,那兒子出宮了,有些事得提前安排了。”
“嗯。”
君玄塵一聽蘭妃這話,就知話中有話,他驚喜的問:“母妃有何計劃?”
最近明德帝一直在找他的麻煩,那雙眼睛每天都死死盯著他,讓他一點都放不開手腳去辦事。
他討厭死了那種覺,更討厭死了明德帝,明明他有那麽多兒子,明明知道又不止他一個兒子在謀劃,怎麽就單單盯住他?
君玄塵疑不解:“這跟那有什麽關係?”
前世就有人這般幹,賺得是盆滿缽滿。
蘭妃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看著這個蠢兒子:“今年肯定有大旱,到時肯定有很多災民湧進都城,以你父皇的格,肯定會派軍隊鎮,一旦鎮就會引起暴,所以……”
他們的人都在邊關,怎麽可能及時把人給調到都城來。
黃將軍將帳外的士兵揮退,親自為楚雲謹倒了杯茶,然後才緩緩開口:“白參將來漠北參軍有幾年了吧?”
楚雲謹收斂起心神,附和黃將軍道:“是啊,如今東辰國與北冥國好,五十年之不會有戰爭,我們這些武將便無用武之地了。”
黃將軍歎一聲:“日子過得真快啊,轉眼本將軍來這裏也快五年了,隻是這五年來沒什麽大事,讓本將軍空有一腔熱,卻無揮灑。”
於是便坐在黃將軍的對麵。
而且大旱過後,這些宅子大有用。
這些宅子裏最起碼能夠安住五百人。
“來人,將白參將給本將軍找來。”
楚雲謹:“謝將軍。”
造反不,他的不是揮灑到都城了麽。
在那個時候,銀子不稀罕,資才是稀罕貨。
他以為這一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實現,不想來的這麽快,他眼中閃過一抹很累,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楚雲謹眼神閃了閃,知道黃將軍找他來是何事了,前世也就是這個時候,黃將軍將啟程回都城了。
黃將軍趁機又道:“對啊,好男兒就該有報負,為朝廷效力,不然空有一腔熱也是枉然,在這裏戍邊到死。”
他雖然心狠手辣,但也懂人就是一個國家的本,有人才能有一切,且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大旱過後,百廢待興,這些宅子便可以改作坊,做什麽都可以。
沒多久,楚雲謹便被來了。
都城裏發生的事很快傳到明德帝的耳朵,這次他也沒有坐視不理,而是發了一道道聖旨下去,讓東辰國的所有員在自己的管轄下,提前做好抗旱的準備。
黃將軍的話落,就想起了帳外士兵的回音,然後傳來遠去的腳步聲。
蘭妃嗯一聲,又一字一頓叮囑道:“注意,千萬不能了馬腳,不然我們母子將萬劫不複,隻許功不許失敗。”
君玄塵聞言,高興的不能自已,他握雙手在宮殿裏麵來回踱步,滿臉的喜。
君玄塵堅定的點點頭,然後出了皇宮。
漠北城,黃將軍一前一後收到兩封信,看後他立即燒掉。
楚雲謹點點頭:“今年第四個年頭了。”
可惜他派人去了北冥國,卻沒有尋到父親的下落,但他相信父親在哪裏等著他去尋。
君玄塵立馬就懂了,他問:“那時候我們的人來不及了呢。”
楚雲笑在心裏冷笑一聲,自己想跟著造反,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一腔熱卻無揮灑,跟著造反那就夠他揮灑的了。
黃將軍指了指對麵的座位道:“坐下說吧,本將軍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此時的月華宮,君玄塵目灼灼的看著蘭妃:“母妃,您說的是真的?”
還有這人不是個好東西,父親戰敗一事,就有他參與其中,若不是他還有用,早就取他頭顱來祭奠那些將士的英靈了。
“當然想,兒臣想讓母妃坐上那最尊貴皇太後之位,不再那些人的窩囊氣,不再給那些人下跪磕頭。”
“白參將請起。”
蘭妃輕輕著自己剛剛才做上的蔻丹,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幽幽道:“是呀,難不我兒不想坐上那位置?”
“是,將軍。”
“末將參見將軍。”
蘭妃挑眉:“你沒注意到城外的靜嗎?”
蘭妃挑眉:“有什麽來不及,你外祖父早就安排了。”
蘭妃笑笑:“母妃知道你是個孝順的,母妃都迫不及待了。”
君玄塵說的那個義憤填膺,又信誓旦旦,就像是蘭妃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定為找回場子。
他拱手道:“多謝將軍。”
楚雲謹故作憾道:“還真的是可惜了,末將這般努力,就是為了報效朝廷,哎,現在朝堂穩定,邊疆平靜,我等隻能守在這裏了,將軍還好,會被召回去的那天。”
黃將軍心裏一喜,這白參將果真是個急功近利的人,當初提升他做參將,就是看中他這一點。
“嗯,白參將倒不必灰心,本將軍收到旨,今年估計要鬧大旱,到時候災民暴,皇上命本將軍帶兵回都城,隨時待命,這就是我們立功的機會啊。”
所謂旨,就是不能公開的聖旨,一切都得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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