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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香》 第206頁

知晚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而表哥您也授意了西山的地方寫奏折呈報有人煉制重水之事,陛下卻而不發,讓罪魁禍首再次逍遙法外!我雖然猜出了陛下這麼做的緣由,卻依然氣得不行……我外祖母當年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這樣的人……”

天復聽了的話,看著郁結難舒的臉兒,便低頭從懷里掏出方才買的一包糖栗子,因為一直溫在懷里,現在還熱乎乎的。

他剝好一顆正塞到里,然后道:“你這番話若是被人聽見,我就得去法場劫人了,你既然明白,就得想開些,我想你外祖母離開京城時,就應該已經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了。”

知晚里塞了栗子,待慢慢吞下,覺得舌尖的甜一點點暈開,稍微住了滿心的苦,才點了點頭:“那倒是,我外祖父可疼外祖母了。他們一個擅長瘍醫刀砭,一個擅長診針灸,業各有專攻,兩個人一直是神仙伉儷,在醫上也是互相扶持,真是人羨慕……”

天復聽了這話,垂著眼皮一邊走一邊道:“怎麼,你也希尋個會醫的?”

知晚瞪了他一眼:“表哥你干嘛提這個……我都說了現在不想嫁人……不過,若是能這般夫唱婦隨也好,最起碼將來遇到兵荒馬也不愁穿吃飯。”

天復腳步微頓,想起他前些日子去章家舅舅暫居的宅院時,一門就看見知晚和的那個表哥,坐在小院的圓桌旁,研究針灸銅人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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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相仿的竟然不知避嫌,那臉兒真是差一點就挨上了!年的憾夢就此能圓了。

想到這,天復心里老大不痛快。

可是知晚卻不知表哥正煩著呢,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道:“對了,我章表哥說,他的服有些短小了,我尋思著去前面的布坊扯些布來,給他做一裳。表哥你若是有事,可以先走,我去買完布,便回去。”

說完這話,卻發現邊人不說話,抬頭一看,才發現家表哥白白長了一張若謫仙的臉兒,正結著萬年不化的寒冰,似乎又不高興了。

小聲問他,他才拖著長音道:“當了你這麼久的表哥,怎麼不見你想起主給我做一裳?”

知晚楞了,覺得自己的確不對,便連忙道:“那……我也給你做一。”

“不用了,我署還有事,既然你要去買布,那我先回署了。”

說完這一句的時候,他卻不待知晚回答,便轉過頭去,從青硯的手里接過馬匹,飛上馬翩然而去。

知晚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覺得表哥有時候比盛家的小弟弟平兒都難哄,太酸臉掉猴兒了!

不過表哥既然開口了,自然應該勤針線做一,可是……只給他做,難免有些惹人眼,不得要多費些氣力。

想到這,便上了馬車,吩咐車夫朝著布店而去。

回家時,香蘭跑來找玩,看見一口氣買了好幾匹的布料子,不有些吃驚,問是不是要開布坊。

第74章

聽香蘭這麼問,知晚道:“這個的布料子正好打折,批著買還能講些價下來。家里的幾個哥兒都長,我最近無事,想在家里做做針線活,你得空替我量一量書云的高,我自己去管母親要書涵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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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涵便是龍胎里的哥哥平兒的大名,這小家伙如今長得也是虎頭虎腦的,很招人喜歡。

香蘭一看姐姐的架勢是要給家里的男丁都做裳,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挑著眉問:“那……有沒有表哥的份兒啊?”

知晚翻出了自己以前積攢的服紙樣子,覺得都有些老氣不時興,心里盤算著去裁店花銀子買新紙樣。

聽了香蘭別有用心的提問,故作漫不經心地道:“家里的兩個兄弟都做了,自然也要給表哥帶份兒,他就住在隔壁,對我們家多有照拂,這份人總要顧的。”

香蘭撇了撇,覺得自己應該給姐姐潑一潑冷水。

如今是大夢醒了,不敢指嫁給表哥了,便覺得也要給姐姐降一降溫度,所以嗤笑道:“雖然表哥平日里對你比我好些,不過是看在你是嫡出的份兒上。我們那位姑母可是早早撂下話來了,未來的兒媳婦不是大家名門的閨秀,都不能配!總之家里的姑娘,可都沒瞧上!你要懂事,別到頭來惹得姑母跑到祖母那里哭。”

知晚將紙樣放好,便拿住紙筆來準備抄寫新得的醫,沒有閑心跟香蘭扯,只抬頭道:“你若無事,找得晴玩去吧,再過幾日就要親了,你多陪陪,我這邊要讀會書,就不陪你了。”

香蘭看知晚也不接話,一副不痛不的樣子,又拿話攆人,干脆扔下瓜子,氣哼哼地走人了。

待香蘭走后,知晚抬頭看了看自己買的布料子。

其中有三匹是青綠搭配白緞為底,這樣的不挑年齡,男孩子無論大小穿著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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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匹是寶藍錦緞搭配金邊黑底,這種布料子價格貴了很多,做出的服貴氣人,就是很挑人的長相材,若不是出塵的氣質,難免被襯得灰頭土臉。

這匹布,原本是給表哥預備的,畢竟是堂堂將軍,總要穿得像樣些。

可方才聽了香蘭的那些話,也不無道理,既然一視同仁,斷沒有給表哥另外挑選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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