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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香》 第211頁

培年原本還想著拉著田佩蓉這位繼母一起禮。

倒不是怕田佩蓉多想,沒有面子,而是這般重要的場合,培年原本是想著做一做臉,讓外人看看他家夫妻和睦,妻賢子孝的滿。

不過那田氏下馬車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

培年沒想到這大喜的日子,自己的兒子居然還不給面子,當時便瞪眼睛,可是兒子說得明白,田氏若敢登門,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必進來了,反正他已經跟袁家二老講明了自家的況,所以妹妹的婚禮,就算沒有父族家的人出席,也不會認為失禮。

培年拿自己這兒子一向沒轍,如今他的個子甚至高過自己,沉著臉往那一站,比他還像爹老子。

可若是不去,豈不是讓外人看出他這個當爹的在小將軍的眼里不算什麼?

如今田家沒有可依仗之,若再跟仕途正旺的兒子惡,那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想到這,他不由得狠狠瞪了田佩蓉一眼。

田佩蓉明白培年的意思。

宮里這幾日不太平,田佩蓉有許久沒有見到皇后姑母了。這次東宮的事也是為虎作倀的一份子。

如今太子似乎識破,甚至反手做局,讓陛下與皇后私下惡。田佩蓉的境也十分微妙,當下見好就收,只一副委屈樣子,聲安郎莫要氣,便徑直坐轎子回去了。

一路穿過巷子,到是人聲鼎沸,好不容易爭搶來的男人,又要跟前妻坐在一禮。

在外人看來,倒好像桂娘是正妻原配,這個繼室反而像小妾偏房,一時間田佩蓉坐在轎子里,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愣是將手里的一方巾帕給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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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培年了宅子之后,卻發現他并不是跟桂娘同坐飲茶。

那天將軍府特意開辟了兩個堂口,兩個和離的昔日夫妻分室各坐一堂,分別禮。

只不過桂娘是坐正堂,而培年這個當父親的則被排在了偏堂。他當時氣得要拂袖而去,可是卻被他大哥按住了。

的算盤打得,他小聲道:“你若是走了,以后就別想再沾你兒子與兒的了!兒子兒是桂娘在養,讓坐正堂又如何?袁家可是門好親家,你不趁此結一下,難道是跟錢有仇?田氏的嫁妝也是有數的,你一個大男人總要手里多些營生才好。”

如此一來,培年又被勸下,只跟幾個家的長輩一起,在偏堂孤零零地了一杯婿茶。

那個新婿也是個憨貨,跟著他不懂事的兒一起拉著臉,敷敷衍衍地施禮,對他這個岳父毫無恭敬之意。

前來送禮的人,看著這舊日夫妻分堂禮,也都清楚里面的緣由。若不是培年當初行了偏差之事,怎麼會如此不著兒待見?

桂娘還真是個有骨氣的,生生一個人將一雙兒都拉扯得如此有出息!

不管怎麼樣,得晴便就此上轎嫁為人婦。家里的幾個哥兒也作為送親的娘家人一同到新宅子吃酒去了。

這新人事繁雜,府里每個人各司其職,譬如知晚作為家里的大管事的,便負責起嫁妝禮隊的事宜。

甚至前院的觀禮都沒來得及去,只帶著一干管事婆子去清點箱子,吩咐送親之人諸多事宜。

在后院忙完了,總算來前院觀禮時,卻看見幾個表哥的同僚正圍著表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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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爺啊,你們盛兩家也太節儉了吧?這從老到小的,都是從一匹布上扯下來的裳嗎?”

知晚聽不得別人嘲諷表哥,可走過去的時候,也愣住了。

表哥今日依舊是玉樹臨風,雅致以極的氣韻,可他上穿的,卻是自己前幾日新裁出來的青綠長衫。

看著旁邊的人笑話表哥,知晚立刻張他們是不是笑衫做得不好看,可是這針腳都是凝煙幫著的,看不出哪里不好。

可就在這時,凝煙拉了拉袖子,小聲道:“怎麼今日青云爺跟平哥兒也穿了這套?”

知晚閃目看過去,正跟一群小公子們分鞭炮的書云居然穿的也是自己新做的裳。

而另一側,正撅著屁跟妹妹在地上捉螞蟻傻笑的平兒穿的……還是一青綠得刺眼的小袍子。

乍一看去,三個大小青綠往那一站,仿若一三胞,只是年齡段拉得有些長……

其實也不怪書云和平兒今日湊趣一起穿同樣的裳。

盛家節儉慣了,不到年節是不會扯布做裳的。王芙看兒香橋突然想起做新裳,自然以為是為了兩個弟弟參加表姐的婚禮才準備,所以到了正日子的時候,王芙尋思著不能駁了兒的好意,于是便特意讓小哥兒倆穿了姐姐做的裳。

可是天復跟那兩個小的又不一樣,他府里的錢銀山,家兄妹倆的新服都是按著四季去做的。

香蘭還曾經羨慕地說,從來沒看見過表姐得晴穿過漿洗兩次的裳。服從來都那麼鮮亮,不像盛家的姑娘,外穿的服若洗得褪,還要留在府里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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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乃是天復親妹妹親的日子,他這個當大舅哥的,自然是要蜀錦貢綢、玉金靴,可著華貴的穿。

誰想表哥不知了什麼瘋,在這麼要的日子里,怎麼穿起做的裳來了?那布料子可是圖便宜,一口氣講價批發進來的布料,所以連都沒有調一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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