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看著的時候的,都是一愣,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在這里。
金廉元暗自咬碎槽牙,這廝金榜高中,必定應酬如云,他不在酒樓飲酒,跑到這里作甚?
就在這時,天復已經沉聲問道:“世子爺來此為何?”
金廉元忍不住直了脯道:“金榜高中,這樣的好消息自然要與盛小姐分一下……你來這又是為何?”
天復挑了挑眉:“既然你這個榜末釣尾的都要來顯擺一下,那我這個榜首的會元更應該來我自己的院子,跟我的表妹同樂一下了!”
這一句話正中靶心,將榜尾好不容易積攢的自信心砸個碎,一時間世子爺組織不起更有力的語言,只氣得拿手指點著天復。
知晚正愁這世子耍賴不走呢,一看表哥來了,連忙走過去低聲跟他講方才的形。
天復揚眉聽著,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后,便轉對金廉元道:“既然是我院子里的狗咬傷了世子爺,自當我來護送世子回去,此后的諸多事宜,全由在下負責。”
說完這話,他便走過去要抱金世子上馬車。
金廉元覺得自己該講明白方才的形,所以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傷,得意揚揚道:“你看到這針腳了嗎?是香橋親自為我補的,足足用了三種花樣子!既然親自了我的,自然我得負責到底,保全的清譽。待回去以后,我自會稟明陛下,請陛下重新賜婚,保全盛小姐的名節……”
知晚沒想到金世子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登時有些瞠目結舌。
正待氣惱想要辯駁的時候,只見天復突然手起袖子,出了健碩的手臂,然后握住了知晚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腕子上,對目瞪口呆的世子爺道:“立志學醫,兼濟天下,將來得也絕不止你一個,照著你的意思,也應該嫁給我才是!”
第79章
金廉元沒想到這個狗混賬,居然當著自己的面這般輕薄盛香橋,氣得他不顧傷,惡狗一般撲向天復:“你個混蛋,給我撒手!”
可惜這番惡狗撲食全無效果,天復輕巧躲過,然后抱起金廉元都不待他反應,一路輕快迅速地將他扛到了馬車上。
等天復再回來時候,知晚正在收拾鑷子,頭也不抬道:“還沒恭喜表哥高中呢,家里姑母們一定等得發急,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天復看著的背影沉默了一會,道:“那日是我唐突了你,你若怨恨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知晚使勁用布蹭著鑷子,故作輕松道:“是表哥你臨考之前力甚大而已,現在你既然已經考過了,我……便當無事發生就好。”
天復聽這麼一說,便走到的旁,從手里奪過鑷子,一邊替拭一邊道:“我沒忘,還在等你的信兒……另外,你若對你章家表哥無意,當明示出來,不然若是誤會了,豈不是親戚之間難相?”
知晚都要被他的外有別逗樂了,他還知道表親之間搞這個,會難相啊!
那他怎麼不尋思一下,他倆萬一不以后可怎麼相?
可剛要開口懟他,一看到他正轉頭專注地看著,到了邊的話便不自覺又咽了回去。
最后的話在里轉了轉道:“不是說你跟同窗飲酒去了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天復道:“我考得還可以,便想著與你慶祝,只是又想到我考完了,你大約能放心撂下家里來這用功了,所以干脆讓青硯裝了酒,我也正好陪你舅舅飲上幾杯。”
知晚想著他居然家都不回,便先跑到這找尋自己,心里微微漾了一下,可又不好顯出來,于是低聲道:“舅舅正吃藥呢,飲不得酒。”
就在兩個人相顧無言,只將手里的鑷子刀蹭得锃亮的時候,章家表哥耐不住子,門簾進來了。
“那位被狗咬的公子走了嗎?”可當他看到天復的高大影時,不住表一垮:“將軍……你來啦!”
天復轉頭沖著章錫文一抱拳,道:“章兄,又來叨擾了。”
他的年歲比章錫文大,按理說應該弟弟,卻偏偏隨了知晚的法,管人稱兄。
章錫文雖然沒有琢磨出這里的彎彎腸子,卻覺得怪別扭的。
不過這是人家四的院子,斷沒有趕人走的道理。
舅舅章韻禮雖然不能飲酒,卻許久不曾吃過味。
天復從酒樓里打的四層的大食盒子,里面的小菜樣樣,讓人食指大,所以便與天復同坐,一家子老小一起慶祝將軍高中。
他這麼年輕,不僅軍功在,文采又如此斐然,待過后殿試的時候,被陛下欽點狀元指日可待。
章韻禮覺得外甥認下這麼一個干表哥也很不錯,最起碼幾次與這年輕人談,覺得他的人品談吐都是無可挑剔的。
不過知晚不想表哥在這里耽擱太久,不然家里找不到人,肯定會急翻天,說不定姑母又要疑心表哥被人抓住,正按頭親呢!
另外金世子尋到了這里,難保他以后不再尋來,知晚覺得舅舅一家要再尋安全的去,不然與慈寧王府沾染瓜葛,遲早要惹來飛天橫禍。
當一邊喂著小表妹吃芙蓉蝦球,一邊說出自己的憂思時,天復一早已經想好了,道:“京城里人多耳目繁雜,葉城倒是清凈的地方。你不是要修建酒莊嗎,舅舅他們正好過去幫忙,那里也有現的宅院仆役,照拂起來也方便,待過了冬,你多坐船過去探舅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