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便放心在椅子里,指著天復莫要再想起來。
知晚倒沒有像公主那般痛苦不迭。
以前便知道表哥是一位嚴師,他平日里教自己拳腳功夫的時候,也是如此,哪一招不到位,都要反反復復的練習。
只是沒想到,他教公主時居然也不知變通,照這個樣子下去,是娶不到老婆的。
所以待天復過來替牽馬穩住馬頭的時候,低聲道:“表哥,不要只教我一個,也顧一顧公主,子不舒服,便陪說一會話,不能讓在那干坐著。”
平日舞刀弄槍,按理說胳膊已經練開了,可如此反復之后也覺得有些累,也難怪公主當初不住。
天復聽了這話,似乎還不開竅,只一邊讓馬兒定住不,劍眉下蘊著深潭的眼睛,深深地看著,薄嘲諷地勾起道:“怎麼?要支開我,你再一會懶?你若不愿意練就不要練了,大不了以后需騎馬的時候,還是我帶著你騎。”
知晚想起那次他帶去行宮的事兒了,那次是與天復第一次共騎一匹馬兒。
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是以后還要抱著共騎的意思。
……真不要臉,哪個需要他抱?
當下深吸一口氣,繼續上馬練習。
所幸向來聰慧,沒一會兒便練習得有模有樣了。
當知晚小心翼翼地催馬匹繞著馬場跑一圈之后,臉上也漸漸有了笑意,扭頭對一旁的偌公主喊道:“這騎馬當真有些意思,要不然你也來跟我一起騎一騎。”
偌公主暫且忘了宮規,癱在椅子上出一手指堅決地晃著,表示自己今日要與椅子共存亡。
那麼好玩的事兒,還是跟的狗表哥一起去玩兒吧。
所以懶洋洋了那馬場上的表兄妹一眼后,公主繼續一邊喝著熱茶,一邊看著手里的書。
既然練過了騎馬,接下來便是箭了。
宮中所用的都是給公主貴人所用的特制的小弓,并不需要太大力氣,然而想要看準靶心,瞄準擊,還是需要一定技巧的。
或許是嫌棄表妹的姿勢不對,天復幾次指導之后,居然繞到了的后,長臂舒展手抬起的手臂,同時扳了扳的腦袋,調整細微的姿勢。
知晚被他的氣息環繞,滿鼻子都是他熏的梔子熏香的味道,有些不敢氣兒。
等稀里糊涂的出了一箭之后,居然還正中靶心,再次惹得偌公主拍手好。
就在這時,天復又將一支短箭搭在了的弓上,看那意思,還要扶著的胳膊教箭。
知晚連忙一躲,瞪眼低聲道:“你當真不知陛下你宮來做什麼?這般纏著我,你可像話!”
可是天復舒展長臂,懶洋洋地扯住了的頭頂的小發髻,害得低聲了一下,又不得不站回原位。
然后天復繼續一臉正經地糾正的姿勢,沉聲道:“你若能勸公主上場,我自然是要教的。可是公主既然已經說了,讓我也教一教你,為臣子的哪里敢不聽從?”
知晚被他氣得不行,可是又不能不走流程,做一做樣子,畢竟四周都是宮人,不好跟他大吵一架。
總之這一天里,天復把自己的表妹練得有模有樣,也許是學生太過聰慧,讓做夫子的寬心,將軍居然還陪著表妹一起拔箭撿箭,絕不讓一個人在場上跑來跑去的落單。
等功課總算結束之后,逃課一整天的偌公主,無比地拉住了知晚的手,小聲說道:“苦了,不過……以后的騎課你可都要來,不準推三阻四。你看他今日的樣子就比上次要好一些。以前我還羨慕你可以跟這般風流倜儻,俊逸非凡的表哥朝夕相,現如今才懂了你的苦楚。也難怪你拳腳功夫,樣樣都會。想來你表哥平日里也拿你當大頭兵來訓練……真是可憐了!將來做你嫂子的人,也不知那位小姐又該怎樣度日!”
知晚詫異地看著偌公主,輕聲道:“不是說陛下有意將你許給我表哥嗎?怎麼公主如此說話,難道是看不中我表哥了?”
偌公主一瞪眼道:“我是有多想不開?找個他這樣的小爹做駙馬來管我?你可快別提這話,回去趕你姑母另尋他人吧。”
知晚一聽便知姑母招公主為兒媳之夢,就此要破碎了。
等回到盛家,姑母問詢起公主宮原因的時候,知晚也不好瞞,老老實實地照著實說了。
這給桂娘的心氣壞了,一拍桌子道:“我兒這是訓兵訓傻了嗎?那麼滴滴的公主,陛下和皇后疼都來不及,可他卻這麼不留地去折騰人家。我若是陛下,也舍不得自己的兒嫁給這麼不疼人的男人!”
于是等天復回家的時候,一向跟兒子好脾氣的桂娘將天復來,狠狠罵了一通,最后還是祖母出面,才算是攔住了桂娘的滔天怒火。
“行了行了,說兩句得了。天復不娶公主也是好事兒。依著你的子是個立不住的,你以為給公主當婆婆是那麼輕省的?”
聽母親這麼說,桂娘不服氣道:“看母親說的,您以為我不知娶公主的難?可若為了兒子,兒媳婦的氣我也甘愿!您也知道我們跟田家不和。太子登基之后,田家更是如日中天,總要尋個由頭和解了才好,總不能老有人在場給我兒使絆子吧。若娶了公主,田家也要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讓一讓天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