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后的那些黑打手們紛紛出了腰間別著的鐵頭錘下馬,氣勢洶洶地撲了過去。
而那些拿著黑頭扁擔的鹽販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刻起家伙與這些黑打手們混戰到了一。
奈何這些鹽販子有老有,并非全武行的出,就算那為首的青年漢子是個能打的,也招架不住這些黑打手招招重手的打法。
有幾個上了年歲的老漢被人一錘子砸在后背上,踉蹌撲倒在地之后,便是被人踩住了,照著膝蓋骨狠狠敲去,那幾個老漢慘烈的聲頓時劃破長空。
知晚跟舅舅學了這麼久,自然知道若是被人砸中了膝蓋骨,就算以后傷愈,也會落下終的殘疾。
雖然各行都有行會,也自有自的規矩,但畢竟都是行商出,犯了行規,頂多就是被人封市排,不能經營便罷了。
從來沒見過哪個行會如此濫用私刑,竟將人往殘廢里整治的!
此地民風如此剽悍蠻橫,貢縣龍潭虎,看來并非杜撰。
而這邊辛鏢頭一看形不對,立刻讓人給馬匹上馬鞍子,準備盡快離開這里。
他小聲對知晚道:“小姐,我們快些走吧,這些人絕非善類,我們還是躲開些才好。”
知晚也知道不可牽涉到當地鹽幫的斗當中,所以點了點頭,準備騎馬上路。
可是那個一直坐在馬背上的絡腮胡子虎爺卻斜窺著他們,他見這些人要走,突然高聲問到:“讓你們走了嗎?都給我老實呆著!”
辛鏢頭抱了抱拳道:“我們并非本地人,與鹽幫更無關系,急著趕路,便不在此耽擱了!”
虎爺聽他說話口音便知他不是本地人,便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說道:“那眼睛和都要懂事,不該傳的話莫要傳,都滾蛋吧!”
辛鏢頭在江湖上也有一號,平日里若是遇到說話這麼囂張的定然不能忍,不過因為要護送陳二爺托的姑娘家,不可節外生枝,所以便只當瘋狗吠,忍下這口氣走人便是。
可就在這時,那虎也卻一眼掃到了低頭走路的知晚,只看了那麼幾下,頓時兩眼開始冒起了賊。
雖然此時天黑,穿得也甚是臃腫,可是虎爺眼尖,一眼就掃到了走路的姿勢帶了幾分態。
這個虎爺極好,卻嫌棄煙花之地的子不干凈,生平最喜好睡他人良家之妻。
尤其是那不不愿的,最得他趣。
如今他領著打手出來圍堵不聽話的鹽販子,已經出門足有半個月有余,道驛路,盡是趕路的漢子,全不見個母的。
他已經被憋得有些火急火燎,今日竟然意外尋見了像人的,自然要看個清楚明白。
所以他里喊著讓他們站住,人已經下了馬,大步流星地便朝知晚走了過來。
辛鏢頭豈會讓他近,立刻橫過來攔住他道:“這位爺,還有何事?”
等虎爺走近了,雖然看不清知晚低低垂下的臉兒,可是依著那從領子里出的一截細白脖子判斷出這是個人沒跑了。
虎爺嘿嘿怪笑道:“這個小娘們怎麼不抬頭看人啊?”
辛鏢頭眉頭一皺沉聲道:“此乃小兒,他年不懂事,又生得單薄,讓爺見笑了。”
虎爺桀桀怪笑,出金牙,猛一推辛捕頭道:“這是男是,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得爺親自上手才行!”
說著,他便欺要去抓人。
辛鏢頭手便攔,其他的五個鏢師爺紛紛亮起了家伙。
待二人一手,辛鏢頭的心里不由得一沉,這個獨眼龍絕非小鄉無賴,著實手不凡,有那麼兩下子!乃是了得的江湖高手!
而那獨眼金爺更是暗自吃了一驚。
他本以為這幫人不過是外鄉客,可是這個跟他手的家伙明顯就是練家子,竟然與他對招十余回合而不落疲態。
不過他帶來的人手眾多,除了二十余個下場去砸鹽販子們的,還余下了十余人掠陣。
現在眼前著老大跟人打了起來,他們立刻也趕了過來。
其中一個出爪子就要去拉扯知晚。知晚自然一躲,順手出了懷里的匕首,一下子刺了出去。
可惜躲了一個,另一個又欺而上,手去抓的發髻,裹頭的巾布被扯開之后,青飛揚,滿頭秀發就此傾瀉而下。
金爺這時也看清了的臉兒……他這輩子就沒有見過如此艷的子,若是再將臉兒洗干凈,豈不是傾城傾國的姿?
當下他激地大喊:“將這小娘們給我拿下,仔細些別了細皮!”
辛鏢頭暗一聲“不好”,他和手下雖然能打,但好漢難敵四手,眼看著對面的鹽販子們已經被打倒了一片,若是那十余個打手再過來協助,錢小姐很有可能遭遇危險。
想到這,他費力踹開纏的金爺,奔到了知晚的旁低聲道:“小姐,我們護著你先上馬,你先離開這里再說。”
知晚眼看著金爺撲來,低聲道:“跑不掉的,這里他們路,我若先跑只怕更會落單。”
就在這時,金爺又撲了過來,手便朝著知晚抓來。
辛鏢頭自然刀格擋。
知晚順勢繞到了馬匹的旁邊,暫時躲開了他們的糾纏。
心里暗自懊惱這次因為想著有辛鏢頭他們護送,便沒有帶著蒙汗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