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讓人將溫彩云置帶走了。至于要帶走鳶兒的時候有些費氣力,小娃娃顯然以為知晚又不要,抓著床柱子哇哇大哭。
知晚真是看不得這樣的形。雖然娃娃的爹娘都不招人待見,但小孩子總是無辜的,跟二爺不,也不知二爺要將送到哪里去,小孩子一路擔驚怕,別再嚇出病來。
如此一來,知晚便跟二爺商定,先去漢中接舅舅,然后陳二爺這一路跟小娃娃混了,再讓他折返京城先將孩子送去,看看盛家人的安排,若是能讓小娃娃見一見的親娘也就安心了。
當然,也跟陳二爺打聽了一下關于三清門的事,陳二爺聽了一臉嚴肅道:“柳姑娘,您一定要打住,這個三清門在黑白兩道上都是有一號的,這里面水深,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能摻和的。”
知晚卻自言自語道:“你說那麼大的船,發生炸了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痕跡?那下游會不會有船的殘骸漂浮呢?”
陳二爺搖了搖頭,不過也明白柳姑娘的意思,在知晚的堅持下,他終于松口說道:“行吧,我會人去下游詢問兩岸漁民,看看他們都撈出了什麼件。”
知晚自是先謝過了二爺。
這次三清門的買賣里有慈寧王府的人參與其中,肯定有些什麼背人的事。
順和帝喜歡捂著家丑,不愿人提起他兒子的短,是因為他的兒子迫害的都是別人。
知晚倒是真有些好奇,陛下究竟會容忍他這個無法無天的大兒子到何時?
等到第二天時,知晚帶著鳶兒上車準備出發的時候,隔壁的孫舉子也正準備上船去。
因為他們都是一路,所以那舉子圍前圍后,很是殷勤。
在晨霧未散的時候,陳二爺先一步到了埠頭,他立在埠頭一旁的茶館里,對邊一個高大的男子說:“東西和話都給您帶到了,柳姑娘還是聽勸的,等接了舅舅,就準備先回京城里去謝皇恩……”
他將自己昨日跟柳知晚說定的事復又重講了一邊,卻發現邊的那個男子似乎心神都被那個在柳姑娘后殷勤打傘的年輕舉子給吸引去了。
“他是誰?”男人盯著那個笑得頰的年輕人,覺得這樣不知分寸的男子像蒼蠅一樣,實在礙眼!
陳二爺看了看,想起清晨跟著馬車去幫柳姑娘運東西時聽提起的,便道:“好像落水被柳姑娘救下的一個舉子,正好要京,今日也要上船出發……年輕人嘛,看到了窈窕淑,便有些走不路……”
這話說到最后,陳二爺識趣地閉了,因為這幾日里原本就有些冰到極點的大人,此時簡直是雙眼都要刺出攝人的冰刃了!
天復其實是跟二爺一起從京城尋過來的,雖然他一點都不想看見,可不親眼看到安然無恙,又實在是人心煩?
沒想到,等看見了卻更是心煩得焦躁——這才分開多久的功夫?便招惹了個莫名其妙的舉子,看他沖著別家眷獻殷勤的樣子,真該一腳踹下河淹死!
陳二爺看著英俊的青年抿的樣子,便忍不住以長輩老哥哥的口吻提點一下年輕人:“都已經來了這里,去見一見吧,若是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
天復卻依舊一定不,突然彎腰從地上撿起石頭子,從碼頭邊跑來跑去戲耍的小孩子那里要來個樹杈彈弓,對著那舉子的膝蓋突然了過去。
那孫舉子正殷勤地問柳姑娘口不口,要不要飲一下他特備的神花草茶,誰想到膝蓋的位突然酸痛,他站立不穩,舉著水袋子咕咚一聲正跪在了柳姑娘的面前。
敞開口的水袋子里的水,也淋漓揚了自己一頭。
不遠的孩子們隨之發出了哄笑聲。
等知晚過去時,只看見有一群拿著彈弓的孩子指著跪下的舉子哈哈笑。
可待舉子的家丁氣急敗壞地趕過去擰孩子們的耳朵時,他們又說不是他們做的,只是指了指不遠擁錯的人。
就在那群孩子的后,往來不停的船工旅客里,有一個高大的影匆匆而去,在晨曦還沒有散盡的霧氣里若若現,著莫名的悉,恍惚中還以為是他來了……
知晚馬上苦笑著否定了這個荒誕的想法。他是何等高傲之人,若是被子拒絕,絕不會死纏爛打,而且他公務纏,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更不會像個頑劣小兒一般,去平白打人的膝蓋……
這麼想罷,趕上了船,正好甩開有些黏人的孫舉子。只是上了船時,還是忍不住向早就看不到人影的方向張著,指能看見那似曾相識的背影。
陳二爺這時也上了船,看著不停張那個方向,便試探問道:“姑娘看到了什麼?”
知晚收了目,沖著他微微一笑:“沒什麼……”
陳二爺搖了搖頭,試探問道:“我有伙計便要往川中送貨,你可有什麼話要捎帶給大人?”
知晚搖了搖頭:“他公務在,自有許多要放在首位的事,他已經為我周全太多,不必因我而分心了……”
陳二爺無奈了,他雖然有月老牽線之心,可這年輕男的一個賽一個的,真是拉拽都拉拽不。
當大船航行的時候,鳶兒便依偎在的邊,自從高燒退了之后,似乎也認出了眼前這個很像娘親的漂亮子并不是娘親,所以不再“娘”了,但是小娃娃還是很依,除了誰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