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陛下隆恩,給這孩子正名,讓認祖歸宗,也沒法再重做盛家的大小姐,以后京要自立門戶,改回父姓為柳了。
因為知道真正的盛香橋回來的都是府里院的人。
秦老太君看得嚴,一直不準見外府的人,所以如此一來,也說得過去。
而這番說辭本來也是真假摻半。當今陛下也是深知,算不得欺君瞞上。
而且如此一來,盛家人回京之后對那些個府宅子里的夫人小姐們有了一個合法的說辭,免得們詫異為何盛家的大小姐搖一變,了柳府千金。
因為南洋那邊,天復都已經打點好了。就在一家子吃過最后一場團圓飯后,盛香橋鄭重給祖母拜別,準備帶著兒和面工回去過自己的日子。
這次,家表哥可真是下了本,給了一大筆的安家費。
盛香橋知道他這麼做,可不是替祖母解除煩憂,更是為了讓他的心上人有個名正言順的出,所以拿得也毫不客氣。
只是表哥的追妻之路看似漫漫,也不知下次若有機會回中土,能不能看到他抱得人歸的時候。
等到盛家祭祖之后,真正的盛香橋已經帶著兒,跟著那廚子登上了回南洋的客船。
至此在外人的眼里看來,此番跟著盛家一起回來的柳知晚,自然還是那位“盧醫縣主”盛香橋。
天復在臨走的時候,跟知晚在老宅子外的田埂上又一起散了步。
私下里,天復倒沒有跟冷著臉子,只說了回京自立門戶該注意的事項,甚至新宅子選買的仆役,他都替挑好了。
知晚有些不清他的脈路,有些生氣道:“你多將心思用在自己的仕途上便好了,總是心著這些蒜皮的小事干嘛?”
天復看著,平靜說道:“我不在,你照拂好自己,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忙著盛家的里外,也沒有清閑的時候,現在無事,盡量多玩玩,免得嫁人之后,又沒得清閑……”
知晚不從他里聽到自己以后嫁人的話,便匆匆打斷道:“你不是說我應該是要招贅婿嗎?到時候我自會找個能干的,免得累著我自己!”
天復勾了勾角,笑得不甚誠心。
不過知晚沒有看他,拖累了他夠久的了。這次若不是他要為證明,為柳家翻案,何至于還要繼續窩在貢縣?
但愿他就此心無旁騖回到川中,而也會尋機會向陛下求,讓他能盡早離開川中荒僻之地,莫要再讓兒私耽誤的前程……
盛香橋終于走了,而天復也在一個清晨朝雨中出發川中了。
祭祖之后,知晚便隨了盛家也太太平平地回了京城。
那個盛香橋終于“消失”,這讓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王芙和盛香蘭。
王芙是因為實在跟這位嫡長不好,又擔心這麼一個點火炮仗的丑事哪日敗了,便連累了自己兒子和兒的名聲。
現在盛香橋從葉城這般悶聲不響地嫁出去了,又是南洋那樣的地方,想來十年八年也回不了一次。
王芙覺得這日子總算又是有點奔頭了,不然真怕自己撇下年的一對兒,被這個繼活活氣死。
而盛香蘭在松了一口氣之余,又覺得盛香橋能痛痛快快的走人,說不定是柳知晚了什麼手腳。
以前就知道自己這個嫡姐很厲害了,但是現在一看還是低估了。
想一個假貨居然最后能牢牢掌控嫡母王芙,收攏了祖母的心,實掌一家的錢銀,實在是厲害。
這次,都沒看出柳知晚了什麼手腳,盛香橋居然不哭也不鬧,就這麼乖乖地走了。
這樣盛香蘭暗暗心驚,覺得這麼長此以往,盛家豈不是要落到柳知晚這個外姓的手里?
怎麼全家人都沒個心眼,只自己一個人警醒著呢?
當然,諸如此類的話題,在祖母和王芙那里是找不到共鳴的,于是盛香蘭都是沒事兒便跟姑母湊到一。
不過桂娘聽到香蘭說怕柳知晚貪墨了盛家的銀子時,倒是不以為然,心直口快道:“你們盛家有幾個錢?替我兒子掌管生意那幾年,是一個月的流水就頂盛家一年的花用了,又不是見不到錢,還貪墨你家的?”
香蘭這下氣都是山西陳醋味兒了,急急又套姑母的話。這時才琢磨出柳知晚現如今的家底如何。
好家伙,這麼富得流油的丫頭還孤?看把祖母心疼的,總擔心一個人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的。
香蘭覺得,像自己這樣每個月三兩銀子月錢的,才缺關的孤好不好?
表哥也真大方,這還不是他的媳婦呢,便這般金山銀海的幫襯。
一時間,想到柳知晚居然有這麼多的錢銀,不愁嫁妝,盛香蘭自憐自,竟然萎靡了數日,倒是消停一些了。
當盛香橋宮以柳知晚的份領旨謝恩的時候,真是讓無聊甚久的京城再次充滿了猜測議論。
盛家居然如此仗義,將含冤而孤兒的柳家表親孩子接府中養大。
而盛家原來的大小姐原來早就病死了,那麼關于私奔一說應該也是子虛烏有了!
怪不得從那時起,盛家的大小姐就變得乖巧明事理了,敢兒是換了人了!
順和帝看著跪在殿下的盧醫縣主,挑著花白的眉道:“丫頭,你這一場病可病得真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