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吩咐幾個手下捆住這兩個賊人,把住門戶,便也又跟著沖出去了。
過不了多時,外院的也歇止了。
當初天復派人送狗來時,還有幾個訓狗的侍衛也一并留了下來,這些侍衛都是挑細選出來的。
今夜得虧有他們,在狗的那一刻,立刻截住了被狗撕咬住了的幾個人,趁著他們猝不及防,砍倒了幾個,并及時給守在園外的陳二爺他們開了側門,讓他們進來增援。
今日這些襲的人數不,除了剛剛擒住跳墻的幾個,又有幾個從墻外順著高梯跳了下來。
他們雖然盡力堵截,但是羨園太大,百一疏,還是讓兩個手矯健的串了院。
這些賊人下刀兇狠,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陳二爺與手下也掛了彩,幸好后來院子外,又涌了一群手了得的侍衛,他們拿的是東宮侍衛的腰牌子,人數又多,這才配合園的侍衛和陳二爺他們將余下活著的歹徒全都制服了。
待外院的侍衛涌,捆綁住傷的歹徒之后,還沒等知晚從梁上下來時,屋里的兩人已經紛紛咬破藏在舌下的蠟丸,重劇毒而亡。
而外院那幾個還活著被捉的亦是如此,沒有給人留活口的意思。他們一共十五個人,全上下除了搜出了一張羨園的圖紙外,并沒有搜檢出什麼線索來。
方才這一場變故,簡直將園子里的人都驚到了。
舅舅和舅母二人更是想起了章家曾經經歷的一夜滅門的潑天大禍,只嚇得站都站不穩了。
知晚讓人去通報府尹,讓他們來現場查看,然后運走這些尸給仵作查驗。
那個領頭增援的軍侍衛后怕地抹著冷汗道:“小的得了太子之令,每日夜里在羨園外守。這群賊子太狡猾,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進去的。”
不怪這些侍衛來得遲,他們一直覺得這京城腳下能有什麼賊人?所以這些軍雖然得了吩咐,可心里并不覺得住著一個小小縣主的園子有什麼兇險。
若不是先前他在太子得了將軍的耳提面命,并要遵從巡邏時間,不得不每天夜里巡查三遍。事發時他們剛巡查完還沒有走遠,要不然可能就要錯過這一場搏殺了。
他們方才在院墻外聽到狗吠聲時還不甚在意,后來又聽到了激烈的搏殺聲,這才察覺里面形不對。
所以現在他見了縣主,也趕請罪道:“小的們玩忽職守了,讓縣主了驚嚇,還請縣主責罰!”
知晚這才知道,天復在羨園的旁邊買了整個院子,委托了陳二爺了,讓陳二爺領人住下,更是懇請太子派人值守羨園。
若不是有陳二爺一直守在同條街巷的宅院里,而又有太子的人馬增援,今夜還真是異常兇險呢!
想到他臨走的時候事務繁忙,卻還在百忙之中空布置人手,知晚的心里不一甜。
想來天復的心里一直提防著慈寧王府,生怕獨自住在園中,遭歹人暗算。
羨園的這一場夜襲,一直鬧到大天亮。
不同于其他府宅鬧出人命司,都是藏著掖著,生怕波瀾太大,影響聲譽,知晚沒有在乎名節,只讓人敞開正門大大方方地讓差進來。
除了府尹之外,刑司那邊也得了信兒。總之知晚是將能通知的都通知個遍!
腳不怕穿鞋的。如今跟盛家分府,獨自立府,也不在乎人傳出什麼閑話來。
那背后主使敢明晃晃派出這麼多人來的,也要知道厲害,別以為這羨園是菜市口,說來就能來!
那尸一一往外抬時,有些白布沒有蓋嚴,出了里面尸首,有好幾被軍犬扯咬得模糊,剩下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刀傷錯,幾可見骨,看得圍觀之人連連驚后退。
紛紛低聲議論著,只一個縣主居住的府宅子怎麼這麼瘆人?夜里進去十幾個盜匪,竟然都被扯零碎了,再被抬出來。
再看跟著府尹大人一起從大門里出來的盧醫縣主,滴滴的小姑娘,眼看著邊一抬出尸,居然面不改,坦然自若地與府尹和刑司大人談,那副從容模樣,像是要去宴飲一般。
京城腳下死了這麼多人,必須過了府走一走場面,所以知晚要跟著府尹大人過府立案,記錄供詞。
不過知晚知道,這些不過走場面,想來府尹那邊也查驗不出什麼來。
今日凌晨,趁著府來人之前,知晚早已經吩咐各院管事查點人數,一個個的舉證,證明自己最近有沒有出府見人。
羨園并非新建的院子,這伙賊人有備而來,揣有圖紙并沒有什麼稀奇的,可是這圖紙上分明標記了的起居位置,還有護衛換崗的位置。
最人意外的是,這地圖上不標記了的位置,還標記了舅舅和舅媽的臥室位置!
一定是羨園里有人通風報信,標記出了府宅里主人們的位置。
不過園里這伙賊人一園子就被軍犬咬得狼狽不堪,足見他們并不知園子里新添了惡犬,也同一樣,不知園外有軍把守。
這狗是三日前就送到的,但是因為一直養在后花園子里,夜才放出來,所以就算是院的人,也有不知道園子里添了狗的。
如此一來,倒是好尋人了。肯定不是外院和后花園子,而是院子里出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