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家,為了招來弟弟而領養了嬰,果真招來親生兒子后,便把孩溺死了,結果第二年,親生的兒子也在同一個水塘落水淹死了,旁人便說,這是他們家太作孽,那孩就來帶走了弟弟。
施菀與兒子都這樣,是不是被從前墮掉的那個孩子給纏上了?但才兩三個月的胎兒,不至于有這麼大的怨氣吧,再說當時也是無可奈何……
陸夫人想著,又想起了自己上的疽,想起在鬼門關徘徊的這兩個月,最后嘆聲道:“等好了,去相國寺好好拜拜吧。”
施菀才回房沒多久,有個子找了過來,從沉香院的角門進來,到門外躊躇一會兒,最后進門來,分外客氣又急切地求替自己看病。
施菀見穿得富貴,像主人家的樣子,自己卻又并不認識,問:“你是……”
那子回道:“我是大公子的姨娘,姓喬名芝,平日也難見到大夫,聽說施大夫擅長科,所以來找大夫看看。”說著將一對用手帕包的玉鐲子拿了出來:“我那里沒什麼好東西,只有這鐲子還不錯,配得上施大夫清婉的氣質,還大夫不嫌棄,幫我看看。”
施菀這才明白,這是陸恒新納的姨娘。
知道在當初離開陸家時蕭惠貞似乎將自己陪嫁丫鬟抬作了姨娘,那丫鬟姿才氣都不如蕭惠貞,陸恒對態度也一般,但眼前的子卻有一幅玲瓏卻不失的臉龐,目靈清澈,明顯也有一顆慧心,也許是陸恒自己從外面納進房中的。
回道:“敢問姨娘要看什麼?”
喬芝低聲道:“我進門已近兩年,卻遲遲沒有孕,大夫知道我們做妾室的全靠兒傍,所以我這心里實在是……”
說著,幾乎要哭出來。
施菀問:“平日月事正常麼?”
喬芝點頭道:“正常,都是每月十三十四開始,到二十的樣子就結束了。”
施菀:“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喬芝搖頭:“都沒有,只是不孕。”
施菀手替把過脈,問:“那你夫君到你房中時候多麼?”
喬芝回道:“大約不算多也不算吧,夫君除我之外也只有大夫人一個正妻和一個姨娘,大夫人為人賢惠,為了后宅生紛爭,安排了每月前十四天在大夫人房中,后面八天是比我早進門的方姨娘,最后是我。這樣的話,每月也有八天,不會到月事,夫君又是壯年,所以……”
最后低聲道:“照理來說,時間是夠的,但大夫人有一兒一,方姨娘也有一,只有我……”
說著垂下頭去。
施菀問:“所以你從進門到現在,都是每月二十二到三十,與你夫君同房?”
喬芝點頭:“是。”
施菀說道:“你沒事,只是與夫君同房的時間正好是最不易懷孕的時間,改了日子就好了,比如在月事結束十天后,到下次月事來的十天前。”
“會這樣嗎?這個,還有時間的區別?”喬芝大吃一驚。
施菀:“先試試,目前來看,你是沒有問題的,其次是要放寬心,若常有憂心事,也會影響懷孕。”
喬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卻是言又止,最后什麼也沒說,怔怔坐在那里,半晌才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施菀這時道:“姨娘將鐲子拿回去吧,既沒有開藥方,我只收診金50文,只收現錢,不收財。”
“這……”喬芝見說得認真,知道是真話,便只好收了鐲子,又連忙在上拿出50枚錢來,遞給施菀,施菀接下那錢,淡聲道:“多謝。”
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喬芝知道不該再打擾,便起道:“多謝大夫,我先回去了。”
施菀抬頭道:“喬姨娘慢走。”
待喬芝離開,一直在旁邊辨位施針似乎并沒關注這邊的枇杷立刻坐到施菀旁,悄聲道:“師父,你說這會不會是那大夫人故意安排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呢?”
作為正室夫人,蕭惠貞也有足夠多的機會去見到外人和大夫,得到這些知識,但喬芝卻不同,無從得知這些。
枇杷覺得真是想不到,那大夫人可一副賢惠和氣的樣子,看著是個極善良的人。
施菀回道:“這不關我們的事,也不該我們議論。”
枇杷這才想起師父曾經是這家的二夫人,對這種別人房頭的妻妾斗確實不該多議論,免得引火上,便住了,隔一會兒,卻想起另一道關節,突然道:“可是,師父是不是應該不和說實,這樣的話,這個喬姨娘一定會猜是大夫人故意的,也一定會去找大公子要求改日子,到時候這事捅穿,會不會影響到師父?”施菀抬眼看:“我不過是個大夫,看了個病人,難不我問診之前還要打聽病人家里有無紛爭?我做的職責的事,怕什麼影響?”
這樣說,枇杷便明白了,的確是這樣,們是大夫,不過正常的看病而已,別的事一概不管。
所以,終于明白師父為什麼退還鐲子,還分文不收診金了,為的就是一個收錢看病,不問其他事的態度!
第103章
第104章
陸璘的臉霎地陡變,不敢置信看著。
他明白對他的怨,甚至可能有恨,也想過,或許那一晚是真的醉酒糊涂,其實對他早已沒有太多,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會讓這麼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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