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超一句話沒完,陸璘便一拳打在他下上,將他連人帶凳子打翻在地,沒等他回過神來,陸璘已從桌子那邊繞過來,再次給了他一腳。
韋超怒不可遏,正要爬起來,陸璘卻居高臨下,抓著他襟道:“這兩下,是我還你的,從今以后,你再敢覬覦,一手指頭,我絕不會放過你!”
韋超心中早已怒火翻騰,掙扎了一下沒掙扎起來,便看著他冷笑道:“你放心,我也不稀罕,實話和你說,我早八百年前就睡過了。”
陸璘一把提起他,再次朝他下上打了一拳,咬牙道:“胡說八道!”
韋超牙齒都要被打落,一腥咸味,他愈發憤恨,忍著疼,不不慢道:“沒和你說吧,六年前,清雪庵,重節,你母親回家了,那里的丫鬟仆人都去前面相國寺看熱鬧了,只有一個人在房里,我進去了,喊破了天也沒人來,我便按著快活了半夜,別說,你老婆又又,跟雛兒似的……”
“你胡說!”陸璘滿臉懷疑,卻明顯震怒,又要打他,他只笑道:“不信你去問你們家丫鬟,去問呀,六年前的重節,們在哪里,又在哪里,和誰在一起……”
陸璘看著他,目眥裂,想從他臉上看到信口胡謅的跡象,想找到他言辭里的,可他找不出來,卻想起那時重回家中的模樣。
瘦了很多很多,臉上不見,一言不發,郁郁寡歡,然后就和他提了和離……
那時候的重節,的確母親回了家,只留在清雪庵,邊的丫鬟,也的確并不盡心……韋超的話,竟并不像是編的……
“怎麼樣?是不是想起來了?”韋超見他發愣,知道他是信了,得意道:“我就是睡了你老婆,有種你殺了我呀,你敢嗎?”
陸璘一拳狠狠打在他臉上,韋超吃了痛,又爬不起來,連忙喊道:“來人,來人——”
他一邊喊,陸璘一邊打,隨后一手拿了旁邊的凳子就要朝他頭上砸去,好在外面人已經沖進來,韋家下人去救韋超,長喜石全來拉陸璘。
石全一邊奪下陸璘手中的凳子,一邊勸道:“公子,別沖,有什麼事從長計議。”
韋超被人拉了起來,他抹一把滿臉的,朝陸璘道:“我告訴你,要麼你不嫌棄,再把娶回去,要麼,我下次還要找!”
陸璘幾乎就要掙石全沖上去,卻被石全與長喜兩人拉住,長喜也勸道:“公子,先回去,咱們先回去。”
雙方下人都知道對方的份,一方是宰執之家,朝廷高,一方是皇親國戚,太后的親侄子,真鬧出了問題都不好看,于是都是拉架,陸璘也知道此時不宜再將事態弄嚴重,而他又有太多的事沒弄清楚,于是掀開了長喜與石全,轉離去了。
下了酒樓,他沒上馬車,也沒等后面的長喜石全,騎上石全的馬,頭也不回往陸府而去。
韋超說的的確言之鑿鑿,但很有可能是為了激怒他而信口胡編,他第一件事,便是將這事查清。
當然最好是問施菀,可哪怕是那天遇到韋超,也并沒有和他說起以前的事,若沒有這事還好,若有這事,那便是痛不生的回憶,他不想讓再去回憶。
所以一回陸府,他便又讓人來了錦心。
關了房門,他問道:“上次你說,二夫人只見過韋超一次,是在德春宮時,另一次是韋超送重糕,沒收,還有嗎?”
錦心看他的樣子有些害怕,卻還是確定地搖搖頭:“沒有了。”
陸璘又問:“重節的晚上,你在哪里?”
錦心一驚,回答:“時間太久,我……我忘了……”
“忘了?”陸璘聲音泛冷,“是忘了,還是擅自離崗跑去看熱鬧了?”
陸璘發脾氣的時候,但越是這樣的人,發起脾氣來就越是可怕,錦心嚇了一跳,立刻就跪了下來:“是奴婢錯了,那天相國寺里祈禱、做法事,奴婢讓夫人去看看,不去,府上也是廷哥兒的洗三禮,別人在府上都有賞錢,就我們留在清雪庵的沒有,奴婢一時心里不痛快,就趁夫人睡下,跑去前面看了一會兒法事……也,也很快就回去了……”
陸璘痛恨地看著面前的丫鬟。
是施菀邊的大丫鬟,連都跑了,那自然沒有旁人在了,他那時就知道,邊的下人對并不敬重……
錦心低著頭,卻也能覺到陸璘狠狠盯著自己,心懼之下,連忙又道:“真的只是一會兒,很快奴婢就回去了……”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陸璘卻能明白,這只是的推之辭,相國寺與清雪庵一個在前山,一個在后山,以普通人的腳程,來回也要走兩三刻,加上好不容易跑過去,當然不會看一下就回去,一定是在前面看了半夜熱鬧,完全沒管清雪庵那邊的施菀。
“后來呢,你回去時,二夫人醒了嗎?”他此時倒平靜下來,一字一頓,緩緩問。
錦心回道:“應該……沒醒吧,奴婢只聽到房里沒靜,就自己睡下了……”
說罷,怕被怪罪,又立刻補充道:“當時夫人本來就每日躺在床上,也不說話,也不出門,奴婢……奴婢怕進去打擾……”
陸璘意識到哪里不對,問:“當時夫人生了什麼病?是風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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