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特助想辯解一句。

卻無從反駁。

從前莫西故還在跟林夏鬧別扭，嘲他的時候，他還能反咬回去。如今人家都快升級做爸爸了，他確實不占上風。

另一邊。

孫嫂拿了相機和拍攝架，調試焦距和線。

一邊看著畫麵中已經站位完畢的眾人，在按下延遲拍攝的快門鍵之前，提醒許特助：“小許，角上揚笑起來呀！”

許特助：“……”

-

夜。

後院草坪。

炭火燒得正旺，眾人圍著火爐坐，一邊閑聊一邊看雪景。另一側的炭爐前，傅承正帶著樂寶烤製類食品。

對於新事，孩子很好奇，積極地學。

上手起來有點笨拙。

一遍教不會。

好在傅大律師特別有耐心，一遍又一遍溫細致地教。

林夏看著那半晌，偏過頭笑道：“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傅律師的時候，我剛從紐約回榕城，唯一和傅律師來機場接。”

“印象最深的就是傅律師那張建模臉，戴著眼鏡就像我寫的言小說裏走出來的男主角，我當時還開玩笑地想跟他套近乎，結果發現他格冷漠像機，立馬就無了。”

“這六年多時間裏，傅律師始終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會一直這樣？沒想到在樂寶麵前這麽溫接地氣。”

“男人有了孩子真的會改變嗎？”

孫嫂道：“按照我看過的人來說，覺男人分三類。一類是家教特別好，富有強烈的責任，有了孩子就會擔起父親的責任力行地進行陪伴教育。”

“另一類是家庭況不明，但男人很他的妻子，屋及烏的心理會讓他很妻子生的孩子，這種況下長大的孩子會很幸福。”

“第三類就是家教不咋地，也不尊重妻子的渣渣，遇上這種男人就是踩了糞坑。”

林夏亮了亮眼睛，“孫嫂知識麵很廣唉。”

孫嫂笑著：“跟在小姐邊久了，耳濡目染。”

喻唯一抿了口傭人剛送過來的薑棗茶，看向對麵的林夏，道：“莫近期又得罪你了？希孩子出生後他能像傅律師一樣胎換骨？”

林夏輕嗬了聲，“他以後能抱穩孩子，別把孩子弄丟我就謝他祖宗了。別人家做胎教，都是放音樂聽英文廣播，莫西故放什麽？”

“他放迪迦奧特曼影視劇，說什麽，隻要你相信，迪迦就會到來。想讓他變傅律師那樣？估計得讓人類重新進化。”

眾人忍俊不。

溫暖角也有了弧度，人笑道：“莫心態好，跟他在一起至每天都會有好心。人生在世，有錢也難買快樂。”

至於傅承——

溫暖餘下意識瞥了眼不遠的炭火烤架。

他確實穩重斂。

從時起就是那副自持沉悶的樣子。

這種人的另一麵就是抑，相比起斯文矜貴的傅大律師，莫雖然有點稚，但至人活得開心，生活愉悅。

“……”

從屋子走來的莫西故聽到有人提起他，說的是什麽男人沒聽清。

走近了。

他把手裏拿著的絨披風給林夏仔細裹上，然後挨著坐下，一邊給整理上的毯，一邊嬉皮笑臉：“你們剛剛說我什麽？”

溫暖：“孫嫂總結了男人三大類，院中剛好有你們三位，就舉了個例子。”

你們三位？

莫西故環視一圈。

他、盛世、傅承……

“哪三大類？我該不會是最差的那一類吧？”莫西故說著，偏頭抱住林夏，“媳婦兒你別聽他們胡說，我最你了。”

煩的嘞。

莫氏夫婦就喜歡拿他和盛世傅承做比，說他比不上傅大律師的穩重，比不上盛大爺的野心和忍耐力。

說他一天天的就知道不務正業，往娛樂圈裏跑。

尋花問柳。

糟蹋人生大好時。

他無所謂啊，日子怎麽舒服他怎麽來，圈子裏的人包括他父母這樣嘮叨他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是林夏不行。

在媳婦兒麵前要保持最好的男人形象。

勾住的心。

才能讓始終如一地他。

看著莫西故黏林夏，黏得像個八爪魚，許特助翻白眼：“林小姐，好多事您不知道。其實莫私底下——”

聞言，莫西故瞪大了眼睛。

直直地瞪著許特助。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許特助此刻已經被萬箭穿心了。

許特助沒理會，繼續說：“……莫私下跟我們聚餐，總說您喜歡他喜歡得要命。您離開他就不行，必須要他時時刻刻在邊才安心……”

“許、許——”

“我還有其他的證據。”許特助打斷他的話，在眾人的注視下拿出手機，播放一則保存了四年之久的錄音。

是當年七夕節。

喻唯一盛世互相表白，在天底下，莫西故說的那番話。

十幾秒鍾的對話：

許特助：“莫不能這麽說，人非聖賢，或多或都會陷進的漩渦裏，你隻是還沒遇上讓你俯首稱臣的人。”

莫西故：“就算遇見了我也不會犯糊塗，我是個理智的人。小爺的原則，必須以我為先，撒潑的不要，脾氣臭的也不要，我更加不會向人服，除非我瘋了。”

“……”

許特助還準備繼續播。

莫西故警告的淩厲目投過來，下一秒林夏轉過頭，男人立馬萎了。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抬了抬眼皮，又把腦袋低下。

不敢吭聲。

這時，林夏手機鈴聲響了。緩了緩緒，才接了這通電話。

結束通話後，說：“宋純到了首都國際機場，照導航去隔壁春天百貨買東西，給我打電話說迷路了。我現在沒得空去接……”

瞥了眼莫西故。

男人瞬間將頭耷拉得更低。

周圍的人也都明白了況，孫嫂了句：“今天總統府的司機放假了，接宋小姐的話可能……”

“我去接吧。”許特助道。

他關了還在錄音界麵的手機，起離開了草坪。

許特助走後不久，林夏掃視了一眼莫西故，而後拉開椅子起，男人隨即也站了起來，走在後方屁顛地跟著去屋裏。

接審判。

莫西故：“……”

男人一邊走一邊暗自咬牙。

許特助那時當著他的麵將他的話錄了音，他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在那時的莫爺心裏，他自認桀驁不馴，沒有人能管得住他。

如今後悔了……

他記住了！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