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再次言又止。
這不讓裴靜猜測,小五真的知道其中的。
假裝好奇地問:“你知道在哪?”
“嗐,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妙。這些事,沾染上麻煩的。
我啊,就是估計那群人知道你跟我的關系,特地抓你,想我說出來的。”
裴靜斂下神。
大概知道超導材料在誰手里了。
如果沒猜錯,應該跟袁燊有關。
去警局的路上,裴靜一路都在思考。
如果超導材料落在袁家,為什麼到現在陸家、袁家、段家還是靜悄悄的,沒什麼靜呢?
或者說,他們還沒完全到手?
還是進研究,但沒完全研究出來?
還是說,陸勛傻了,這些人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推進下一步?
裴靜思考了很多。
唯一得出的結論是,這三家目前也沒完全掌握超導材料,局面對來說是有利的。
等到了警局,小五全部攬上,說那群人是沖著他來的。
聽說他上有非常有價值的信息,而裴靜只是到牽連。
加上沒有證據,警方只能錄完口供,就放走小五和裴靜。
此時,在陸家老宅,收到信息的段肖白氣炸了。
“既然裴靜肯定是黑鷹堂的人,還極有可能是黑鷹堂的大當家,為什麼不直接把抓住!”
段肖白語氣有點沖:“我的人告訴我,在去警局的路上,裴靜都問小五了,為什麼沒懷疑是黑鷹堂的大當家?
正常人會這樣問問題嗎?這說明什麼?說明裴靜極有可能就是大當家。
現在不把抓起來,栽贓點罪名,還等來找我們幾個人的麻煩嗎?
我是不怕,可我們的老婆都懷孕了。你們有想過這多危險嗎?”
說著,段肖白激地走到陸勛邊上:“你可別忘記六年前!六年前,你和你老婆是怎麼分離,是怎麼生不如死的!”
提起舊傷,陸勛應激眼白猩紅,雙手攥拳頭。
“我是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哪怕是阿榆被擄走這種事,都絕不可能發生!”
但話說是這麼說,陸勛心底還是有著很深的恐懼。
畢竟阿榆現在懷孕了。
他害怕,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周懷也疲憊了眉心。
他沒想到幾位人夫出去了一趟,帶回來幾個眷懷孕的消息。
眷們懷孕,無疑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
比如大腹便便的時候,要逃跑,就自然不如沒懷孕時利索。
周懷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陸勛:“所有計劃都要提速。”
“好。”陸勛應下。
他實際上,比誰都著急。
袁燊也煩躁。
本來這次江梨懷孕,他打算在肚子還沒顯懷之前,給江梨補個婚禮,結果又出了這事……
周懷又安段肖白:“你別急。”
“懷孕的又不是你老婆,你肯定不急。”段肖白想也沒想就懟了回去。
“可懷孕的人里有我的妹妹。肖白,相信我,我也不會讓當年的事重演,或者發生在你們任何人上的。
要找點證據讓裴靜坐牢,不難。江東已經在查殺了裴父裴母,甚至裴靜本人和那群雪同學的證據,但這需要時間。
對我們來說,我們不止要裴靜坐牢,而是要全部的勢力一并鏟除。”
“可裴靜不在了,那些人就蹦跶不出什麼浪花了!假設黑鷹堂的大當家是裴靜。那麼裴靜不在了,群龍無首,那些當年被迫幫黑鷹堂藏在各大家族里的人,說不定樂得輕松自由。”段肖白直白道。
周懷搖搖頭:“你低估了人的卑劣。當年,裴家和夜家聯盟,是因為夜家有批走私的黃金。
夜家,也就是葉云裳葉悠然的本家。當年的夜家顯赫一時,是有名的貴族。
后來,因為遭遇同宗族的人倒戈爭權,葉云裳的父親權利岌岌可危,就找到了黑鷹堂,幫他鏟除異己,并允諾黃金共。
后來,葉云裳的父親是重新掌權了,但由于幫黑鷹堂做事,而且留下了手尾,所以被警察抓了,很多財產也被查封了,夜家破敗,葉云裳葉悠然兩姐妹跟著黑鷹堂離開本地,改名姓葉。
只是,那筆黃金和部分資產也跟著這兩姐妹消失不見。保守估計,那批黃金價值30個億。
這也是黑鷹堂為什麼一直留著葉云裳葉悠然的原因。我懷疑,拿到這筆黃金的,只有葉云裳和葉悠然兩姐妹知道。
而周南也查到,葉云裳在瑞士銀行開了一個大保險柜,但因為繳費逾期,所以目前那個保險柜里的資產是于凍結狀態。
只要這個保險柜一天沒打開,只要那筆黃金一直下落不明,抓了一個裴靜,還會有千千萬萬的人想方設法要找出這筆錢,要取代你們幾個家族巨頭。
所以,抓住裴靜固然是好,但很難達到永除后患的目的。”
段肖白沒再說話。
而陸勛也補了幾句:“所以,葉悠然住在周南別墅里幾年,看似跟周南不清不楚,實則是我們一直在暗中葉悠然,保護葉悠然,避免被黑鷹堂的人抓走。只是,我沒想到,周南竟然跟葉悠然出……”
陸勛嘆了一口氣,“周南不應該這麼糊涂的,因為葉悠然和那筆黃金,是這個局最后濃墨重彩的一筆。終究有一天,以葉悠然的聰明勁,會反應過來,這是個局。
葉悠然和周南之間,從立場到做局,一直都是死局。除非葉悠然真的不是黑鷹堂的人,而是自由人。那麼他們之間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
周懷又問:“那邊放葉悠然出去了沒?”
陸勛點點頭:“放了。”
此時,陸氏大廈的地庫。
周南剛要取車,就看到葉悠然站在他車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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